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还有什么要说的?”
“哦,也没有什么了,就可惜了,晋余一死,怕是六皇子的意外就成了悬案。”
“事已至此,就不要再说了。去太医院任职顺利吗?”
“挺好。”
“吁……”俞利拉停了马儿,停在了唐辰俊军队大营外。她还是回去了,赤云烈的状况不是很好,还能撑多久还真不好说。想到她父亲,她紧了紧手里的缰绳,忍下心里的悲痛,清了清嗓子。
“大皇子,有人在营外叫嚣,要和你决斗,是个女娃子,看来他们牧厥真的是没人了。”
“女子?”唐辰俊听了轻扯嘴角,倒是有趣。
唐辰俊拿起佩剑,骑上战马,他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胆敢孤身一人跑来他的军营。还真是个英气十足的姑娘!
“就是你,想要和我一较高下?赤云烈是你何人?”唐辰俊问。
“他是我父亲。”
“怪不得,我敬佩你的勇气。你还是回去吧,我从不会跟女人打架!”
俞利听了心下恼怒,少自以为是瞧不起人了,她立刻拔出了云霄剑生生地刺了过去,速度之快,力道之强,令本就无心战斗的唐辰俊吃了一惊,血,缓缓从左肩渗透到衣服,然后慢慢滴落。
俞利说:“你,还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大皇子。”
唐辰俊没生气,反而觉得更有意思了,不管是之前和赤云烈对战,还是今天突然出现在自己营外还向自己刺了一剑的姑娘,牧厥人似乎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讨厌。
“这是什么?”
乔非接过祁陌递来的木盒,心下没来由的产生一丝慌乱。
祁陌如实告知,“神君说了,让我们将木盒里的几罐药洒在城外的井里。”
长安城外的破庙里,这段时间聚集了不少为躲避旱灾而来的北部难民。
乔非沉默着,见状,祁陌伸手,说:“要不还是我去做吧!”
单手死死地扣住木盒,眼神透着一股杀意,乔非的冷然,祁陌早已习惯,她依旧慢慢悠悠地说着:“我是怕你心里有负担,神君的指令我们都不得违抗。要是你不好抉择,就由我来做吧!反正结果都是一样。”
“可是他们只是普通的百姓而已。”
祁陌认真看向乔非,“所以呢?你要违令?你都开始怜惜中原人了?那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们之前做的一切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乔非瞟了眼手里的盒子,“好,我知道了。”
祁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乔非终究是变了,再也变不回从前那个冷颜无情的小丫头了。做任何事,立场一旦有所动摇,心也会跟着煎熬。到时候,只会画地为牢。
“那家伙惹你生气了!”
鹰顺着祁陌眼神方向望去,远远还能看到那个讨人厌的背影。
“我很担心她。”
“不是,你担心她?哦,行!但你看着我干嘛呀?”
“你不是还一直记恨着她伤你一事嘛,不如给你个机会!”祁陌凑到鹰的耳边,悄悄嘱咐起一些事。
回了籁音阁,乔非望着木盒出神。不知怎的,面前浮现出言盛宁的脸,还记得她说,她决心好好做个大夫,尽她所能,救死扶伤。让这世间,少一点遗憾。眼眶涩涩,嘴角浮现了笑意。乔非觉得心里松了口气儿,她将木盒拿起放进柜子,锁了起来。她想,这一定是个对的决定。
“神君,没想到,赤云烈有个那么厉害的女儿。”
“别慌,也只不过是再等多些时日,谅她再有能耐,也无力扭转这局势。长安怎么样了?可有回信!”
“祁陌说了,一切都会办妥。”
☆、三卷十八回
一回到晓梦山庄,见到了祁陌,鹰随手就将木盒丢给了她。
“呵!下回这种溜门撬锁的事你还是找别人吧!”说完,她一下跳到了房顶,消失在夜色中。
祁陌懒得管她,她取回了木盒就好,溜门撬锁?如此看来,乔非打定主意不会那么做,好在如今木盒又在她的手中。
太医院,言盛宁看到院首神色慌乱地从外面回来,多日来无所事事的她,主动上前问了句:“院首,何事如此慌张啊!”
见他对自己欲言又止,言盛宁露出了个大笑脸,试着用热情的语调说:“院首,你有事但说无妨,来到这儿的一段时间承蒙您照顾,你有什么需要,我要是能帮上忙,可千万别客气!”
院首叹了口气,但还是夸了言盛宁一句有心了,便要回房。
言盛宁三两步跟上前,“真的院首,任何忙我都能帮你的。您和我说说吧!”
架不住言盛宁一再的询问,院首就将城外灾民的情况告知了言盛宁。
“我去吧。”言盛宁看上去好像没怎么思考就做出了决定。
“这不行。”院首立即拒绝,“先把太医们都聚集起来,我们要一起商议。”
“还商议什么呀,你看看院里大家都有事忙,唯独我闲着,院首你就给我点事做吧,盛宁实在是不想白拿月钱。”
院首犹豫,给城外破庙里的灾民看病,那帮人鱼龙混杂,而且据说近日患病人数暴增,也不知是何缘故,让一个姑娘又是皇上看中的人,万一又个好歹,怎么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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