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川同样不喜欢兜圈子,直言不讳:“你要去找她。”他不偏不倚地挡在门前,“我不许你去。”
靳言斜眼看他,嗤笑,“理由呢?你也知道了的,她一不欠咱家的,二不欠我的,我去找她,心之所向,怎么了?”
靳川粗喘着气,怒从心来,“可咱妈咱爸都是、!”
“爸的所作所为你也知道!”靳言盯紧他,急于反驳:“妈不在了,郑叔叔也是,爸将来有回头的一天……上辈人的恩怨,纠缠到今天,还不能了结吗?!”
靳川恨恨地绷紧了脸,“是,她总算是放过老爸一马,我们不提这些,可是,姐,你们、不可能的。”
她听他说完,脸色沉下,眼光即刻暗淡下来。
“你不想知道她都寄了什么吗?我带你去看之前的。”靳川握住她的手,拉她出门。
踏入书房,她被领到书桌前,看着他大力扯开抽屉,看着他从中翻出两张卡来。
一张是带着合照的那张,一张是那人在靳氏上班得到的工.资.卡。
完璧归赵。
“什么意思你懂了吗?”他垂着眼望她,将卡硬塞给她,“别想了,或许那些信、都只是之前的。”
耳边嗡嗡作响,他的劝言被隔离在外,她垂下头,对着铺展在掌心的两张卡发怔。
这才算是两清了吧。她颤抖着手攥紧了卡,转身,泪花绽在曾经定格的亲密无间的二人之间。
……
她将自己锁在房里,封闭与外界的联系。
直到夜幕降临,泪眼辨不出卡上相依少年人的模样,她才认命一般,双手发力将卡对折,如此反复,直到不规整的碎片边缘坚毅如刃,直到由指缝溢出丝缕温热。
女孩蜷缩在床尾地毯上,啼笑皆非。
她这又是被分手了?即便是郑杨记忆还在,她们之间还是隔了千万重山水,隔着无可跨越的银河吗?
就算是,为什么被判决的永远都是她靳言?就算是、是她被舍弃不要了,她也要听人亲口说……这才痛得痛快。
靳言的房间黑了一整夜。家里的气氛,为之,陷入久违的低迷。
·
第二日一早,靳川挂上笑脸请人下楼吃饭,一进门,傻了眼。
窗明几净,毫无杂乱,人却不在。
他懊恼地闭起了眼,这时候去追,已经来不及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额、竟然还没重逢,我也是佩服我寄几了……
我猜,如果草草重逢草草结尾的话肯定弥补不了各位被虐得直冒酸水的心……
所以我可以再分个下篇出来吗?额、后天更。
如果明天有更新的话还是捉虫,望见谅~
第29章 爱无止境
清晨,按捺不住重重心事、一夜未眠的人直接打的到小区门外。
迈出车门下车,站到熟悉的布景之中,靳言才觉得唐突……不待心生出怯懦来,默念着语文课本上的古文名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紧闭再睁开的眼分外坚定。
她在门前稍等,与出门晨练的老者迎面相遇,点头致谢,借机进到栅栏门中。
与上次醉酒昏沉的感触不同,靳言仰望着某一栋隔在花园之后、松柏环绕的住宅楼,近前的一步步,交织有忐忑与渴望。
临到楼前,抬眼,面对这栋变了模样的建筑,犹疑生胆怯,忐忑生畏惧,畏缩之意被霎时放大。
站在楼道口对面的女孩,陷入自我怀疑中,顿住的脚步停滞不前。
天光乍破,柔弱日光由天际那头懒懒斜射,得益于天幕纯净无遮,在地上铺洒一方宁静的淡黄色光影。
靳言直愣愣地站在原处,进、心慌乱,退,又心不甘。
两难之时,忽而有什么不同了。
清脆的铃响翻动出欢腾的气氛。她定神抬眼去瞧,一道黑影凌厉敏捷地由原本寂静的楼道口窜出来。
靳言这才注意到,楼道门本是开着的,或许是赶早出行的生意人方便推电动车或晨起锻炼的老年人特意留个回家的门。
回家的门?如此猜想下去,目光不知不觉黯淡。
低落情绪只高亢登场了近乎一瞬间,因为下一瞬,欢快的铃声阵阵直达耳畔。
靳言低头,刚才打破宁静的罪魁祸首正摇着尾巴、挪着小步子在她跟前兜啊转地。
是一只通身黝黑的半大小狗,垂着耳朵,憨态可掬。
靳言认出这狗是拉布拉多,她对宠物无感,却对这类犬很有印象,只因为小时候和弟弟看电视时看到过,那时靳川吵着闹着要养一只,即便父亲再严厉,对着挤着眼睛可怜巴巴的小儿子也狠不下心拒绝,但那时候他才是个半人高的小鬼头,最终协定,先给他买只吉娃娃来养,如果他喜欢宠物能长久,以后再多养一只。
因为是他喜欢的,所以靳言记得牢靠。
而那事的后续在她心里更是深刻,因为那只吉娃娃体弱,最终生病死亡,靳川低沉难过了好久,之后,绝口不提再养狗。
宠物,在她家里是围蔽多年的禁忌话题。靳言垂眸,望着那只歪着头瞪着小黑眼珠瞧自己的狗,眼波趋于柔和,心底生出亲切感来。
电视上说,拉布拉多性格温顺,容易相处,常被培养为导盲犬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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