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
景乐之有意邀宫学学生及傅者来景府一聚,毕竟如今身处洛阳城内,周遭不是皇亲国戚就是达官贵人。自己是现下景家唯一在洛阳的后人,自然是要承担起这一项责任。长兄在西域拼杀,父母亲又远在会稽郡吴县,能为她保驾护航的机会不多,她不能让人抓到把柄。
“公子已按您的吩咐将请帖送出去了。”
“知道了。”
“公子,李永公子来了。”
“请。”
小伍来报时只是提了李永一人,可进了门的确是有三人。“李永,你怎么带着闻喜公主出宫了。”
今日是休沐,按宫学的规矩宫学傅者学生都无需入宫。这李永居然将在宫中的公主带了出来,是什么个情况。“乐之这话你可说错了,我是在街上碰见的。公主说在宫里闷得慌,就出宫走走散散心。”
“散散心?公主,太后可知道了?”景乐之在家修养多日,可压根没忘记刘兴答应自己的话呢。“乐之,这事儿公主说过了,放心吧。”李永瞧景乐之这般严肃,忍不住为刘兴出头。
“……”放心才有鬼呢。
“乐之,你的伤怎么样了?”一直在旁看李永与景乐之说话的刘兴可不想这两个人一直讨论自己的事儿,索性开口问了大家都关心的事来。“医者有句老话叫做伤筋动骨一百天,三个月后也就好了。”
“一百天?还真是久了一些。”
“毕竟是骨头伤了好好养着也就没什么事,一百天也只是个过程。”景乐之无奈,这些家伙的颜色实在是让她有些不舒服。“刚刚管家还送了请帖上门,邀你们过几天来参加小聚。”
李永一听就笑了,“乐之设宴我这个当好友的自然是要来的,诶,朱丁他们你可都请了?”
景乐之毫不掩饰的丢了一记白眼过去,“都已经派了管家递帖子了,只是皇上与公主身份尊贵,我还想等明日读书的时候在邀。现在看来,明日只需请皇上一人就好。”
“公子,礼不可废。尚且皇上与公主都是千金之躯,若是出宫赴宴也得先与太后说一声,这样放能妥当。”老管家昨日才到,今日就在景乐之身旁伺候,说是府内的小事就由景肆看着也出了不过太大的事。“老管家说得是,是乐之考虑不周。”
“公主,你觉得呢?”
“老管家说得对,我出宫母后倒没什么,只是皇兄他就……”
“皇上是一国之君,虽是在京城内走动也是需侍卫跟随左右。上次御林苑的事情你们总没忘吧,皇上受了惊,可是被宗正刘密他们找到了把柄好一阵都在借题发挥。”御林苑意外还未过去三月,那段时日的朝堂可有一半的时辰都在讨论关于刘祐受惊的事情来。不过还好刘祐只是受了惊吓,班淑救驾有功,倒也没生出什么事端来。“乐之这事你就别说了,大家都知道朝堂上的水是最深的。如今我们只是还好,等过几个几年我们都行了冠礼之后便是成人,家中长辈肯定是要给我们找个事做。”
“你想入仕?”
“入仕就算了吧。我是爹的长子,按大汉律例是要承袭父亲的爵位,父亲又是军候爵位那能只是文官。”
“仔细看看你这家伙今年已经十四了,我估计你十六就会被关内侯丢到军队里历练。要历练的时候立下军功那更好了。”景乐之打量李永的眼神太过直路,都叫李永有些紧张。“不过嘛,看你现在那所谓的骑射功夫怕是不行。诶,你可要跟校尉好好学着点。别去了军队还丢我们宫学的脸。”
“就是就是,李永你可一定不能丢了我们宫学的脸面。”刘兴起哄道。
“我的老天爷!你们可不能这样,宫学的脸面我自然是不会给丢了。不然等回来的时候女傅们还不玩死我……不过现在咱们大汉与漠北的匈奴誓不两立,能立军功的机会自然是不会少的。”
“有志气,可别到时临阵脱逃。”
“去你的。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临阵脱逃?!”
“噗哧。乐之你总是给李永泄气,本来都有豪情万丈的男子汉被你这么一说你看都变成小瘦子了。”
“诶!公主你怎么也……!”
“公主不是我打击他,这战场凶险万分,我也是为他好。我也听我师傅说起过战场的事儿,好多人第一次上战场就死在那儿了。要没有绝对的好功夫跟骑射,还是别去了。在家里种田养家也是好的。”
“乐之,这话我不同意。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因自己的缘故就抛弃大汉的国土呢?就算是要死,也要死在边疆土地上!”
“对!我同意!”
看着眼前的二人越加的激动,景乐之心想有些失策。东汉与漠北有着血海深仇,她算是忘记了。当年的惨景她只是通过史书记载才知道一些,没有图片没有参照,有的只是文字叙述,还偏生只有四个字:尸横遍野。
“我这么说也是有我的思绪。你们想,若是我们有一支精骑队伍,人人都是以一敌百的英雄,遇强则强,即便遇上队伍比自己多好数倍的军队也能够制胜。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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