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期雪这次明白了:“你很饿?”
君南辞这次没有否认:“嗯...难道你不饿吗?”
宋期雪摇摇头:“我不知道什么是饿。”
这下君南辞奇怪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什么是饿呢?饿就是.......”
她忽然找不到形容词来描述这种感觉了,在宋期雪探寻的目光下无处遁形,君南辞干脆也算了,很随意地再度揪起她的大拇指:“饿大概就是想吃东西了...走,我们回家吧!”
君南辞想,宋期雪那么瘦,估计是还没到饿的时候,等她真的饿了,兴许就懂了。
三天后,当宋期雪带回来的药材都被熬成渣滓了,君南辞的肚子还在叫唤,可滴米未进的宋期雪,还是没有喊过一次饿。
她看着因为够不着桌子坐在她怀里喝药水的君南辞不懂就问:“为什么我现在还不饿?”
最好是不饿...宋期雪没有走的意思,君南辞也不好意思赶,但是她绝迹是养不起另一个人的。
从宋期雪的大腿上跳下来,君南辞摸了摸肚子:“在你饿之前,我们得想办法找点吃的!”
宋期雪歪头,君南辞叹气:“估计也是没什么办法的...要是师傅在就好了,师傅绳通广大,总能找到吃的!”
天际飘下一道雪花,从漏风的屋顶滑下来,滴到君南辞的发束上,显得有些萧索。
“累了。”忧郁的小家伙决定不再烦恼这些有的没得,钻到了被窝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你不睡觉吗?”
“睡觉?”
宋期雪又想起了来,君南辞曾经跟自己说过这个:“凡人跟我们不一样,他们每过一段时间就需要休息,嗯...那个就叫做睡觉。睡觉嘛...两个互相喜欢的人经过了拜堂成亲的仪式才能睡在一起。”
“是吖,你快点过来,两个人暖和些!”离了宋期雪的怀抱,君南辞就觉得冷,冲她招招手,很依赖地撒娇。
宋期雪犹豫了一下,掀开被子躺在了君南辞的旁边。
君南辞整个人抱住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稀疏的眉毛,微挺的鼻翼,薄颌的嘴唇...
未长成的轮廓依稀也有当初朝夕相对的模样,宋期雪抚上君南辞的侧脸,捏起一团可爱的婴儿肥。
那是成人后的君南辞消去了的。
小家伙不耐烦地又往美人的方向蹭了蹭,贴上了她的额头,浑然不觉得睡梦中肆无忌惮地吃光了人家的豆腐。
宋期雪心底一阵悸动,又揉了揉怀里的肉团...
这种居然恨不得把她吃到肚子里才甘心的情绪是怎么回事?
很快宋期雪就想明白了
——哦哦,这大概就是君南辞之前跟她解释不通的,饿了的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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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萝卜头一大早就醒了,艰难地爬起来,看窗外的雪也停了。
宋期雪不在,君南辞也等不了她了。
日头探出来,是个好兆头。
以前通常这个时候,师傅都会说:“南辞啊,瑞雪兆丰年,想吃肉就趁现在了。”
窝在家里烤火的人不会知道,冬天是打猎的绝好季节。
山上的草已悉数败落,没有了遮掩,更容易发现猎物的踪迹;缺少食物,猎物们在冬日更容易乱了阵脚,常常不顾危险跑下山来觅食,有运气不好者,就会成为猎人的盘中餐;倘若再下一场大雪,猎物的脚印都会被看得一清二楚,想要逃离实在是很难的事情。
把能裹的东西都裹着了,君南辞才踉跄着折了根粗重木棍上山了。
师傅告诉过君南辞冬天是狩猎的好季节,却没告诉过君南辞,首先你要有狩猎的本事才能去狩猎。
所以只身一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就这样冒着危险去套狼了。
与某只同样穷途末路的紫貂大眼瞪小眼了几个时辰之后,君南辞终于决定下手了。
她踹了踹脚下的雪地,想要吓唬一下那个对于她来说体形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巨物”,却使敌人鼻孔里的气更粗放了。
那只觅食的紫貂常年生活在深山,也不是什么素食主义者,否则也不会养得这么壮硕。
所以当君南辞软绵绵的钝器松垮垮地戳过去,它也轻巧地避开了,然后一个反蹄子咬断了君南辞脆弱的武器,嚎叫着扑了过来...
君南辞在地上打了几个混,差点把自己滚成一个雪球。
紫貂看她这样好欺负,更加兴奋了,长开了血盆大口就咬中了她的鞋甩开好远。
君南辞头重脚轻,根本逃不掉,眼看就要成为猎物的猎物。
“吒!”一声厉喝自山顶传来,往君南辞喉咙上咬过来的紫貂脑袋一歪,直挺挺倒在了雪地里成了瓮中之鳖。
惊魂未定的君南辞逃了好远,盯着血泊里前一秒还面目狰狞的紫貂此刻不甘地扑打样子,脚下一空,整个人就被提起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好的,先让君南辞悬一章......
☆、师徒复团圆
“你不要命了啊?!”道士严厉地喝斥道,顺便感慨了一路上悬着的大石,原来真的有师徒连心的说法,“还好我回来的及时!”
惊骇化为喜悦再化为激动,君南辞一时之间忘了如何让表达自己此刻复杂的情感,最后哭着扑了过去,挂在她的脖子上将道士整个人压在雪地里,坐在她身上拍打着双手雀跃欢呼:“师傅?!南辞没有在做梦?你终于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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