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又在听小虎队的歌,很喜欢《叫你一声 My love》,特别喜欢这句歌词:从前有个传说,传说里有你有我,我们在阳光海岸生活。
2月23日星期二
今天下午,破天荒全宿舍都在,连董伟红都在,我们一开始谈论文选题的问题,后转到谈论文学作品中的爱情,结果就进行了一个“全民爱情大讨论”。关于爱情的话题,以前谈得不少,但这样“公开”地“全民参与”是第一次。
曾燕说,很讨厌那种不分你我的霸道爱情,认为无论何时都要保持彼此独立的空间,就算婚后,也要像某些外国电影拍的那样,夫妻双方各有自己的房间,需互相敲门才可进入。她最向往的是《飘》中的爱情,最理想的恋爱对象是白瑞德,因她“虚荣”“喜欢被宠爱”,所以对方一定要有能力、有钱。莫慧娴笑说:“张华是不是这样的人呢?”曾燕笑:“就是不是嘛,郁闷死了。”“那你还不另找一个?”“人家还没卖给他嘛,要是白瑞德出现,我马上就跑!”曾燕大笑。阿娟说她最喜欢电影《魂断蓝桥》中的爱,喜欢罗依,说一见钟情的爱才是真正的爱,那些慢慢培养起来的都不是爱情,而是掺杂了友情、亲情之类的“杂质”的,还说,如果碰不到令她一见钟情的男子,就不恋爱,若到了三十岁还如此,就为了完成家庭任务随便找一个。张慕杰笑笑,欲言又止,被曾燕逮住了,只好说:“我不知道呀,我觉得现在挺好的。”说完就羞羞地垂下眼,“噢,原来如此……已经情定某某某了。”大家大笑。雅冰说:“最美好的爱情应该像张君贤他们那样的吧?两地书写了快十年了,还如此甜蜜,大家说是不是?”于是,十一双眼睛便都投向张君贤,害得张君贤红着脸低着头不敢看人。“是啊,君贤,真佩服你们,克服了距离障碍和异地障碍,也没影响到学业,太难得了。”陈肖红说,我们立刻想起了她“哥哥”,他就是克服不了这些障碍跟她分手的。“君贤,我也很佩服你们,怎么可能不影响到学习呢?”董伟红说。“我们上大学才正式拍拖的,以前只是朋友。”君贤说。“不会没有一点那个意思吧?”曾燕笑看着她。“没有。”“不可能,”我说,“心里肯定有,只是一直没敢说破,是不是?”结果君贤脖子耳朵全红了。“还是恋爱专家懂多一点。”莫慧娴笑眯眯地望着我。最后君贤只好说:“心里有过幻想,像一种精神寄托。”“是信仰。”“专家,让人家先说完啦。”燕青趴在桌上,下巴顶着手背,看着君贤。“真的没有啦,中学时我们很单纯的,只是互相鼓励呀。”君贤说。“你怎么想到交笔友的?”燕青问。“有一段时间很流行啊。”“为什么不交女生交男生?”“女生比较小气,男生更宽容。”“嗯。”“你们都知道,我家在农村,家里很穷,爸爸又早去世了,我妈和我们三姊妹经常被人欺负,我一直盼望有个哥哥的。而且我长得又矮又丑,总被同学取笑,根本没有朋友,一直很孤独和自卑,交个笔友可以什么都说,就有了寄托和希望。我们经常互诉烦恼,互相鼓励,觉得很知心。我们通了六年信,一直到高考结束才见面的。见了面两个人的感觉还是挺好的,就在一起了。”君贤黑黑的大眼睛含满笑,她一点也不丑,眼睛还很美呢。“太感动了!太美了!”燕青“神往”地说,“要是有个人愿意与我这样同甘共苦,我也闭上眼睛跟他算了,呵呵呵。”“有人垂涎三尺哦,”董伟红说,“我也觉得对自己好才是最重要的,浪漫的爱情常常是虚假的。”曾燕撇了撇嘴,说:“唉,难怪有人说‘读史使人明智’了,果然如此,哪像学中文的那么没理智和虚假!”“没说你们虚假呀,君贤不是你们系的吗?”董伟红笑。“含晖,你的理想呢?今天你还没发言呢。”燕青笑望着我。“她呀,她说要找个会拉小提琴的,天天在她的窗下拉小夜曲。”陈肖红说。“还有,她说,如果将来生个女儿就打死,免得天天在醋海里翻滚。”曾燕说。“她还说过,不上四十岁的不嫁,说受不了男人幼稚。”张慕杰说。平时发疯时的出口狂言都被她们说了出来,我只好呆坐着受罪翻白眼。“好啦,放过这个可怜的孩子吧,”燕青哈哈大笑,眼儿都看不见了,“还有哪个没发过言的?秀芹?”“我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想过。”秀芹呵呵笑着,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好像在寻找证人。“呃,我相信我的下铺。”曾燕蹭了一下秀芹的手臂。“噢,对了,还有莫慧娴,你这漏网之鱼!”燕青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看着身边的莫慧娴。“哪里轮到我,你怎么不看看对面呢,韩襄一直没说过话呢。”莫慧娴“老奸巨猾”道。韩襄正在玩手指,两道黑得发青的眉毛微微蹙着,不知在想什么。我突然又心痛又烦躁,就说:“哎呀,大会开了好久啦,肚子饿了,嗯,真的好饿啊!”燕青看着我“扑哧”一笑,就拉开柜桶来找好吃的,一见了吃的,十二双眼睛便都亮了,于是,“爱情讨论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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