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患上了伤风?”宋期雪好想听到了什么很奇怪的事情一样,她在好几千年前,君南辞跟她说想做人的时候,她去查了好多典籍想要浇灭她的念头,其中一条就是做人很容易生病,君南辞告诉她,生病了吃药就可以了。
“咳咳。”君南辞侧过脸避开宋期雪,“难道你看不出来么?我现在很难受,也没空招待你,等我好了,再去找你吧...到时候...”
君南辞的话还没说完,宋期雪就“唰”地站了起来,飘逸的衣诀飞扬过君南辞红扑扑的脸上,无风自来带起一阵好闻的清香,等她再反应过来,那人就跟来时一样翩若惊鸿,再没了影子。
这也跑得太快了吧...君南辞有些失落...
还没问那位姑娘住在哪里呢?到时候怎么致谢啊?
师傅说了的,不能欠人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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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迷迷糊糊到了翌日清晨,君南辞做了个噩梦惊醒,倏忽打了个寒战。
然后,就发现嘴巴里被塞了很多苦巴巴的东西。
罪魁祸首宋期雪,没有意识到不对,还在不断地把从药铺抓来的各剂中药往她那边端。
君南辞吓坏了,吐了一地冲她叱道:“你干嘛啊?!”
宋期雪抱着剩下的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份担忧的表情做不得一点假:“你说过...生病了吃药就会好。”
君南辞觉得自己一定是烧失忆了,要么就是梦游了跟这位姑娘交了朋友还不自知。
要不然自己承诺过的话怎么一句都记不得了呢?
但知道了人家也是好意,只是缺乏常识而导致行为有些天然呆而已,也不再忍心撒气了,端起旁边盛水的破碗漱了下口,含糊着说道:“谢谢你,我已经好多了,而且...药不是这样吃的,得熬。”
“熬?”
其实君南辞的身体一直都不怎么好,但却很少舍得钱买药。
师傅略通医术,都是就近亲手去峤州的山里摘些驱寒的草药,虽危险,但也因着功夫蔽体,少有难度。
现在,君南辞在炕上生了柴火,蹲下来炖着宋期雪带回来的各种药材,五花八门的。
总觉得不能浪费了,
川桂枝,白芍,茯苓,藿佩,鲜荷梗什么的,认得出来认不出来名字的一股脑扔进去。
不久就传来的中药特有的香味。
一旁专注看着的宋期雪瞧了瞧君南辞一脸认真,颇有些恍惚。
她们两个在天上的时候,修炼打坐念经,君南辞也总是带着这种肃穆一本正经的。
然后这样炊烟袅袅的好气氛里,伴随一声诡异的“咕噜”消失殆尽。
宋期雪好奇地望着声源处也就是君南辞干瘪的肚子。
君南辞尴尬地捂着腹部,死要面子地嚷嚷:“看什么看,你从昨天晚上开始也没吃过东西了吧,难道你不饿吗?!”
“饿?”
家里前几日被扫荡过,肯定是没得什么吃的了。
君南辞尝了一口中药,发现比想象中的苦涩难咽,还是放弃了用这个填肚子。
看她皱起眉头,宋期雪犹豫着问:“饿就要吃东西?”
这样一说君南辞眉头皱得更紧了:“没有银子能吃什么东西...”
像是想起了什么,君南辞抬眸看宋期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咳咳,你能借我点银子么?到时候我跟买药的钱一起还你。”
“银子?”宋期雪好像是这真的第一次听见这个名词一样,“什么是银子?”
师傅早就教育过吃人家嘴软君子不吃嗟来之食,所以君南辞开口已经是很难得了,这下被拒绝了,心下更是懊恼,竟是直接站了起来:“嘁,不借就算了,又不是不还你!”
说完径自跑了出去,跑进还在纷扰落下的鹅毛雪地里。
宋期雪看着她小小的背影愣了一下,提裙追了出去。
其实宋期雪是真的不知道银子这个东西的。至于她是怎么抓到药的,让我们来场景回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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峤州街已是夜深人静,但镇上那家唯一的医馆还是灯火通明,值更的小学徒呵欠连连抱怨着这么冷的天别人都芙蓉帐暖度春/宵,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等着没影的生意。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回家了芙蓉帐暖也没得春宵度,都二十好几了,还一技无成只能给人打杂根本没哪家姑娘看得上他。
这样想着更为郁闷了,哀叹道:“月老大人啊,您是不是忘记给我搭线了?我好歹根正苗红,也不求什么国色天香,您这是打算让我光棍一辈子么?”
月老大人估计也是闲着,听到了他的祷告,就这样,一个白衣胜雪的美女随着雪花从天而降,晃花了小伙计的眼屎。
宋期雪走近了,第一句话便是:“伤寒应该要吃何种药?”
有了可以表现的机会,伙计赶紧地拿出小抄连背带读的说了好几个类型的药方只恨美人不能留久一点。
宋期雪的耐心很快便被磨光了,抬了抬手示意他噤声道:“凡事有用的,你都给我抓过来。”
美人一声令下,得到眷顾的伙计跑得比谁都快,屁颠屁颠抓来了。
然后,宋期雪提起打包好的药,很难得地舒张开了俏丽的眉眼,这下更让单身愁找不到媳妇的光棍七荤八素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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