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言盛宁勒紧缰绳,让马儿停步,“南黎,湖心湾就在不远处,我们下来走走。”
她先一步下来,然后双手扶着南黎下马,“怎么,吓坏了?”
南黎抚着自己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脏,有些惊魂未定。
“小姐,你怎将马儿骑得那么快,太危险了。”
危险?言盛宁不觉得,就当是为了下月的骑射热身。她看着南黎确实吓到了,拉着她在一棵大树下坐下,“来,我们休息一下,反正俞利这家伙就算回去肯定也会走过这里。”
签了镖单,又收回了费用。俞利心情顺畅,用力地撑着竹篙,想要快点靠岸,回家将好消息告知父亲。水下的人早已就绪,悄然迅速地割断了绳子,竹筏渐渐地四分五裂。沉浸在喜悦心情的俞利没有准备,人就一下落入水中。她水性不错,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后,不慌不忙,伸展开四肢往上游,快出水面时却被人拖住了腿,直直往下拉。
“南黎,好些了吧。走,难得到这儿,不能错过了这儿的风景。”
几番挣扎无果,俞利呛了好几口水。水下的几个黑衣人见她顽强不好对付差点让她挣脱逃去,一人果决地掏出了匕首,捅向她的腹部。血,在水中蔓延开来,俞利依稀还能感觉到他们在将水下的藤蔓绑在自己的腿上。
自己就这么死了吗?过往十几年的种种在眼前闪过,她还那么年轻,父恩未报,还有南黎,好想再见到她呀。不可以放弃,求生的本能,令俞利一直坚持着,摸出了自己身上的匕首,最大的努力去割开腿上缠着的藤蔓……
“小姐,你看那是什么?”
言盛宁顺着南黎手指的方向看去,“没有啊,有什么吗?”
“不对,小姐,好像是个人,该不会是溺水了吧。”
言盛宁一把拽住了要往湖里跳的南黎,“你疯了,不要命了。”
“救…救命……”俞利靠着最后的一丝气力喊着。
“小姐你听到了吗?她好像在喊救命,你放心吧,我是在江边长大的,水性很好,不用担心我。”南黎不顾言盛宁的劝阻一个转身还是跳入了湖里。
失去了意识,俞利往湖底慢慢沉去,命不该绝大概就是此刻有一人朝着她的方向正奋力地游来,最后成功牵起了她的手,带她离开这冰冷的世界。
岸上,言盛宁等得焦灼。她可不能再失去一个朋友了。
一棵大树上围观了一切的黑衣人,拉满了弓,对准言盛宁随时准备射出那一箭,听到了箫声,收了武器,跳下树离开了。耳朵敏锐,言盛宁回头一看,只见树影晃动。
见南黎快游上岸了,言盛宁赶紧上前,帮她一把。
“怎么会是她?”
一只白鸽飞回籁音阁,落在了乔非的窗前。取下鸽子腿部的信件,乔非的脸色让人捉摸不透。
“小姐,他们搞定了?”冷情小心地问了一句。
“看来是被你说中了,还真出了事。其一,俞利的水性及武力远超出鹰的估计,她派去的人逼于无奈只好将她刺伤。其二,有人救了她。其三,救她的人是言盛宁,她会医术。”
乔非撑着桌子的手握成了拳头,“我想让鹰,暂时不要动作。你怎么看?”
“受了重伤,不一定能活过来。只要她死了,没人知道会发生了什么。就怕她侥幸活下来。”
乔非考量着冷情的话。言盛宁冰雪聪明,她一定会察觉到什么。若俞利一恢复,再向她说了发生的事情,别人也许不明白,她一定有所警觉。鹰她们的存在牵连不到籁音阁更不会累及自己,可是就怕万一,言盛宁万一就死死地咬住了一些蛛丝马迹怎么办,乔非相信,言盛宁这人若是执拗起来,那大家一定都会很麻烦的。
“我要亲自去趟湖心湾。”
“不可小姐,有什么事交于鹰处理就好。你不能出手!”
“不,我只有在那,才能做出最准确的判断。”
“是因为言盛宁吗?小姐,对不起,就算你觉得冷情又再胡闹,我还是想说,你没有这个必要。”
乔非叹了口气,“你不了解她。”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又该上班了
☆、一卷十六回
上了岸,南黎抱起奄奄一息的俞利,言盛宁手摁着她的伤口,两人一起将人带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山洞里。
“南黎,你快去外面拾些干柴回来。”
话音刚落,言盛宁扒拉开俞利的衣服,又脱了自己的外衣撕下一块,用力地摁在俞利受伤的腹部。给她喂了两颗药丸,南黎也迅速地把干柴抱了回来。
血很快渗透了布,言盛宁又撕了一块替换上。刀口挺深,流血不止,她是会死的。
“南黎,你快点!怎么还没点上火?”言盛宁急切地催促道。
“算了,我来吧,你过来摁着她的伤口。”言盛宁注意到俞利手里握着的匕首,掰开了她的手掌心,利用她的匕首在一小块木板上扣出了一个洞,随手拿起旁边的干草放在洞里,单膝跪地,左脚踩紧了木板,双手用力地搓动手中的木棍,一边动作一边还要分神给旁边的人。见俞利一直在呕水,“南黎,伤口处再给她换一块!”木板小洞中的烟慢慢变大,言盛宁小心地拿起火引子轻轻地吹了吹,火星通红,烟也越来越大,将火引子放到地上,拿干柴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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