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七点就睡觉有点早, 但是……好像也没别的事可干。
转过楼梯, 程熊蔺一眼就看到倚在自己卧室门口的常鸢, 她的头发长了许多,黑色的直发让她看起来有一种克制的温柔。
太阳已经落下,别墅里的灯照得人脸上浅浅一层黄晕,此情此景,再加上一个大美女站在自己卧室门口等她, 程熊蔺忍不住翘起了嘴角,上前直接抱住常鸢的腰。
“你在这等着和我说晚安吗?”程熊蔺仰着脸,眉眼弯弯地看着她。
这两个多月以来,常鸢每天都会在睡前跟她说晚安,然后亲吻她脸颊。
程熊蔺很喜欢这种淡淡的陪伴的感觉,至于其他的,她觉得顺其自然就好,像之前那么热情的夜晚,程熊蔺只想说,慢慢来,别着急,日子还长呢。
但她说的顺其自然在常鸢这就挺困难的,因为常鸢很容易养成习惯,她会把这个习惯当成一种规定,去刻板地执行。
比如现在,站在程熊蔺门口想要进去的常鸢进退两难。
如果这时候她说,她想睡这里,会不会太耍流氓了,可是……度假嘛,总该破坏一点平常的规矩才对,她今天就想睡这里。
可光这么一想想,常鸢就觉得耳根烧得慌。
见常鸢迟迟不回答她,程熊蔺这才发现了常鸢的反常,绕着她看了一圈:“常鸢,你喝酒了?”
常鸢摇头。
程熊蔺自言自语道:“刚刚一起吃的晚饭,不可能喝酒了啊。”见常鸢迟迟不动,她忽然福如心至地问,“你有话跟我说?”
一边说着一边把常鸢拉回到自己房间里,一直站在门口说话是怎么一回事。
常鸢开心地跟着进去,下一步应该是适时提出留宿的要求了,这个不厚脸皮是不行的。
“你怪怪的。”程熊蔺看着常鸢,当着常鸢的面往床上一躺,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霸气地说道,“好好想想,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只准说好的,坏的不准提。”
常鸢眼睛一亮,还说什么,她已经如愿以偿了啊。
常鸢很快地躺到了程熊蔺身边,两只手抱紧程熊蔺,深深吸了一口程熊蔺身上的淡淡香气,觉得今天实在是太圆满了。
程熊蔺被常鸢的热情吓一跳:“你真没喝酒?”常鸢不是一向很矜持的吗?
常鸢现在有问必答:“没喝,想你。”
程熊蔺狐疑地看常鸢,见她还真是一副很想她、很黏她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真会说话。”
两人相拥着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直到两人都有点睡意涌上来,程熊蔺才拿起了一旁的遥控器,准备关灯。
常鸢默默在想,关了灯,是不是可以再提一点出格的要求呢?
***
正想着,程熊蔺安静了许久的电话响了,是之前一直没打通的阿卓。
没等那边人说话,程熊蔺就先呛声道:“阿卓,你被崔崖木欺负地一整天没开机吗?”不等回答,又笑着补刀,“我很同情你但是爱莫能助啊!”
“崔总没欺负我。”阿卓被崔崖木的鸡血政策给感染,刚刚两人收到一份国内快递给程熊蔺的文件袋,他这才又想起了之前的事,结果又发现自己的手机莫名关机了,他赶忙就给程熊蔺打电话,这个时候说坏消息,会不会太坏人睡眠了?
“大小姐,程家大概出事了。”阿卓沉吟许久,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大半夜的开什么玩笑。”程熊蔺仍轻松地躺在床上,常鸢在一旁扣着她的手指。
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温馨。
“真的,大小姐。”阿卓语气焦灼起来,“现在到处都查不到国内的消息,情况恐怕比我想的更糟糕。”
“瞎说!”程熊蔺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眼睛用力眯起来,似乎要让阿卓把这种话吞回去,“你确定?崔崖木说的?”
只有崔崖木是刚从国内出来的,他一上任就给她乌鸦嘴吗!
阿卓心里也急,他懂程熊蔺很难这么快接受现实,只能把自己知道的都说给她听,该怎么判断,该相信还是质疑,只有程熊蔺自己能决定:“是他说的。但M国的网络查不到程家的最新动态是事实,有人在隔绝我们的信息源。”
说话间,阿卓越发觉得他百分百相信程家出事了:“而且我们刚刚收到了一份文件,国内送来的。大小姐,你还是赶紧回来看看。”
阿卓在旁边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打着电话,崔崖木则静静低着头在旁边继续他的工作,偶尔瞥向那个还未开封的文件袋,他有预感,这个东西很重要。
恐怕,程熊蔺这个假期真的不能过了。
果断地挂了电话,程熊蔺眼睛望着虚空脑子一瞬间变成了空白。
常鸢没听到电话那边阿卓说什么,但见程熊蔺脸色变换不定,也跟着紧张起来。
“蔺蔺?”常鸢推了推她。
程熊蔺像触电一般弹开了一瞬,茫然地看向关心着她的常鸢,眼眶干涩,心脏乱跳个不停,她只能借着紧抱住常鸢的姿势把心脏压住:“常鸢,我刚刚真的接了个电话吗?”
“嗯,阿卓说什么了?”常鸢不明所以地点头,给明显受了打击得程熊蔺鼓劲,“有什么坏消息吗?不怕不怕,我们能应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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