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莲儿心中窃笑,她又不是瞎子,怎会不明白苏瑾在众人面前与她亲昵的目的,不就是正大光明的曝光了他们的关系吗。如此俊朗儒雅的男子肯为她费这份心思,她岂有不满足之理,只是方才听他说起杨家那个神医,她竟不自觉的担忧起来。不动声色地说:“如此看来,杨小姐必定会化险为夷了。”
苏瑾知道她是吃醋,便轻声安慰着:“单阳子的医术天下第一,有他在,杨若烟必定会没事。莲儿,你我之事,可能要延后了。不过,我不会让你委屈的,等我娶了若烟之后,我立刻纳你为妾。”
“只是个妾,我不稀罕。”易莲儿冷冷地一挥袖,扭着水蛇般的纤腰,独自上楼去了。她爱苏瑾,也恨他。原本事情按照理想中的过程发展下去,谁知却出了个劳什子的神医来搅局,眼下也只能按兵不动了。
苏瑾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唇边勾起了一丝深意地笑,瞥眼看向窗边的位置,想要再次欣赏一下那美丽风情的女子,可是,她居然不见了!
望着群山雾绕一派祥和与富雅的美景,百里晴迁惊叹地挑着眉,这富雅当然指的是那座峻峰上一处金光璀璨,无比奢华的典雅景致。杨成风的名字在苏州可谓是金帝般的存在,然而有关于别雀山庄的信息量在苏州境内也十分厚重。
根本不必去费心思打听,就连茶馆里的茶客们家常便饭般闲聊的话题都离不开当地首富,更何况首富女儿中毒一事,已经被列为苏州十大惊事之一。
可是真的亲眼看见这座用珍宝砌的山庄面貌时,她还是忍不住惊叹了一把,因为此山庄的规格与气派,当真可以与威严凛立的皇宫来作比较,只不过别雀山庄太奢华了,天下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将自己的家产散在庄院体表,这狂妄炫耀的作风无疑是在引狼入室。
别雀山庄“淡水阁”院内,顾菲菲无意欣赏满园的花卉,而是满脸焦急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偶尔抬头看看那个坐在石桌旁悠然品茶的少年,下一刻就会气馁的耸拉下脑袋。去他个端庄,她此时没心情装大家闺秀了,让一切的优雅都去死吧!
顾菲菲转身坐在凳上,颦眉盯着柳长歌,见她仍是泰然自若地饮茶,便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从哪来的?来苏州到底是什么目的?来这里又是什么目的?”
柳长歌端着茶杯凝视她:“我只是一个闲人,来这里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医术吧。”
顾菲菲笑着摇头:“我一直都知道你不会医术,那天晚上之所以对杨友说谎,只是权宜之计罢了。这座院子已经被封闭了,三天时间也过去了两天,今天我们务必要想出解毒之法,否则杨老爷那边,无法交代不说,恐怕你会有性命之忧。”
柳长歌了然点头,“多谢你的忠告。”
顾菲菲挑眉说:“就这一句?”
柳长歌淡雅一笑:“不然呢。”
顾菲菲险些没无语的翻白眼,可她死命的忍住了。深吸口气,一把抓住柳长歌端着茶杯的手:“可你还没说你到底是谁呢?”
柳长歌轻微挣扎着,却始终没有挣脱顾菲菲的手,皱眉道:“你能不能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顾菲菲死皮赖脸地更进一步,抓着长歌的手半跪在地上,用执着的视线锁着她那双清澈至极的眸子:“除非你告诉我你的身份,否则我不会放开你。”
柳长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其实很想一脚踹开顾菲菲,但是如此不雅的举动她只是想想而已,却不会真的演示出来。她想了想说:“我叫寻迁,只是个游子而已。”
顾菲菲点点头:“你是从京城来的?看你不凡的气质,必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柳长歌抽出被攥紧的手,顺势将顾菲菲扶起来,温和说:“我只是游历久了,听说京城出了中毒事件后百姓流离失所,几乎都迁移到了苏州,所以来看看。”
顾菲菲想要再次抓住她的手,却被长歌抢先躲过去了,只好尴尬一笑:“你既然是游历之人,想必家在远方。不如暂且在苏州住下,等救醒若烟之后,我会给你安排住处,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柳长歌微笑拒绝:“还是不用麻烦了。”
“要的,要的。”顾菲菲死活也要粘着她。
柳长歌实在没办法,立刻转移话题:“可是杨姑娘的毒,到底该怎么解决呢。如果我的朋友在这里,那就不一样。她的医术冠绝天下,任何的毒,都不会难倒她。”
顾菲菲好奇地问:“你朋友是谁呀?”
柳长歌只是淡笑着摇了摇头,并不打算说出她的名字。
顾菲菲失落一叹,为何提到那个“朋友”,寻迁的眼里竟会流露一种久远的感怀与渴望的思念呢,这绝对是个不妙的征兆。
杨友来到花园,见两人言谈正欢,貌似将解毒之事忘的一干二净了!他鼓着腮帮子满脸沉冷地走上前,目光幽幽地在她们身上扫来扫去,定格在柳长歌的脸上:“有成果了吗?”
柳长歌轻摇折扇,声音平淡:“成果要第三天才能见分晓。”
杨友勉强的压下慌乱,苦哈哈的神情一瞬间暴漏出来,明显是急不可耐:“你们可要抓紧时间了,如果明天再想不出办法救小姐,我真的保不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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