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没有透视眼。
她渐渐,身子离开椅子半站了起来。
有点看清轮廓了——
“岳小楼。”
“啊?”岳小楼应了声,下意识心虚地退后半步,望着浴室方向。小腿重重踢到椅脚,痛得她差点原地蹦跶两下,小声弱弱地应,“怎…怎么啦?”
“你要在这儿待几天?”
岳小楼坐下来,揉着撞到的小腿,脑子快速算这关键的问题要怎么答。
然后听见浴室门开了。
她抬头望过去,飞速运转的大脑差点直接死机。
谢怀瑾湿发披在身后,脸没有任何遮挡,肤质细腻,两颊带着被热气蒸出来的泛粉。身上穿了件柔软的纯棉T恤,圆领露出几乎完整的细腻锁骨。
锁骨处湿着水珠。
她下身只穿了条夏天的运动短裤,还被T恤下巴挡着,甚至像是什么都没穿。
修长笔直的腿踩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
一步两步,向她走过来。
谢怀瑾边擦着头发,凑近她,伸手,身体突然往岳小楼这边靠近。像是要把她拥入怀抱的姿势。
岳小楼有一瞬的难以呼吸,呆呆地等着。
心快咚咚,咚咚。
谢怀瑾身子越过她,从她右侧的抽屉里拿出一台吹风机。
岳小楼:“……”
她放空几秒后,暗暗磨牙,故意的。你拿个吹风机就不能再多走两步路,直接开抽屉拿吗,或者让她递一下也行啊。
偏偏这样拿……
谢怀瑾故意逗她玩呢。
岳小楼磨完牙,深呼吸片刻,好不容易心情平和下来。抬起眼,看着谢怀瑾试了南边床头的插头,大概觉得位置不方便。
又走过来。
“要在这儿留几天?”她再次问一遍。
岳小楼闷闷地说:“我也算是投资人,能不能看完学校的活动再走啊。”
“随便你,”谢怀瑾语气没有变化,插上电吹风,又说,“明天应该有空房了。”
岳小楼不置可否,默默站起身,帮她把挂着的外套拿下来,递给她说:“天冷,你把外套穿上吧,会冻着的。”
“……”
深秋的天或许挺冷,但恒温的室内,就不知道哪里来的冻着两字了。
她看了岳小楼一眼,开了吹风机。
也不答话,边吹着头发,弯腰单手先把电脑打开来。
两人之间不到一臂的距离,岳小楼看着她把头发拨到前面,露出白皙的后颈,纯棉T恤勾勒出背脊和肩胛骨,腰身不堪一握。
宽松短裤下纤长笔直的长腿,白得晃人眼。
距离又那么近……
她喉结微动,不由放轻了呼吸。
然后手举着衣服,快速地往她身上一盖,偏开眼神,低声说:“你别这样…这样,真的会感冒的。”
“知道了,”谢怀瑾淡淡说完,手拉过衣服,没想到正好搭住岳小楼的手背。
温热犹带水意,触感细腻。
岳小楼微怔,脸一红,怔怔地看着她自己把衣服穿好。
对,快上好,快穿好。
对她的非分之想。她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还不去洗澡?”
谢怀瑾眼神望过来,发梢滴着水珠,漆黑的眼眸还带着蒙着雾,让人看不见底。
“你早点睡,我今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会亮着一盏台灯,希望不会打扰到你。”
岳小楼仿佛坐过山车,一颗心直直地跌到谷底。
半响,她垂着眼,“嗯”了声。
既然她这么说了,肯定整夜都不会关灯上床的了。
岳小楼脑海里预演的画面,连小火苗还没燃起来,整堆干柴都被狂风吹跑了。
她去洗完澡,乖乖地吹完头发,上床睡觉。
没有作妖。
小小的失落肯定是有的。
但岳小楼并不难过。
循序渐进,不能着急。而且,能待在她身边,一点点靠近,岳小楼就已经很幸福了。
……
夜晚的时间似乎很缓慢,又似乎非常迅速,才觉得入夜,转眼就是深夜两三点。
房间里的灯全关了,只留着一盏谢怀瑾工作的台灯。
她翻资料,和敲键盘的声音都很轻很轻。
岳小楼半眯半睡,看着谢怀瑾伏案工作的背影,酒店的枕头柔软如云朵,能带来困意。侧着身,长长睫毛一眨一眨。
不厌其烦地看着她的背影,安静地看着。
呼吸平稳,却也整夜都思绪清醒着。
她发愣,难免想到以前的事。
那些回忆尘封多年,因为实在太宝贵了,所以不敢随意开启。
—
辰星高中毫无疑问是所有钱的学校,所以学校里无论组织了什么活动,各种大大小小的比赛,奖品奖励放到今天也都挺拿得出手。
全英文的演讲比赛算是学校的惯例比赛了。
声势浩大。
第一名八千元奖学金,直接打卡里,第二名是相机,第三名电子书阅读器。就连六名安慰奖,参赛者都能拿五百块钱的餐补券。
全校活动,声势浩大。参赛条件要求是全英文的演讲,报完名的第一轮选拔赛主题自定,让学生投票。能进第二轮的学生才有正式参加比赛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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