原来还有这样一段往事,耿秋月津津有味听着,来劲极了:“后来呢?后来咋样了?”
“后来他很热心肠的送了我们出来,回去的时候一个人撒丫子狂跑的,显然他自个儿也怕得不行咯咯咯……起初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吓唬我们玩的,结果不是。”
“哇!原来你那么早就看上我姐夫啦?怪不得非要嫁呢!”
终于是有机会打趣自家大姐了,秋月哪能放过这机会,促狭逗趣不带下嘴留情的。
然而秋梅只是浅浅摇头,轻叹一声又道,
“谈不上看上不看上,只不过因为这件事,在我这里,他张顺德比其他人更让我愿意嫁。秋月你也是,一定要明白自己的心意,知道是哪个人,比其他任何人,都叫你想嫁,这就够了。”
“……”
从耿秋梅屋里出来,耿秋月的脸色犹疑神情恍惚,不知是比进屋前更混沌了,还是更清明了。
出得屋来进得厅中,见袁少安正巧与自己爹爹谈话完毕扭头转过脸来。四目对望,秋月乱糟糟的心绪愈添了几分烦扰,幽幽瞪那人一记,转身溜走。
袁少安见状,赶忙追上去,于耿家大院的墙角树荫下,拦下了佳人。
“别跑了,就在这院子里有啥可跑的,我眼睛不瞎哪儿瞧不见你。”
“……”
幽怨难解恨的眼神直勾勾戳向眼前人,秋月不想说话不想搭茬,只想逃开。
只是,她往左,少安拦左,她往右,少安拦右。
“让开!不然我喊非礼了!”
“喊啊,你又不是没喊过。反正现在我名声也臭了,不差这一遭。”
“袁少安,你怎么那么欠揍呢?”
秋月气性又起,翻着眼睛,努力克制自己要扑上去海扁她一顿的冲动。
毫无欠揍之自知的袁少安接茬:“耿秋月,我大概真是欠你的揍。不过往后等你嫁给我了,有得是机会教训我。”
好不要脸的言词!耿秋月急恼,一肚子怨气无处撒:“袁少安!你再瞎说信不信我这就找你爹告密去!”
“你去呀!”
“你有病!”
“相思病。”
“……”
作者有话要说: 头好痛,睡了。
第55章 农忙
在耿家重刷好印象回来,袁少安的心情好得飞起来。日子一天一天过, 她对耿秋月发起的攻势日益猛烈, 不论对方给的是何种态度, 她已打定主意, 到了黄河也不死心, 见了棺材也不掉泪。
自从确定心意下定决心,袁少安每见耿秋月一次, 就赞叹一次自己眼光了得。想当初,自己真是眼瞎了才会觉得耿胖妞啥啥都不好, 真是瞎得要紧!
这个女人明明有意思极了, 气呼呼又没处撒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与她袁少安的性子正好正好相配。如今看来, 她俩从相貌家世到秉性年纪,都配得不行。
袁少安不愿再怂。即便耿秋月心中依然抗拒她的女子身份,她已非当初面对彭春儿时的消极状态。当下努力一把, 总好过将来后悔。
幸运的是,耿秋月对她的态度与彭春儿那时大不一样。
彭春儿的态度是:你是女孩子, 应该喜欢男孩子。(请加君羊:壹壹零捌壹柒玖伍壹)
耿秋月的态度是:你这个死骗子!都退亲了还没皮没脸来撩我, 砍死你!
……
如袁少安总结的,她与耿秋月在撩与被撩怼与被怼的循环模式相处中, 乐呵呵过着日子,转眼已至晚秋,进入农忙时节。
凤凰村所在的肃州乃繁华江南之地,鱼米之乡, 百姓的作物主要为水稻,每年两轮播种收割,亦即每年农忙有四回。一般来说,除去芒种收割,给稻田灌溉放水、除草施肥、驱虫赶鼠,就是庄稼人平日的功课。
而这所有关于农田劳作的一切,都与袁家无关。
袁家的田地早已转给村中几户关系好的乡邻照看,他们每年每季在这些田里种植所产的粮食,匀出一部分送到袁家。这种性质上属于租佃形式的互利互惠,很好的杜绝了土地资源闲置浪费之嫌。
靠着这些粮食,袁家一年到头并不愁米钱,他们平日的所需用度,要费心费力的,是柴药油盐酱醋茶。
哦,除去这些,家中几十头家伙的粮食,也是袁少安每日每日操心的。
“呼——呼——呼——”
“为啥我袁少安要这么命苦!每日挑水砍柴喂猪铲屎就算了,还要出来拔猪草顺便摘菜浇粪……老娘的美脸都晒成啥样了唉!”
虽说已是深秋,南方的日头仍旧热烈,午间的天气不再十分燥热却也绝算不上舒爽。俗话说的秋高气爽,那是闲人城里人的感受,他们乡下人没这个感知。因为秋高时分,是个庄稼人都在顶着日头忙收割,爽个鬼!
袁少安是乡下人却非典型的庄稼人,她家只种地不种田,没那些繁琐累人苦活计,每每到了农忙时节,她只是一边瞅着村民们在田里忙活,一边该干嘛干嘛。
只是只是,今年今秋,她怕是不能闲了。
一担子猪草挑回去,进猪圈瞅了两眼即将临盆的母猪,少安满意着退出来回到自家院子,才倒了杯水没喝上,她爹的吩咐下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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