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才不呢,我要守着你,免得你去私会那个小初恋!再说我又不是胆小鬼,你都不怕,我怕什么!”沛寧说是这样说,但还是抓地更紧了,“呀~~~~~~~~~~~”
意识有些错乱的老妪,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翻滚了几下跪在了地上,发出了嘶哑的嚎叫:“钦差大人吉祥。”
揉了揉被掐红的胳膊,唐雨霖无奈地看了眼抖成筛子的沛寧,没想到不可一世的公主殿下还有怕鬼怪一面,不禁有些莞尔:“想必是鲍夫人洪氏吧,本官闻你身体老早抱恙不宜活动快快请起落座,不必如此多礼。”
那老妪这才起来了,踉跄着寻了个位置坐下:“府中已不剩多少人了,只有我与几个未出嫁的女儿,这个时辰还早,应该都还在房里睡觉没醒呢,我这就去叫她们起来...”
“不是吧,都这个点了...”沛寧才开口就被唐雨霖按住,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不让自己说下去。
却见唐雨霖谦谦君子,竟是丝毫不奇怪那般,拱手作礼道:“不必了,我们只是来看看案发现场,扰人清梦就不好了。”
“哼,那俩个贱人应该也在的!钦差那么大的官来了也不出来见客,真是丢了我们鲍府的颜面!”洪氏如同没听见唐雨霖说话一样,自顾自地说着,“你们来的正好,我早就怀疑是古绮襄和梁寐歌这俩人干得了!你是不知道,她们其实早就认识了,而且做过苟且之事情,正是因为怕败露才杀想纱尽我鲍家人,钦差大人您可一定要为我们死去的鲍家人做主啊!”
沛寧只等小声嘀咕一句:“梁寐歌和古绮襄不是老早就搬出去了吗...”
唐雨霖朝她欲语还休般地笑了一下,起身告辞:“既然皇上派我来,就是重视此事,夫人莫要急躁,本官必定从长计议让坏人伏法的。”
象征性地在空宅里转了几圈,看沛寧是真的怕得紧了,唐雨霖也不再逗留,带她离开了。
浣城街上,沛寧终于敢呼吸了:“娘咧,你以后要还是去那鬼地方,我可不跟着了!”
“不去了,不去了。”唐雨霖笑地如沐春风,“公主之命哪敢不从。”
看她这样说,估计是料事七八了,沛寧借机蹭过去好奇:“驸马莫不是猜到凶手了?真如那老妪所说,是那对举止暧昧的婆媳么?”
“是不是去调查下才能知道吧!”唐雨霖还是严守口风,扰人不得安宁,“夫人,你说我们是先去鸿照驿还是胡不归呢?”
公主立刻端出了妻管严的架子警告道:“必然是鸿照驿,若是敢背着我去胡不归,看本宫怎么收拾你!”
“好好好,下官哪敢不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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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家的事情沸沸扬扬,但也并不怎么影响鸿照驿红火的生意,加之是返程季,鸿照驿里里外外挤满了人。
唐雨霖订了间厢房,护着沛寧进去了,服务的小厮拎着打点的小费乐滋滋往回走,才进了厨房就喜不自胜炫耀道:“今儿个我们鸿照驿还真是遇见贵客了,这天字一号房的唐氏夫妇,不仅人长得青春养眼,出手也是难遇的阔绰!”
一旁勾着景兆蘋脖子闲聊的君南辞探个脸过来:“是嘛?有多阔绰呢?”
那小厮看上去与君南辞关系也是不错的,马上搭腔:“哟,南辞,你的伤好了?”
“还有点淤血,无碍的,这些天谢谢你替我代工了。”君南辞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也是这走近了,才发现门后的一抹白,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小厮未发现这些细节,把手里的餐盘往君南辞手里一塞:“你知道就好,这短时间可累坏我了,你得请我吃饭!呶,既然回来了,这是那俩位年轻夫妇点的饭菜,再捎上几罐上等女儿红,你快一起送了去得干活!”
那抹偷听已久的白,终是打破了沉默,翩跹而至:“小二哥,南辞身体初愈,这东西就由我来送吧。”
万众瞩目的“驿花”竟然主动跟自己说话,小厮受宠若惊:“既然期雪姑娘这么说的话,那就...”
没等他说完,宋期雪已经迫不及待从二人之间拿回了要送的东西往外走。
“期雪!”君南辞快步追上去,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惊喜,“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停驻了片刻,宋期雪端着沉甸甸的酒水上了楼梯。
君南辞挠挠耳朵自言自语:“果然还是生气的...”
导致俩人冷战的那一幕又一次盘旋在脑海挥之不去,
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伤人的话和宋期雪的泪水和转身...
等等!
追随宋期雪的目光忽然变得锐利起来。
虽然只有一瞬间,君南辞却看得很清楚。
——天字一号房里的人,赫然便是许久未见唐雨霖与沛寧。
她们怎么会来浣城?
宋期雪执意要自己去送,是因为早就知道她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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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你?”夫妻二人异口同声,再诧异地相视,“你也认识她?”
沛寧抢占了先机:“这不就是那日进宫救了蔁妃的天人吗?你不记得了?”
唐雨霖回忆了一阵,道:“那日雾太大,我又忙着安慰你,未能看得真切,不过那起死回生的稀奇女子竟然真的是宋姑娘么?如此看来宋姑娘是天人的事情乃千真万确...只是为何会在这鸿照驿遇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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