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久儿就是我和皇后的孩子。”女帝带着笑说道。
“都是久儿自己的造化。陛下,老头子最后求您一件事,望陛下恩准。”淮王说着便跪下。
揽月楼二楼的包间,崔氏夫妇丝毫没有小别胜新婚的温存时光,两人卖力热乎场子。奈何徐宸斐不出声,李书媛也不说话。
“你们到底要怎样!”楚槿难得硬脾气,双手插着腰喊道。
徐宸斐目不斜视,仍是一杯接一杯的灌着酒。
“我知道你瞧不上久哥。”楚槿也累了,摆摆手坐到椅子上,“可有什么法子,那是圣命。”
“我是瞧不上。”徐宸斐开口。小徐将军脸上似笼着一层冰霜,双眉不展。
“所以今晚我们也不是来当说客的,我与书媛除了是陛下的臣下,东宫的心腹,也是你的朋友。”楚槿说。
“那什么,我去瞧瞧还有什么酒菜没上。”女孩子谈心,崔喆是呆不住了,匆匆出了包间。
楚槿瞧着崔喆出门,继续说:“设身处地,若今上让我嫁给久哥,我也是不情愿的。可为着皇恩,为着家里,我责无旁贷。”
徐宸斐惨然一笑,转头与李书媛说:“苇央苦口婆心的安慰我,你呢?就这么冷冰冰坐着,也不与我说说话?”
李书媛抬起头,双眼有些红,看着徐宸斐也不讲话。
“好了好了,不知道的人以为是今上让你嫁呢。哈哈,自小我在行伍里的日子要比在宅院里长,视姑姑为榜样,想要承其衣钵,守护疆土,从来心无旁骛。也好,这样也好,若是像你们这样,要不就娇滴滴的爱哭鼻子,要不就早早与人两情相悦,突然被今上指婚,说不定就要哭死。”徐宸斐说道。
“谁说我爱哭鼻子了?”李书媛控诉。
“谁说我早早与人两人相悦?是崔二暗恋我许久,我被他一片痴情感动,才下嫁的。”楚槿哼哼唧唧的,“再说了,书媛也有心上人了,应该是一早有了,你去审审她。”
徐宸斐便朝李书媛瞧去。
李书媛讲系在身上的古玉握在掌心,抿嘴笑着,也不说话。
徐宸斐是个爽快人,一晚豪饮,第二天便由李楚二人陪着进了东宫殿。
东宫屏退了诸人,亲自请徐宸斐入座,又为她倒茶,“这是福建进贡的大红袍,你尝尝。”
徐宸斐抬手玩着茶盏,说:“君晟,你听说了吧,今上想让我们成婚。”
东宫有些脸红,点点头。
“我要与你约法三章......”
李书媛终于能回到少阳宫,可心心念念的人并不在,去了司药局。
“看来与秦尚相处的不错。”楚槿笑着说。
“是的,连内医院正都夸书正大人细心呢。”寿姑姑说道。
外医院的一箱子药典校对完毕了,从昨日开始,宋慕便日日去司药局与内医院正校对内科的药典。
李书媛与有荣焉,扬起了嘴角。
既然宋书正忙碌着,秉笔大人闲来无事,便与楚槿下棋。可楚槿向来是没耐心的,最不耐烦下棋,半个时辰不到,就被李书媛杀个片甲不留。
“崔小二你来。”楚槿唤来崔喆助阵。
宋慕便在廊下见到笑盈盈的三人,止住了脚步。
等到了傍晚,少阳宫的几人还是没瞧到宋慕的身影。李书媛有些着急,差小内官去寻。一刻后,小内官来报,司药局要验证个方子,还缺一味药材,宋慕自告奋勇,与秦尚一同出宫采办了。
随内官一同来回话的白药官便说:“一个时辰前书正是回过少阳宫的啊,谁要瞧瞧秉笔大人有没有回来。几位就没碰上面吗?”
李书媛几乎可以断定,这呆子,是瞧见她了。更准确说一句,是瞧见她与崔喆了。
☆、第十八章
据京城百晓生、说书人刘某分享,水云涧沈行首的包房可不是这么好进的。传说要一掷千金,才能勉强排上队。古玩行的孔掌柜去年开始排队,还没轮到呢。
可宋书正大人就写了幅字便进去了。秦尚觉得,当时学医还是入错了行,真是后悔极了。
沈行首是水云涧的老板,长得十分貌美,眉下有一粒极淡的朱砂痣。整个人冷艳出尘,反正是让秦大院正折服了。
沈行首手下的艺人各个十八般武艺,一般无需她出手。平日里也就心情好才弹弹琴。现在,一曲成名的《水云间》弹下来,她也乏了,取了一旁的手帕拭汗,秦尚十分狗腿的鼓掌称好。
沈行首笑着说:“幸得不弃,两位大人还想听什么?与我说来便是。”
秦尚便往宋慕瞧去。
宋书正歪着脑袋靠在床边,双眼都快钻到酒杯里去了。
秦尚问:“她经常这样?”
沈行首笑道:“书正大人可不常来。不过但凡来,就是这样。”
秦尚认真道:“为情所困了。”
沈行首笑笑,继而抬手抚琴,一曲《菩萨蛮》响起。
罗仪赶到水云涧已过戌时,宋慕已喝了好几盏桃花醉,终于有笑脸了,朝着她招手。气的罗仪龇牙咧嘴的。
随后一声响动,包房便突然安静了。宋慕用力眨了眨眼睛,就看到一身水红色长裙的李书媛正瞧着她。宋书正的酒便醒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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