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雅间,一壶好酒。”百里晴迁压低声线,这刻意的举动令其发出的声音更加低沉迷人。在客人们惊诧的目光中,她踩着优雅的步伐在店小二的引领下上了楼。
雅间内的摆设很典雅,这间酒楼一共五层,二楼和三楼用来专门接待雅客。“雅客”顾名思义,就是外表极优雅的客人。
看人先看脸,在看其穿着,气质,品味。店小二那副谄媚的嘴脸说明了百里晴迁极符合“雅客”的标准,于是才乐呵呵的将她请入二楼。
店小二按照她的吩咐下楼准备美酒,她则一副懒散姿态斜靠在椅子里,手指无声轻点着桌面,双眸微微辗转,玩味地盯着对面半敞开门的房间。
等了一会,店小二将酒端上来,说了句“您慢用”便转身下了楼。陈设间的雅致韵味与酒香混合,弥漫开来。
对面的房间忽然传来瓷器摔碎的声音,伴着一声尖锐的叫喊,“你最好别来找我!去找你未婚妻吧!反正她已经清醒了!”
“别耍小性子可以吗?小声一点!”苏瑾紧张的环视四周,发现并无任何声音,这才松了口气,耐着性子轻哄她,“莲儿,你不是那种争风吃醋的人,怎地今日发这么大的火?快消消气儿…”
“我还就告诉你了,我就是争风吃醋的人。谁要让我不愉快,他也别想过好日子。我就问,你对我的承诺到底算不算数?如果你违反了我们的约定,我会不惜余力的将你与哥哥的事情抖出来!到时候,你别想全身而退!”易莲儿冷着一双媚眼,双臂环胸,讥讽的威胁他。
虽然爱他,可他也不能触及她的底线。她想成为苏瑾明媒正娶的妻子,这话从他们开始第一天,她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和他摊牌了。
可苏瑾就当耳旁风一样,不但不拿她当回事,反而大张旗鼓的迎娶别的女人。她的身子已经被他玩过了,现在想赖账?没那么容易!
苏瑾阴沉着眸子,儒雅气质早已不复存在。对于易莲儿,他已经失去了耐心,没想到她竟敢拿那件事来威胁他,很好,他冷笑着:“我没想到你做事这么绝,好吧,你且先等我消息,我会摆平这件事。八抬大轿是吗,你等着吧。”
说完这句,苏瑾拂袖离去。
易莲儿死死瞪着他的背影消失,怒气未息的她就像疯子一样,把能砸的东西全砸了!
若非楼下客人多,喧闹声此起彼伏,恐怕所有人都会清晰的听到这惊恐骇人的声响,是要准备拆酒楼的节奏吗?
易莲儿发泄够了,勉强平息了怒焰,扭着水蛇腰走了出去,耳边却传来一声优雅淡然的叹息,“他既然不珍惜你,你又何必强留他。女人,并非要做男人的附属品。女人,一样可以活的潇洒,活的辉煌。”
易莲儿眉峰一挑,遁声望去。忽然眼前一亮,呼吸竟慢了半拍。白衣飘飘,风情缭绕,醉酒当歌,如诗如画。好一个优雅从容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 章
翠玉珠帘轻盈摇晃,发出叮当悦耳的声响。
柳长歌抚摸着冰凉的扇骨,听着杨若烟的讲述,凝眸呢喃:“春风酒楼?你是说,你是食用了这家酒楼的食物所以才中毒?”
“不错,当晚苏瑾把我带到春风酒楼,说夜色很晚让我先居住一宿,他则与家人谈判,取消我们的亲事。”杨若烟神情悔恨,“当初我就不应该相信他!可,可那时我第一次逃家,六神无主之下才中了他的圈套。他暗中通知了我父亲,当我被抓回来时,感觉头重脚轻,应该是毒发了。”
柳长歌颦眉沉思,看来她有必要查一查春风酒楼的底。杨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春风酒楼如果做贼心虚,必定会关门大吉逃之夭夭。可霍修平那边却半点风声都没有,这事着实诡异。
柳长歌不会质疑杨若烟的话,因为她就笃定杨若烟不会欺骗她,更没有理由骗她:“其实你不用以死来威胁你父亲,因为这件事本身就涉及苏瑾,等真相大白后,他就不会将你嫁给苏家了。”
杨若烟深深凝视着她,淡声说:“我也是急糊涂了,才迫不得已用了这个方法。虽然父亲已经松口,可是…”
“可是什么?”柳长歌挑眉。
杨若烟温和地说:“我能洞悉父亲的心思,他之所以这么说,一方面是想稳定我的情绪,另一方面,是他已经有了更好的目标。”
柳长歌一边扇风一边笑:“他始终是你父亲,绝不会坑你害你,你就安心等待你的真命天子吧。”
“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吗?”杨若烟突然问,是已经鼓足了很大勇气才问出来的。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个不停,完全是因为眼前这个事不关己的人!
柳长歌轻咳一声,“杨姑娘,我希望我们是朋友。”
“可我不想!”杨若烟急红了脸,想也没想就起身扑入她的怀中,“为什么你感受不到我对你的情?寻迁,我求你再帮我一次好吗?”
柳长歌这次没有挣扎,而是轻拍了拍若烟的肩,一字一字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杨姑娘请自重。”
杨若烟身躯一抖,泪流满面,她用全部力量来拥抱着长歌,哀哭道:“我求你在帮我一次好吗?就算我父亲口头答应不逼我,但事后还是会因各种利益诱惑把我嫁给其他员外的公子。你帮我一次好吗?就一次!等我找到能够珍惜我的人,我一定不会强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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