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消停小会,景肆就来报说是有位女公子找他。
“可有自称何人?”景乐之伤的是手,包扎之后好好养着也就没什么大碍。加之前些天刘祐他们过来探望,景乐之就已说过只是小伤不用兴师动众的都去看望他。“并没有自称是谁,只是看她的打扮倒是宫学子弟,可样貌又有点像是异域来的姑娘……”
“异域?那应是楼兰的王女吧。”
“楼兰的王女?公子,你与她……”
“王女如今入读宫学,与我也算是同窗,我受伤来探望也是人之常情。”想二十一世纪科技发达,各种八卦新闻更是漫天飞舞,即便不喜欢数码产品的人也难保不会被亲近的人调侃。而景乐之就属于那种时常被调侃的其中之一。“景肆准备一下。”
“王女怎么来了。”景乐之拱手行礼。
“作为同窗来探望一下病者。”
“……只是小伤养几天就好,家里人不放心才让我在家中修养。今日并非休沐,王女可没忘记请假?”景乐之这话一出心下就有几分后悔,人家来探望就是好事,自己何必要故意再提上一次。“府中奴仆多有事在身,单是我一人在这偌大的庭院里闲暇都有些发闷。如今好了,王女来了可否陪我解解闷?”
“不知景公子想要如何解闷?”
“楼兰西南通且末、精绝、拘弥、于阗,北通车师,西北通焉耆,东当白龙堆,通敦煌,扼丝绸之路的要冲。地理位置极佳,也是北匈奴与大汉争先交好的国家。王女是楼兰公主,此次来长安就是为了楼兰今后的吧。”景乐之说得有几分随意,“匈奴以铁骑为主,杀戮太多,楼兰是沙漠当中璀璨的明珠。若是长此以往楼兰人口不丰,也不是好事。”
安心一听心下也是多了几分烦扰,“漠北匈奴为重现昔年震慑举动,自然是要将西域三十六国征服脚下。以便与大汉……”
“西域三十六国与大汉交好已有百年,虽说近年才有了裂缝这当中多数还是拜漠北匈奴所赐。只是如今漠北匈奴的头人不是伊稚斜单于,也不是呼韩邪单于。大汉的天子也不是武帝与宣帝……唯一能直说的就是匈奴想要逐鹿中原是很难实现的。”景乐之这段话并没说得太满,毕竟一千年后的那个地方的部落入主中原开创大元朝廷。“这类话题太过沉重了些,今日就谈其他的事来。”
“景公子说得是。”
景乐之说得安心又怎会不知?
“景公子景公子的叫倒是有些生分了,以后还是称呼我为乐之吧。”
“也好。”
前堂是会客的地方,如今景乐之邀安心一同闲聊之后这儿显然不太合适,若带着安心进后院那便更不合适。楼兰风气与大汉不同,可毕竟对外景乐之的身份还是男子,这般光明正大的将安心往自己起居的内院领倒是会让人觉得是个不靠谱的。
“一步一景,浓淡相宜。乐之你这庭院是谁设计的?”安心刚来大汉时便是居在四夷馆内,加之她入读宫学在宫中行走的次数更是多了几分。“也没什么人设计的,只是随意整理收拾出来的。”景乐之笑着回答。
“随意?这随意出来的景物居然这么典雅,乐之好大的能耐。”
“你就别取笑我了,不过,你还是第一个称赞我这院子的人。是不是真的如同你说的那般,浓淡相宜?”景乐之可是想到李永与朱丁二人往这里跑的频繁,结果对于府中环境一句话都没有,实在是挫败。“这院子安静清幽,跟你不说话的时候倒是有几分像呢。”
景乐之:“……”
“乐之可开宴请过宫学的同窗嘛?”安心问道。
“还未开席宴请过同窗。前些日子中山王府倒是设宴过……我对这些一窍不通,景肆虽是管家,可毕竟年轻还未跟自家父亲学到太多。我打算过段时间让老管家来洛阳一趟,让景肆跟着学几日。”景乐之并不是没想过开席宴请,只是那时自己与宫学同窗们并不熟悉,就算自己帖子递出去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回来。
这要是准备了一整日都没来几个人岂不是尴尬?
索性就搁置到今日在提上来。
“乐之可别让我久等,过几日我也许就要启程回楼兰了。”
“一定。”
☆、 探望
安心离开景府时已是日落西山,若是在晚一些便是宵禁。
即便安心是楼兰的王女,身份尊贵,可也不敢在宵禁时在长安内四处闲晃。毕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势必是会影响两国邦交。
景肆从外归来,还来不及喝上一口水就直往内院走去。景肆到内院时就远远地瞧见景乐之正坐与亭内下棋,“公子,安心王女已回到四夷馆。”
“景肆上一封家书也有一月了吧,他们也应该到了。”府中能与景乐之对弈的无非就只有景肆一人,其余的皆属一窍不通。景肆方才被自己派去暗中保护安心王女,以至只能自弈。
景肆思索了下时辰,才回道:“琢磨着脚力差不多就这几日就能到洛阳。”
“让人将房间整理出来,旅途劳顿让他们好好休息休息。”景乐之说完又下一旗,“景肆,你父亲可是我跟父母亲借来的,你可是要在你父亲在的时候多学学多看看,不懂的地方要立即问。我可不愿往后出了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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