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歌幽幽一叹,杨若烟真的很可怜,虽生于富贵之家,却无法为自己的人生做主。打从第一眼见到杨若烟开始,她就有种莫名的感怀,杨若烟身上有她欣赏的淡然,经过今日,她更看到了杨若烟的另一面,如此坚定,如此执着!
她闭上了眼,轻声说:“好,我帮你。”
杨若烟惊喜地抬头,与长歌温情的眸子相视,一颗心微微颤抖着,“寻迁…”
柳长歌倾身向前,在众人震惊的仰视下,将唇凑到杨若烟的耳边,似轻柔诉说着什么。
杨若烟的神情变幻莫测,最终像是一朵瑰丽花蕊般,绽开了一抹动情的红晕。
杨成风的脖子险些僵硬的折断,他张大了嘴,亲眼目睹了女儿在少年怀中,一副娇羞可人的模样。这二人简直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恭喜老爷,喜得佳婿。”杨友眉开眼笑的朝杨成功拱手。一众家丁与丫鬟们简直云里雾里,前一刻不是与苏家定亲了吗?这一刻的姑爷,却换人了?这什么情况?
表情最诧异最惊恐的莫过于冬儿了!她震惊地仰着头,死死瞪着凉亭上你情我愿卿卿我我的一幕,混合着正午的阳光差点没晃瞎了她的眼!公,公主居然与杨小姐情投意合?暗许终身了?
冬儿两眼一黑,眼看就要承受不住打击瘫软倒地,却被旁边的冷霜男子接住。这一身的霜气就像寒冬腊月的冷气,不,甚至比腊月更冷,她颤抖着清醒过来,依旧不敢置信!
春风酒楼的二楼雅间,此刻也上演着一场别具一格的戏码!清风吹着百里晴迁额头上的白发,轻盈摇曳,潇洒飘逸。
“听公子一席话,我顿然心情舒畅。想必方才,你已经将我们的谈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了吧?”易莲儿轻眸扫视着她的着装,以及她这张可令无数少女为之疯狂的绝色面貌,居然长着两撇性感的小胡子!竟让她有些心痒痒。
百里晴迁淡雅一笑,举杯浅饮:“我不过是偶尔听到而已,易姑娘不要介意。这里的风景很好,能够驱散你的不愉快,美丽的女人,不应该被男人影响心情。”
易莲儿望着远方秀丽的云山美景,的确,为了一个臭男人而破坏心情,根本不值得。可是,她心里始终有怨!一杯酒被推到面前,看着男子格外漂亮的手指,她微微一愣。
百里晴迁收回手,无声轻点着桌面,唇边依旧优雅地笑着,“喝了它,能够消解你心中的闷气。忘了他,你才能真正的解脱。”
易莲儿垂下眼帘,静静盯着这杯酒,忽然苦涩一笑,毫不犹豫地端起酒杯仰头喝尽。
“漂亮!”百里晴迁笑着三击掌,黑珍珠般的眼球中,仿佛倒映着一丝深邃而神秘的波纹。
易莲儿似被她迷人的眼神吸引住了,扭着软腰来到她身前,只喝了一杯酒,她的眼里却透出了迷醉感,朦朦胧胧的,眼前的男子魅力不凡,她就像着了魔一样,把持不住了!
苏瑾伤害了她的尊严,违背了他们的约定,她对他的爱已经转化成了恨。易莲儿身心俱疲,唯有苦中作乐才能消解心中的憋闷,她不顾形象的扑入这人的怀里,放肆地嗅着她身上淡雅的酒香,喉咙里发出颤抖的轻吟,“公子…”
百里晴迁揽着她柔软的腰,低声道:“你醉了。”
易莲儿迷蒙的双眼里全是这张完美的脸,伸出手想要抚摸,却被百里晴迁一把抓住,迷情的声线像一个迷幻的漩涡,不断侵袭着她的脑部神经,“杨若烟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易莲儿神情呆滞,却在这声音的陪伴下乖乖的说出实情,“是我下的。”
“毒是从哪来的?”百里晴迁神色清冷地问。
易莲儿眼皮耸拉着,浑身无力,“是,是我向哥哥要的。因为我知道,他有一个善于制毒的朋友。”
“他是什么人?”百里晴迁的眼中一点一滴的摄放光芒。
易莲儿只觉得脑海浑浑噩噩,根本言不由衷,“我不知道他是谁,也看不到他的脸。因为他一直戴着面具,无法窥视他的容颜。”
百里晴迁沉思片刻,端起桌上的酒,酒香在易莲儿的鼻端扫过,轻声对她说:“人喝醉的时候就会做梦,而我,是你梦中的过客。你看不清我的脸,也忘了这酒的味道。睡吧。”
易莲儿闭上了眼,真的在她怀中睡着了。百里晴迁面无表情着放下酒杯,将易莲儿推开,催眠术的深层催眠法,就是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着了道。
易莲儿已经对她动了情,在以催眠酒的功效联合攻击脑神经,就算内力高超之人也会中招,何况区区一个女人。但易莲儿身上的脂粉味太浓烈了,她不禁怀疑这样的味道是否会招引成群结队的蜜蜂来光顾。
百里晴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要想摸清春风酒楼的秘密,只等待一个时机,一个可以将对手一网打尽的时机。这个时机相信很快就会到来,她现在要回去看一下长歌那边进展的怎么样了。
别雀山庄此刻已经张灯结彩,就差没吹锣打鼓放鞭炮了!
百里晴迁刚踏进庄门便看到眼前这花红柳绿的一幕,手里的酒囊差点没甩飞了!
杨友见她姗姗来迟,笑呵呵的迎上,“呦,百里姑娘您怎么才来啊!我们等的花儿都快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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