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歌轻咳一声:“的确,保不住我们,你自己的性命可能也保不住了。”
杨友黑着脸,想要发火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拂袖离去,只留下一句,“好自为之。”
顾菲菲拧眉盯着他离去的身影,站起来道:“不行,我要去找修平。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和他说清楚,才能保住你。”
柳长歌拽住她的手,“此地已经被家丁重重围堵,你根本出不去。”
顾菲菲泄气地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柳长歌陷入沉默。的确,她们现在就像被困在牢笼里的鸟儿一样,空有一对翅膀,却飞不出这布满天罗地网的院落。
她惆怅地望着那片残叶,清风来袭,叶子颤抖了一下,呈螺旋状飘飞而下,耳边地风声却是如此的浑厚迷人。
一缕精芒划过她略带诧异的眸底,柳长歌来到树下,轻展开手,那片残叶忽然被风托起,飘到了她的掌心,薄雅的唇边扬起一抹动人地笑意:“不用等了,我们这就去见杨成风。”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 章
别雀山庄内最中央且最高的凉亭里,杨成风端着酒杯细品着清心堂的味道,满面悠然的听着杨友的汇报,忽地皱眉说:“如此过分的对待神医,她真能如愿以偿的为若烟诊治吗?若是坏了大事,我决不轻饶你。”
杨友擦了一把冷汗,眼下也只能拖着了,卑躬屈膝勉强扯着一丝比鬼还难看地笑容:“老爷,您就放心吧。她要想保住神医的称号,就一定会想方设法救小姐。明日是最后期限,您明日就可以看到小姐淡然的笑容了。”
杨成风沉思了片刻,总觉得这个杨友有事瞒着他,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将单阳子困在淡水阁是杨友出的主意,说是要激发神医的医术,专心致志的为若烟研究药理,自己当时肯定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下达这样的命令,只期望神医不要怪他才好。
杨成风压下担忧,随即面无表情,因为他昨日发现他这张包养得体的脸出现了几条皱纹,立时心惊肉跳的补了很多珍珠粉研制出的面贴,今晨早起时几条皱纹才消退。他唯有不动神情才能保证肌肤的弹性与平滑度,万不可再有闪失。
忽地感觉一阵凉意袭来,吹动着密集的柳叶,当一片嫩绿的叶子飘落于石桌上时,杨成风微微一怔,面前的酒壶居然不见了!与此同时就听见一声淡雅地轻叹响起在耳边:“好醇的清心堂,不愧是经过了三十年的窖藏,果然沉香久远。”
万种花卉争相绽放,刹那间,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缓缓地走来,淡然的神色溢着沉醉的享受。额前一缕白发轻盈摇曳,潇洒至极,从容至极。她手里提着精致的酒壶,完全是品尝过了的姿态。
她微微一抬眼,便将杨成风那张英俊且额头布上青筋的脸孔看的一清二楚,她不甚在意的浅笑着。
杨友冷面寒霜地俯视着她,别雀山庄戒备森严,这个女人是如何走进来的?还是以如此平稳且淡定自若的姿态走进来,她何时拿走老爷的酒壶?他并未洞悉她的一举一动!横眉喝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擅闯别雀山庄!立刻放下老爷的酒,否则要你好看!”
“哦?要我好看?”百里晴迁忽地一笑,将手中的酒壶往上一抛。
只听哎呦一声惨叫,杨友死死地捂住鼻子,鲜血顺着鼻孔流淌下来,他明显的感受到只要女子在稍稍用半分力,他这鼻梁肯定保不住了!
百里晴迁若不经意地抚摸着一朵牡丹花,淡雅地笑着:“痛不欲生的感觉如何呀?”
杨友疼的险些翻白眼过去。杨成风忽地回过神,连忙扔下酒杯趴在凉亭台子上俯视女子,小心翼翼地问:“不知姑娘来到别雀山庄所为何事?杨某招呼不周,还望姑娘别介意。”
百里晴迁放开牡丹,明明是轻声细语,可杨成风就是感觉这声音犹在耳边,“杨老爷居高望远,您可真是地位崇高啊!”
杨成风心惊胆颤地跑下凉亭,来到女子身旁,“是杨某失礼了。”说罢,便仔细观察着女子的着装,只是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白衣,却愣是被她穿出一种高贵奢华的感觉。相比那名给人蓬荜生辉感的少年,这个女子的气息却如同静水一样,平静无波澜。
但是杨成风根本不会傻呆呆的认为这个女人会是无害的,就凭她方才那不凡的出手看来,她的武功绝对是深不可测。经商多年已经培养了他察言观色的本事,也不会随意得罪人。所以,在没弄清这女子来意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
百里晴迁淡说道:“无妨,杨老爷的山庄的确气派,其华贵程度更是天下第一,我倒是有幸见此一面。我来这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想跟一个朋友叙叙旧。”
杨成风诧异问:“不知姑娘说的是谁?”
百里晴迁挑眉看着他:“就是你请来的神医,单阳子。”
“什么!”杨成风大吃一惊。只听身后脚步声匆匆至此,传来一声清淡的言语:“杨老爷,我已经想到了救治若烟小姐的办法。”
杨成风身躯一震,却见百里晴迁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他忽地退开身体。柳暗花明的一刹那,面对面凝视的两人,竟都哑然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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