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脱鞋上屋,拉开门指引她把东西放在屋内中央的矮桌上。
宋玉拿眼色示意怜儿,怜儿自然明白,看似随意的笑问道:“大人今日莫不是在西屋?”
那婢女没起疑心,只是顺她话点点头道:“走吧,别被人看见了,现在宫里盯得紧呢。”
怜儿忙点头应是,拉着宋玉跟那婢女又往回去,在半路上道:“姐姐不必送了,妹妹认得路,自己出去就成。”
那婢女迟疑一下,怜儿笑道:“没事的,我得赶回去给殿下回话呢,姐姐记得把殿下送的糕点给大人。”那婢女听她这么一讲,想想也是,便放她们自己行离开,转身回去拿食盒。
宋玉噙着笑道:“小丫头一张巧嘴,心思这么机灵。”
怜儿不依道:“奴婢这可都是为了殿下。”
宋玉挑挑嘴角,她喜欢看怜儿卖萌,说道:“你去外面等我。”
怜儿道:“殿下小心。”
宋玉耸肩道:“就算被人瞧见也没什么,大不了再闹一场呗。”
怜儿乍了乍舌,缩了头指着远处一座大屋道:“那里就是西屋,有三层楼,大人以前睡下时都不许人打搅,应当不会有人守着的。您跟着那丫头,若是大人不在,您可得快回来,说不定大人去府上找您哩。”
宋玉点点头,旋即失笑道:“你自己都是个丫头,还说人家。”
怜儿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
宋玉摸着刚才走过的路又再回头,偌大的上官府竟然人少得可怜,连个巡逻的侍卫都没有,宋玉想上官婉儿这么大胆?就不怕政敌搞什么刺杀?
又一想就笑了,这大唐帝国只怕还真无人想过要干掉上官婉儿,都眼巴巴的要求着她。
呕,只有李隆基。
宋玉以前分析,之前的人都需要上官婉儿,需要她的笔,需要她写的诏书,需要她处理和维护各种势力间的复杂关系,来达到权力的平衡。所以每一次的变故,最先被拉拢的对象就是她,只要有了她,这个平衡就会被打破。
李隆基不需要,他没有政党,没有在风头浪尖。
他参与的唐隆政变,是由太平和上官婉儿策划的,他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打手。
李隆基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宋玉想想都觉得可怕,有种被人在背后捅了一刀的感觉。
她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这个唐明皇,果然还是很害怕最后死在他手里面。
要不要干脆想办法先把李隆基干掉?这样不就改变历史,她们都不用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宋玉脑子犯抽抽了,是面条脑子犯抽抽了。
☆、心魔
宋玉为她这个奇想感到惊世骇俗,她竟然想要干掉唐玄宗?!
她还没想下去,就看到了刚才那婢女提着食盒自那边的小径过来,忙闪到屋子墙角躲起来,见那婢女推门进去,犹豫片刻,就果断决定跟入。
屋子里第一层殿很大,似乎是宴请宾客的地方,宋玉蹑手蹑脚的坠在后头,跟那婢女从殿堂主坐的屏风绕到后面,原来此处两侧是楼梯,她等那婢女开始上第三层楼时,才开始往上爬,待到二楼就把自己藏在玄关的大屏风后。
依稀听见那婢女禀告的声音,也听到了上官婉儿在说:“知道了。”
宋玉撇了撇嘴,还以为自己送了糕点来她会很高兴呢,这么淡淡的,几个意思?
她在后头等了老久,那婢女才下楼来。
似乎古代人做什么事都是慢悠悠的感觉,殊不知是她自己在着急。
待听到大门关起来的声音,她才上了第三层。
宋玉在楼道口忽然踌躇起来,到底见了面要说什么好呢?结果她还是没能把剧本编排好。
突然,她听到某种异物响动的声音,大感奇怪,思付上官婉儿在干嘛?
不是在吃她送的糕点吧?那自己大可装作也吃糕点的样子来个开场白好了。
于是她沿着宽阔的楼道往前推行,两边都是精致的类似日本人房子的推拉式槅门,心中想着以前看日韩剧,总觉得这种门不隔音,此番看来,似乎又不是。
然后,她听到了喘气声。
浓重的喘气,是自喉咙里发出来的,就跟憋了很久才挤出来的一样,但似乎并不久,两秒?三秒?蛮有规律。
像是个男的声音?
通常男人发出这种有节奏和有规律的“嗯!嗯!”的沉沉喘息,不外乎两种,一种是做运动中,另一个还是在做运动中。
只是这两种运动的理解是不同的。
宋玉没有镜子照,不然一定可以看得到自己现在的脸色是有多么的难看。
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到耳根,就已经换上了苍白。
她在门口,傻瓜一样的站在那里,是男的?是不是?
显然她耳朵里听到的确实是个男人的声音,但她心里还不愿意去相信。
她迟疑着,第一个想法就是转身就走,如果是大袖子,估计会是拂袖离去。
但此刻,内心里有某种声音在使唤她,哪怕是偷窥一眼。
她没有听到上官婉儿的声音,或许不是她想的那样呢?她这么自我安慰着,也许是她在看电视,对吧?
天,宋玉觉得自己脑子又开始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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