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意犹未尽,她心里被奇特的甜蜜占满了,却觉得谈恋爱若是只是你爱我我爱你,然后一起做些接吻上床的事情,难道不会无趣?还不如和冬箐一起看电影,观察她欲哭不哭的神情。
蒋言灵问她:“你想不想看电影?”
“看什么,周星驰还是周润发?”嘉怡撑着脑袋看她。
她一点都不想看周星驰,更想看那些语速快的吓人的外国人,看他们身上毛呼呼的,像是动物园里的猴子,然后跳个扭摆舞什么的。
若让她挑选爱人,第一个条件就是爱看电影,然后会做饭给她吃,会送她上学(以后改成上班好了),嗯,还会做牛奶冰或西瓜冰,这样更完美一点。
“算了,不看电影了。”
嘉怡用手背擦了擦嘴巴,说:“灵灵,想不到你的口水好臭噢。”
蒋言灵反唇相讥:“我们的口水都是臭的,那是酶和细菌的作用!”
“哈哈哈哈……但是灵灵的细菌一定很多,因为特别臭呢。”
耿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他说车子已经备好了,再不出发天色就会晚了。嘉怡扭头说:“我送你回去吧,谁让我心情好。”
蒋言灵无情地将她推倒在床上,说了一声“再见”。
“灵灵,你真是一个很酷的情人。”嘉怡摆出妩媚的姿势,朝她抛了一个媚眼。
“疯子嘉怡,你最好快点醒酒。”
第 20 章 她们接吻了
耿叔开车稳妥平缓,经过方才逃离的宅楼时,她看到铁艺门后的院子里停着几辆警车,他们会以什么身份要求警司找到自己,一个在家族里无容身之所的人,一个被沉寂多年又突然提起的隐形人。
和外婆一起生活的这些年间,她处处都能感受到外婆对上海、对故乡的渴望,渴望是来自故里,是来自亲人团聚。若是“父母”连外婆都能欺骗,长年累月与她们一同居住在香港,这份期望,兴许会变成更深的恨意吧。
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将注意停留在这些是非之人上。
耿叔将车开到楼下,被砸得稀巴烂的酒吧不知何时又开业了。她谢过耿叔要下车,耿叔突然将车门都上锁了。
“小姐。”他开口,吓了她一跳,这个男人沉默了这么多年,真是字字千金。
他说:“我有一事相求,不知是否应该说。”
蒋言灵说:“我不赶时间,你说。”
“那我长话短说”,他清了清嗓子,“我是看着嘉怡小姐长大的,她最近的状态不是很好,总是突然很兴奋,突然很沉闷。我的儿子曾经有同样的病症,但我在黄家是下人,不好提醒……”,他犹豫片刻,“我建议嘉怡小姐去看一下心理医生,这可能是躁郁症。”
蒋言灵说:“曾经?你的儿子病医好了吗?”
耿叔说:“不,他跳楼自杀了。”
蒋言灵吸了一口凉气,她想起最近嘉怡总是说些有关生死和时间的话题,竟然没想到这会是病症发作,还天真的以为她是喝酒喝太多。
蒋言灵说:“她在家里过得并不开心,这会不会跟环境有关系?”
耿叔说:“老爷太太子女众多,我也很难明白。”
“我会提醒她的,你帮我看好她,我尽量拉住她不要去酒吧。”
耿叔说:“多谢蒋小姐,我只是……不愿意再看到一个孩子离开了。”
蒋言灵下了车,目送耿叔掉头离开。
车缓缓驶过,她看到对面的铁楼梯下,冬箐正站在那里等她。
她走过马路,牵过冬箐伸出的手,对方笑着说:“等你回家。”
“你在这里等了多久?”
冬箐说:“不久,酒吧旁边那么乱,我怕你上来又出了事情。”
蒋言灵笑着说:“嘉怡不在,我的生活会单一很多,不用担心出事了。”
冬箐皱着眉头,说:“你身上酒气好重,跟谁去喝酒了?”
“我跟嘉怡喝了一点点……她心情不太好。”
“你心情也不好吧?”
蒋言灵长吐一口气:“很糟糕,我不知道我父母为什么这样对我。”
冬箐说:“不是所有父母都会爱孩子的,他们也有苦衷,更多时候,是没有机会去爱她。”
蒋言灵松开她的手,说:“你是在帮他们说话吗?是我被抛弃了十多年,不是他们!”
冬箐没有直视她,扭过头,看向别处。
冬箐说:“你没有为人父母,短时间,并不知道他们的抉择是对是错。”
“你怪我自私?”蒋言灵的不可置信地说,“你是在责怪我不懂事吗?”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冬箐的眼神像是利剑,两条粗密的眉毛纠在一起。
认识几年,其中分分合合几次,两人的对话还是第一次有这么重的火药味。蒋言灵以为冬箐和她是一条战线的,会和她一起责怪不作为的父母,会悲天悯人,至少会说些好话安慰她。
相反,她竟然堂而皇之地站在父母的角度居高临下,对她进行道德的责怪。
蒋言灵很难过,她需要一个肩膀的时候,冬箐推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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