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跟来时一样突然,美人随着漫天雪花飘逸地消失了。
留下一脸满足的伙计和两行源源不断的鼻血。
然后问题来了,发/春应该要吃何种药?
☆、搏貂险环生
所以说外协自古有之。长得好看的药都可以白送。
脏兮兮又瘦不拉几的破小孩,就只有远远瞧着包子铺饥肠辘辘的份。
君南辞管不住自己的腿,走近了,伸手,哪怕是偷,也想尝尝那睽违了的淀粉味道。
“啪!”却被先一步重重打开了。
包子铺老板是个肥地流油的中年汉子,一脸凶声恶煞:“你个拖油瓶怎么又来了,大过年的晦气死了,有多远滚多远,还没饿死你?”
本来就清瘦的身体被这样蛮力往后倒去,差点摔倒,还好宋期雪接地即时,君南辞才不至于又摔一跤。
君南辞的后脑勺栽在宋期雪的肚子上,很熟练与平常地,宋期雪略微弯腰扶住了她的肩膀,刚想说些什么,却摸到温湿的液体,她不晓得那是什么东西,但心里却“咯噔”一下疼痛起来,直觉很不好。
没错,宋期雪还没能理解“流泪”的含义,君南辞却哭了。
眼泪不断地留下来,“晦气”这个词狠狠击中了她。
难道不是这样么?
因为自己晦气,才会被亲身父母扔在城外。
因为自己晦气,唐雨霖都被克地远走他乡这么久不能回来见一面。
因为自己晦气,就算是师傅也杳无音信,或许真的跟他们说的一样被狐狸精吃干抹净了。
这一切都是她的不好,连带着身边的人,一个个也过的不好了。
或许...
她确实早就该死掉了,那样反而一了百了...
为什么,她还要救这样晦气的自己?
宋期雪松手,拿过来一个烧卖,送到君南辞面前,试图安抚怀中人:“你是要这个吗?”
君南辞的鼻子酸酸的,那个一颗之前她几乎要放下最宝贵的尊严去掠夺的宝物现在就摆在面前,可是她现在,却一点也提起不食欲了。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句“晦气”,忽然有一个想法——到底该不该承受这份恩情,自己会不会跟影响唐雨霖和师傅一样,害了这位好心的姑娘?
热气腾腾的烧卖咄咄逼人,像一个恶魔叫嚣不休。
人想不开的时候,看什么都是负面的。
宋期雪急了,又拿过来一个馒头:“你不是要那个,那是要这个么?”在她看来,烧卖跟馒头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哄君南辞开心。
“哎,这位姑娘怎么回事呢你!”包子铺老板想骂人,但在看清了宋期雪的绝世面容之后,满脸的横肉也跟着抽搐起来,“那个...你要买包子就买包子嘛...给钱就是了...算了,其实也不要几个钱,白送你算了...但不要便宜了这臭丫头!”
宋期雪没有理他,君南辞却被叫醒了,用力夺过左右两个“战利品”,狠狠地砸了回去,咬牙切齿地冲色迷迷的男人吼道:“谁要吃你的臭包子了!谁知道你和面粉的时候有没有洗你的脏手!”
“嗨,怎么说话的呢!你个杂碎崽子...”包子铺的老板捋了袖子想打人,宋期雪把君南辞拉到怀里护着,他又缩了回去。
君南辞抽出一只手,扮了个鬼脸,唯恐天下不乱:“峤州的老百姓快来看快来瞧呀!这个包子铺的老板上了茅房用擦屁股的手做馒头啊!大家都不要吃他家的哇!”
另一只手紧了紧,是使劲浑身解数握住了宋期雪。
她的手还不够大,只够牵住她的拇指,但却是卯足了劲,躲避着后面那个野蛮人的追逐,奔跑在雪地里。
等到粗鲁的咒骂远了,君南辞才松了手,撑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
宋期雪垂眸看着她,白皙的脸庞同样有些嫣红,却不是跑出来的。
她记得君南辞曾经跟她说过:“宋期雪,在一起跟在一起是不一样的,在人间,起码要两个人若是牵手了,才能算我说的那种在一起。”
这样...她们算是在一起了吗?
“宋期雪!”宋期雪思绪飘远的当口,君南辞叫她,“你是说你叫宋期雪吧?”
宋期雪颔首,有些不敢看她。
君南辞一边喘气,笑中带泪:“你刚刚都听见了吧,我这个人,很[晦气]的,你若是真的跟我在一起了,会被我害得很倒霉的,如果是这样,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么?”
宋期雪没想到她真的会这么问,虽然从五岁的君南辞眼睛里,看不出其它意味,但她还是不由地想多了这到底是指的当初他所言的哪一种[在一起]。
退后了两步,君南辞掩饰着那份空荡的失落,擦掉眼泪,昂首与宋期雪对视:“没关系的喔,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没勇气等到回答,承受不起再一次的离别,君南辞转身又要逃跑,被拉进了那个怀抱里。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那是专属宋期雪的冰冷陈述语气,君南辞刚清晰了不过几秒的视线模糊起来。
这人的肌肤分明是这样的寒冷蚀骨,可为什么这个怀抱,却又温暖地那么矛盾呢?
“咕噜”又是那不争气的肚子在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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