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替身,待她情深。
梁琼诗急急得呼着气,忍着不让泪落下了,她知晓,君王不来见她,定是出事了,“大公公,您是圣上身边的人,您为何不去君王身侧……”
“娘娘多虑了。圣上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寻不到破绽。”大公公寻着帕子,替梁琼诗拭去眼角的泪,“您要信圣上。”
“如何信?他不过是个女子……”梁琼诗正预备着说出‘女子生养的孩儿’,却听到大公公道了句,“娘娘慎言,这大千世界,男男女女,并没什么打紧的。什么情呀!爱呀!浑浑沌沌,这辈子便也就过了。圣上待娘娘有心,娘娘就该知足不是?”
“公公此言?”梁琼诗听着大公公的话,惊得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大公公不是多话的人,他一口气说这般多,那便只能是说明,她刚刚说得半截话,被大公公当了真。
她刚刚说了何物?
他不过是个女子?
他?她?
大公公是认了她所言的,圣上实则是个女子?
天……
梁琼诗紧了紧搁在被中的手,回想着那个怪梦中的那个口口声声道着自己是女子的君王。
难道那个梦是真的?
若所有梦都是真的……
梁琼诗低低的问了声,“大公公,思平是真的吗?”
“娘娘,大公公刚刚出门了,您问得思平是人名吗?”
一个稚嫩的女声。
“是……你听过这个名字吗?”梁琼诗脑中闪过那一幕幕所有人都以为她瞧不见时,给予她的骗局,眼睛眨了眨。
“没……没有……”宫人的声音异常的清晰,“娘娘说笑了,这深宫里起名,都是要避讳的,圣上名中有的字,哪是奴这种贱婢能用得了的呢?”
“哦……”梁琼诗胡乱的开口,搪塞了宫人片刻,“那许是本宫记错了……不知圣上何在?”
她几乎在宫人说要避讳的那刻,便明白了思平便是君王。
“圣上?圣上不是得了癔症吗?不然怎会这么多日子没来见娘娘……”
第六十七章
“癔症?”梁琼诗闻声随即皱了皱眉,她脑中可是清清楚楚的记着,前些日,君王还好好的。
“圣上何时得了癔症?”梁琼诗压住心头的急切,慢条斯理的问一侧的宫人。
“这……”宫人的声音忽地小了几分,“似乎,似乎正是娘娘去拜见的那日。”
自己去的那日?听着宫人道出了君王得癔症的时日,梁琼诗便按捺不住心头的忧虑,急急的出言问道,“不知圣上所为何事?”
“这……”宫人的声里莫名的透出几分怜悯,“娘娘,龙胎纵是没了,您还是要多保重些身子。”
“龙胎?”梁琼诗的思绪在听到‘龙胎’二字后迅速被拧成一团,完全寻不出头绪,“本宫何时有过孕,又何时失了麟儿?”
“这……”宫人的声音变得惊恐起来,“这奴婢不知!”
“不知?那方才那些你又是如何知的?”梁琼诗慢慢的从榻上爬起来,把脚落到地上,试图站起来,“本宫只是吃坏了肠胃,才无什么失了龙胎的罪过。”
可她的脚刚落到地上,便觉腹痛难忍,随即又侧坐到了榻上,“圣上究竟如何了?”
梁琼诗不敢再想君王是男是女,也不敢再想一个多年未有子嗣的君王,好不容易得知他有后了,却正巧是那孩子离开这世界的时刻。
“娘娘,太医诊断的怎会有错……”梁琼诗听着宫人的耳语,手不禁抚到的自己的腹部。那里真的有过一个生命么?
“您切莫过于伤悲,如今圣上神志不清,正是您投奔靖太子的大好时机呀!”宫人大逆不道的话对梁琼诗没有半点影响,她完全沉浸在一个生命失去的消息里不能自拔。
一个来得悄悄的,走得悄悄的孩子,是像她还是像君王?
梁琼诗尝着唇角的苦涩,无声的落下泪。
可感受着泪珠滑过脸颊的触感,梁琼诗的脑中突然灵光一现,“为何麟儿会走?”
“什么?娘娘你在说什么?”宫人推搪着梁琼诗的扯着她衣衫的手,“您哪有什么麟儿呀……”
“没有麟儿?”宫人的话让梁琼诗愣了一愣,却没妨碍到她问幕后的真凶,“究竟是谁要害我麟儿,是圣上还是拂衣,抑或是后宫那些女眷”
“回娘娘,据宫中传,是华妃为逆党,为了谋害圣上熬了一盅有毒的参汤。而那日圣上心疼娘娘,所以特意给娘娘饮了……”
原以为有感情的念白是最动人心弦的,但令梁琼诗没想到的是,那宫人无半点起伏的叙述如同一把冰冷的刀,把她的心狠狠的刺透了,“华妃何在?本宫要将她碎尸万段!”
梁琼诗思斯底里的冲着宫人的方向喊了一声,话音未落,便泪如雨下。
“回娘娘,华妃已经畏罪自尽了。”宫人看着梁琼诗的表情,轻轻的笑了笑,“所以,您更该珍重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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