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言灵闻到自己身上的酒味,说:“你少饮一点,不担心会被发现吗?”
“反正没人管我,你这么一说,我不如将它放到桌上更好?”
嘉怡蹲下把酒瓶挖出来,空空如也,她懊恼地说:“怎么又没了。”
“嘉怡,不要喝了。”
她又被灌了一口,身体开始适应酒精的侵袭,一点点明白为何饮酒会令人愉悦。她踩在坚实的地板上也如踩在云端那般轻盈,如绸缎的帷帐在她眼里幻化成水波,可惜摸上去不是凉凉的。
她开始认为喝酒不是什么坏事,又不是吸毒。
可乐瓶轻了,她踩在浸漫糖分的毯子上,双脚黏糊糊的。嘉怡说:“我让耿叔把你送回去,还是你在这里住一晚?”
蒋言灵的双眼模糊,说:“回去……去、去冬箐家里,别告诉我外婆。”
“那你外婆交给我来搞定。”嘉怡看上去异常清醒,还煞有介事地拿起电话,蒋言灵看着她说:“外婆你好,我是嘉怡。今天灵灵住我家里……好的,我会照顾她的,拜拜。”
因为太多次的撒谎已经没有负罪感了,嘉怡挂上电话,说:“你婆婆好像还不知道你父母的事情。”
“他们为什么要绕过我外婆找我?”
“哈哈,莫不成你是哪个难以启齿的私生女?”
说完,两人都冷静了一秒钟。随后一起疯狂大笑,她笑的是成年人总将血脉亲缘以斤两称道的幼稚,而嘉怡更多的是无奈。嘉怡边笑边擦眼泪,说:“说不定过上几日,你就要改名换姓了。就像什么……爱新觉罗氏,李蒋氏……”
蒋言灵笑不动了,躺着说:“嘉怡你到底有没读书啊?”
“当然读不过你啦,我们灵灵是好学生嘛~~”嘉怡扑过来,说:“听说好学生不会打人的哦?”
蒋言灵将她翻到身下,双腿夹紧她的腰肢,顺便将双手扣在上方,说:“你又知道我不会打架?”
“啊!灵灵打人了!我好害怕啊!”嘉怡边笑边挣扎,她擦过蒋言灵下抵的耻骨,越是挣扎,蒋言灵觉得身下的快感越是强烈。
陌生的电流侵占了她的身体,她突然支承不住往后仰倒,幸亏嘉怡及时曲起双腿将她支撑,没有滚到床下面去。嘉怡爬起来,蒋言灵坐在她腿上,不轻不重,她一把将蒋言灵抱在怀里,说:“灵灵,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蒋言灵魔怔了,说:“好,不离开。”
“那我们要做一辈子的朋友噢。”
蒋言灵回抱她,说:“一辈子就一辈子。”
她明白两人在发酒疯,可说出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
嘉怡将她放平,喷着酒气,暧昧地说:“你不是没有接过吻吗?想不想知道是什么感觉?”
蒋言灵咯咯笑,说:“跟不喜欢的人接吻,可是和舔砂纸没有分别噢。”
嘉怡推她一把,说:“你的脸好红噢,灵灵,脸红的情况下,不要随便玩火。”
“我全身热得都要烧起来了,”蒋言灵说,“嘉怡,难道你是火?”
嘉怡笑着撩开她脸上的发丝,“滚开,我来教你点实在的东西。”
蒋言灵静静看她将头低下,然后准确无误地含住自己的嘴唇。她曾经看过无数的影视和文学作品,吻是人类最原始的冲动,甚至和性与爱并驾齐驱,动物界会不会有类似表达爱情的举动呢?她无法想象两只黑猩猩接吻的场景,或者是长颈鹿,不过她听说有种鱼也会接吻,但在鱼的世界里,这是一种战斗的方式。
鱼是冷血动物,冷血动物也会有爱情吗?冷血动物也有一夫一妻制?
不过接吻的也不一定是夫妻吧?
嘉怡的吻技很青涩,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更像小孩子吸奶。她蜷着蒋言灵的舌头含在自己嘴里,然后用自己的舌头轻轻试探,蒋言灵拉近她的距离,两人的牙齿嗑在一起,换个方位将对方的唇舌撬开,直到她感受到对方嘴里滑腻的触感和柔软的舌尖。
书上说亲吻是有味道的,是果香的甜蜜,也似蜂蜜那般清甜。两人吻了一会儿,除了呼吸有些困难外,并没有任何异状。嘉怡吐出舌头,双唇已经被吸肿了。
仿佛经此一役,两人都有些清醒了。
蒋言灵讷讷地说:“我好像被骗了。”
嘉怡问她:“为什么?”
“根本没有甜味,而且你吃太多炸鸡了,牙齿里还有肉,”蒋言灵皱成苦瓜脸,“国兴竟然没有嫌弃你。”
“我跟国兴不经常接吻,”嘉怡说实话,“我觉得男生都有点脏脏的,他们是不是不爱刷牙。”
“刷了牙亲上去也没有甜味,”蒋言灵认真地说,“虽然唾液酶可以分解糖分。”
嘉怡倒在她身边,说:“灵灵,你是我亲的第一个科学家。”
蒋言灵转了个身,和她面对面,“这是科学家的初吻。”
“这不叫初吻,和喜欢的人亲吻才叫初吻,这叫友情之吻,是演练。”
“好吧,这是演练。”蒋言灵闭上眼睛,“随便你说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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