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熊蔺浑身开始有些细微的颤抖了,常鸢见请'加'壹'壹'零'捌'壹'柒''玖'伍'壹状只能把她抱得更紧,耳边听到程熊蔺的声音微微变调:“阿卓说,我家出事了。你说好不好笑?”
程家出事了?
常鸢抱住程熊蔺的双手僵硬了,还没来得及反应,程熊蔺从她怀里爬起来,抓住常鸢的领口,眼睛泛红地笑着质问:“常鸢,你说好不好笑?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话?”
程熊蔺看着常鸢的眼睛,张扬着一张笑脸问她:“你是不是也不相信?这太荒谬了不是吗?”
常鸢僵硬地点了点头,她下意识地想去给宋珲打个电话,但想到程熊蔺不喜自己和宋珲联系,忙又缩回手。
她现在脑子一团浆糊,之前的风花雪月跑了个干干净净。
程家出事了?是常家人干的吗?
怎么办,她是常家人,现在改名来得及吗?
***
整整一夜,两人睡在了一处,却没有任何旖旎,各自有各自的不安和惶恐,常鸢能感觉到程熊蔺一直强撑着,只要她没亲眼看到情况,她现在就不会哭,不会崩溃。
等到天稍微清亮一点,程熊蔺就风风火火地起床,常鸢则坐在床上默默地看着她。
她不敢说话,怕以后打脸。
如果程家真的出事了,如果真的是常家人干的,如果程熊蔺知道自己是常家人,她会怎么选择?
以前不跟程熊蔺说常家的事,是为了保护程熊蔺。
可现在如果还不跟程熊蔺说常家的事,恐怕自己连投案自首的机会都没了。
常鸢试图开诚布公地跟她讲,但是看到程熊蔺眼底下的淡淡青黑,她又把话咽了回去,一切都没有定数,她存着一点点侥幸。
但是当她背对着程熊蔺查了宋珲给她发的邮件的时候,她这才发现,每隔一段时间宋珲就有给她发一封邮件说明国内的情况,但是一个月前,邮件断了,而之前的邮件也有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
宋珲那边应该也出事了。
常鸢现在整个人就像站在空中钢索上,眼睁睁看着程熊蔺马上要溺死了,她却动弹不得。
心事重重的常鸢只能跟着程熊蔺的步调走。
在程熊儒面前,程熊蔺没有露出什么端倪,照样说说笑笑地安排了弟弟和三个同学的假期,借口公司有急事需要回去一趟,嘱咐好其他人照顾好他们,自己就带着常鸢匆匆离开。
当着常鸢、崔崖木和阿卓的面,程熊蔺小心地打开了那个文件袋的封口,刚要把里面的文件抽出来,常鸢伸出手按住了程熊蔺的动作,忽然说道:“我出去给你们泡杯咖啡。”
常鸢想,她应该避嫌了。
程熊蔺没在意,她的确需要一杯咖啡,昨晚一夜没睡,脑子一片混乱,她冲着常鸢露出一个强撑的笑脸:“多给我加块方糖。”
崔崖木之前没见过常鸢也没在意,阿卓是最在意的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两人目光交汇,常鸢露出了一个苦笑。
阿卓避开她的目光,没有丝毫异样地跟着说:“我那杯不加糖。”
常鸢稍微松了口气,抬头看向崔崖木,崔崖木扶了扶眼镜框,之前被常鸢武力制服的阴影犹在,他可不想指挥常鸢:“我随意。”
常鸢转身离开,关上门的那一刻,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程熊蔺把文件袋里的文件抽出来,她拿了最上面的信,将其它的文件推到崔崖木和阿卓面前,自己打开了信。
一颗心越往下看越沉重,这封信是律师写的,通篇都是套话,但准确地透露了一个信息:程父将他资产的四分之一经律师公证后转移给她了。
所以,之前程父电话里说的,不是玩笑话,也不是气话。
程熊蔺在剩下的文件里继续找,没看到程父给她写只言片语,她抖着手给程父打电话,号码却已经停机。
现在还怎么自欺欺人呢,程家就是出事了。
崔崖木在看各种财产转让的手续文件,心里默默思忖:没想到这个文件袋里竟然是程父的部分财产,这些财产的分割似乎早在两个月前就在做了,所以没有受到后来的波及。
这就是商场的老狐狸吗?瞅准了势头不对,就赶紧保住儿女的一部分?如果当初自己也能保留一些底牌,或者不逞一时意气跟宋珲当面硬抗,是不是他也不必像现在这样给别人打工?
在程熊蔺和阿卓觉得晴天霹雳的时候,崔崖木只觉得真是受益匪浅。
常鸢的咖啡泡的有点久,她把咖啡转交给姜秘书,借口自己有事出去一趟,又躲开了。
这样下去不行,她还是需要跟程熊蔺当面说清楚,她和常家不一样,常家所作的一切跟她绝对没关系。
她对程熊蔺是真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楼,快来抢沙发!【真诚脸.jpg】
第41章
常鸢徘徊良久, 她心里难受, 尤其是程熊蔺家里遭到这样的变故, 她非但不能陪她在她身边, 而且还可能跟罪魁祸首脱不了干系。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程熊蔺他们那个文件袋也该研究完了, 她只能迈着千钧重的步子往程熊蔺的办公室而去。
是死是活,总该有个定论。
才走到程熊蔺门口几十米的地方, 便远远看见脸色严峻的程熊蔺直接从办公室走出来, 阿卓在她身后拉她, 崔崖木也在不停地劝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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