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傲雪一走,另外两个乞丐就朝他扑过去,三个乞丐再一次扭打起来,对于这一切,林傲雪皆不理会。
她飞快走出巷子,循着先前打听到的地方找过去,在湛阳湖边一个寺庙外边寻到一片矮房,这些矮房年久失修,住在这里的都是一些贫苦人家。
这里比起西边的贫民窟又要好上不少,林傲雪在外边候了一会儿,但见一个小孩儿手里托着个小秀囊,一路上蹦蹦跳跳地朝这边走过来。
林傲雪目光一凝,心中冷哼,可不就是先前撞了云烟偷走秀囊的小贼么!
小东子走在回家的路上,一点也不避讳地将刚到手不久的秀囊拿在手里把玩,他根本没想过自己会被人发现,那时候街上看花灯的人那么多,顺手摸点东西实在再容易不过了。
但在他临近家门之时,忽然感觉一股恶寒临身,就像是被凶狠的猛兽盯住了一样,让他下意识地感到害怕,
他猛地抬头,见不远处立着一人,脸上带着一个黑底红纹的面具。
“!!”
小东子惊出一身冷汗,他立马明白过来,此人不正是今日自己偷东西的时候那姑娘身侧的人!
被发现了不说,还被人找到老巢了!他内心惊恐,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拔腿便跑。
在逃跑这方面,他还是很自信的,少有人能追得上他。
但他没跑几步,那戴了面具的怪人就已经追到他身边,像一阵风似的从他身旁赶超过去,又在他身前五步停住,等着他自投罗网。
小东子害怕极了,他跳脚地转了身,还妄图挣扎,但在连续几次被毫无悬念地阻拦之后,他才终于喘息着停下脚步,噗通一声跪下,哭天抢地地求饶:
“好汉饶命!小的上有八十老母卧病在床,下有三岁幼子嗷嗷待哺……”
林傲雪一脚踹在他脑门上打断他说话,面具下一双眼睛冷漠又凶狠,像一头饿了许久的狼,让人看上一眼,就心底发毛。
小东子刻意放大的哀嚎之声戛然而止,他的目光不经意间与林傲雪对视,吓得浑身汗毛倒竖,险些尿了裤子。
“把你之前偷的东西交出来。”
林傲雪声音冷漠,听在小东子耳朵里,仿佛从地狱爬上来索命的恶鬼。他吓得两腿一颤,浑身抖若筛糠,牙关还咯咯作响,但林傲雪的话他不敢不听,钱财虽然诱人,但还是小命要紧。
他喉头滚动一下,然后颤着手将秀囊递给林傲雪,林傲雪将秀囊接过一看,确实是浅粉色的小秀囊,上面还绣着几朵寒梅,应是云烟丢的那一个无疑了。
林傲雪掂了掂手里的秀囊,感觉秀囊里只有几块碎银,她眼里露出些许疑惑,
如果秀囊里只是些碎银子,当不得云烟如此着急,她将秀囊打开确认一番,也没见着旁的什么东西。她斜眼看向小东子,但见后者心虚地垂着头,她心觉不对,便问了一句:
“里面的东西呢?”
小东子浑身一颤,他当然不知道林傲雪是在激他,他只当自己做的事情都已经暴露无疑,恐怕是闯了大祸了,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告饶:
“里面那把金钥匙我看着值钱就给当了!”
金钥匙?!
林傲雪脑海中一下子就浮现出隋椋交给她的那把金钥匙的样子,她险些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由一把捏紧了手里的秀囊,心里有如擂鼓,猛地抬高了声音,急声怒斥:
“是哪个当铺?!”
作者有话要说: 嘿~我们的口号是:搞事情!搞事情!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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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春猎
林傲雪听闻小贼说绣囊里有个金钥匙,警惕之心立马提了起来, 她既感觉不可置信, 又飞快安抚自己莫要生疑, 事情还没有定论, 她也没见过那个金钥匙, 绣囊里的金钥匙未必就和隋椋给她的那个金钥匙相关。
但她还是忍不住抬高了声音,质询小贼, 问他将这绣囊中的金钥匙当去哪个当铺了。小贼吓得屁滚尿流,哪里敢隐瞒, 忙开口说:
“是西街的福来当铺!”
林傲雪得了确切消息, 唯恐去迟了生变,便冷哼一声, 又狠狠踹了小贼一脚,这才快步走了。
小贼劫后余生,见林傲雪三两下就不见了踪迹, 直感觉自己今日真是是撞了鬼了,连滚带爬地往家里去, 同时心里暗下决定, 以后再也不扒人东西了,去找个来钱慢但是安稳的活儿干。
林傲雪怀揣秀囊往西街的福来当铺赶去, 一路上心跳如鼓,她心里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慌,纵然心中百般安慰自己,此事应当只是巧合, 但她却抑制不住纷乱的思绪不断向另外一种可能靠近。
云烟,到底是什么身份?如果被当掉的金钥匙,真的和她手中那一把金钥匙有所关联,那云烟又在其中充当怎样的角色?
林傲雪的心绪乱糟糟的,全然无法冷静思考,她只能以更快的速度赶至福来当铺,只要赎回那把金钥匙,她看上一眼,就能明白两者之间有无关联。
虽然天色已晚,但这两日街上热闹,福来当铺也还没有打烊,林傲雪急冲冲地闯进当铺,将掌柜的吓了一跳。
“这位客官,您……”
掌柜话未说完,林傲雪便快步行至柜台前,厉声道:
“约摸半个时辰之前,贵铺可有收入一把被一个孩子当掉的金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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