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奶奶非常得担心你,她很担心你过得不好,喏,特意让崔嬷嬷给你带了些好吃的。”
言盛宁身体无碍后就回了太医院,太医院的那些御医排挤冷对她,她也不在乎,她的心里有了她想做的事。
崔贵放下手里的书,拿起水桶,给院里的植物浇水,也不知道为什么,死了好几株了,不是个好兆头啊,皇帝,是真的要对自己下手了吗?
“爷爷,你又在给花花浇水。”
“久儿啊,来,爷爷抱抱你,哎哟,看看你是不是又重了。”
“你爹呢?昨晚回来了没?”
“回来了,他和娘亲在吵架,吵得可凶了呢!”
“吓到久儿了吧,真的是,这两个大人一点也不顾及孩子。”
“不会儿啊,爹娘吵架了,我都习惯了,一点都不害怕。”
造孽啊,儿子儿媳三年前才有了这么个丫头,他这儿子说是忙生意,老不着家,夫妻关系不和谐,只是这小孙女可爱得很,崔贵疼得紧。他疼爱孙女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叱咤政场,很有手腕的一朝之相,话说当年的太子府着火,并不是意外,是他见当时唐锦明心有顾虑,他才私下找人做的,唐锦明才能就此得势,成大事者不下些狠心怎么服众。所以,没了他崔贵,他唐锦明哪能顺顺利地登上皇位。
久儿拽着崔贵的胡子,“爷爷,你在发什么呆啊?”
“没事,爷爷带你去买冰糖葫芦吃,好吗?”
“好呀好呀。”
“我们走喽。”
与唐辰俊单挑的第八天,赤云烈终于不敌对手,摔下了马。
“来人,快点,快将城门打开,将大王子护送回来。”
唐辰俊淡定地看着几个人将满身是血的赤云烈抬了回去,他一回首,高举手里的长剑,身后的鼓声鸣号声久久不绝。
神君总算是等到赤云烈倒下了,看来牧厥不可能再扭转局势,都在他的计划之内。
“神君的计谋不会失算的。别担心了,我们也该回离岛了。”
俞利还在史书上死磕到底,她还不知道她父王受了重伤。
连心抢了她的书扔在地上,“你别再看了,你父王出事了。你就算再看,又帮得了他什么。照这个局势,万一牧厥被攻破了,不行,我答应了你爹,你快点收拾东西,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要往大漠深处走。现在就启程。”
“我爹出事了?不行,我得回去!我必须回去!”
“你疯了,你爹都抵挡不住,你可以?你是不是看书看傻了,以为你自己是西楚霸王项羽啊?赶紧收拾,快点,还有什么比命重要!”
“我,我从小力气就很大的,我还会武功,而且我还有云霄剑,它可是部神兵利器。”
连心真心觉得她看书看坏了脑子,每天用那奇特的语调读文章也就算了,现在人还产生了幻觉。
“我可以证明给你看的,我真的很厉害,以前还有人想向我拜师学艺呢!”
“别闹了!赶紧走!”连心拉着她的耳朵,“快点,没时间了!再不走,都得死在这儿,我可不想!”
“大王子,大王子,你一定要坚持住,你想想,你好不容易才寻回了公主,是不是,你还要看着她长大呢,不能就这么去了,大夫呢!怎么还没有来!”
☆、三卷十七回
棋差一步,乔非当然想不到朝中大臣的离奇过世反倒是遂了皇帝的心意,他其实巴不得将这些顽固派连根拔起,否则这么大的案件早该上交大理寺,不会迟迟停留在刑部。
好在牧厥,一切顺利。前方的消息传回籁音阁,赤云烈不敌唐辰俊,重伤落马。
被点燃的纸条,慢慢烧为灰烬。
“怎么了?”言盛宁问,“莫不是晋余出了什么事?”
“嗯。”唐芷妍听闻,黄昏时,一堆御医去往大理寺。
“盛宁,你好点了?”唐芷妍自然不会去关心一个可能害死自己亲弟弟的嫌疑犯。
言盛宁叹了口气,掐住了自己的眉心,“我想,我还是要跑一趟大理寺。”
“可,都这么晚了,你去又能怎么样?”
“我不在乎晋余,可是她关乎着辰霖意外的真相。”
还有她不想让唐芷妍一辈子背负着这个枷锁,言盛宁套上外衫,匆匆出门。她的背影,让唐芷妍的心里暖暖,她真的只有她了呢。
“言姑娘,御医们已经在里面竭力救人了,你就在外候着吧。”
“如今我也是御医,让我进去看一下可好,或许能帮上点忙。”
“抱歉,皇上下了死令,我等不能违命,除非有圣喻。”
一种无力感扑面迎来,言盛宁在大理寺外徘徊了几圈,她理不出个思绪。
“大皇子,都三天了,也不知道这赤云烈撑不撑得过去。我们什么时候出动攻击?”
“下令吧,让全军整装待发。”
“是!”
晋余还是没能救回来,唐锦明的脸上真是什么都看不出来,言盛宁并不甘心,可她又没有什么立场多问,皇帝能够与太后撕破脸关押了晋余,足以证明他绝对在意六皇子的死,可是又是什么,让他突然就改变了主意。那么,当年,太后对母亲所做的事,他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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