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小情侣在热恋期,为此苦难得很,而且家长还喊了老师一起施压,在这样的情况下,秦乙文就说了个不理智的想法。
他说他们可以一起跳楼,殉情对于相爱的人来说,是一件美好的事。
路路还有哥哥姐姐,她死了的话,家里也只不过少了双筷子而已,还能让家里少一个人花钱。
他就这么洗脑着对方,后来的事情发展超出他的预期,路路本身就觉得自己活得不快乐,是秦乙文给了她新生。
她不想秦乙文死,最后自己抛下他,真的跳楼了。
秦乙文从小就活在绷紧神经的家庭,他爸只要喝了酒就会家暴他,初中的时候他便开始悄悄打工供自己上学,赚到的钱有时候还要被他爸拿走去买酒。
他恨,他气。
他的世界黑白无光,直到路路的出现,可到后面却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他就成为了现在这样。
所以秦乙文从一开始就是骗我的,他的年纪是还在读大学,可他实际上却早就已经没在学校了。
他一直在人前伪装自己,直到遇上了与“路路”一样的“陆陆”。
我听着这些,感到沉重不已,最后只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谢莹听着我转述后也跟着叹息了一声,她说:“人生在世,遭受的痛苦真的太多了。”她看着我,“可是还是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爱人,直到这一生过完。”
我垂着眼,忽然泪如雨下。
第28章
我不是一个爱哭的人, 准确点来说,在大二之后我就很少哭了。
我是指除开工作之外,工作以内的为了演戏而不得不哭这样的情况不作数。
就连上次很丧的时候, 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待着到最后委屈巴巴,可我哭也没有流多少眼泪。
但现在却哭到打嗝,眼里全是眼泪,视线模糊不清, 嘴巴一直闭不上,鼻涕也混在眼泪里面, 已经分不清是什么了。
我不知道为何情绪突然爆发成这样,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哭。
被秦乙文掐脖子快窒息的时候,我没哭, 事后醒来想起我也没流泪。
但现在回家以后,听见谢莹最后那句话以后,我却哭到不能自已。
谢莹的脸我已经看不清,她连连叹气,想要用纸巾为我擦眼泪,我摇了摇头表示不要。
一滴又一滴眼泪砸到我自己的手背上,温度不比今天烫到我掌心的红糖糍粑低。
我边哭边用多余的脑子在想那个跟我一样读音的路路, 在跳楼之前思考的是什么。
十七八岁的花一样的年纪里, 她会不会对死亡抱有恐惧。
就像我今天被秦乙文掐脖子那样, 现在想想也仍然让我心有余悸。
但……不得而知, 她已经离开很久了。
只是我难免感到惋惜, 甚至想问女娲在制造人的时候, 给每个人分的快乐与痛苦的比例是多少。
会不会一不小心就手抖了,给秦乙文和路路分了比常人多的痛苦。
我怀着这样的没有答案的问题入睡,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头痛不已,喝了水吃了药后我又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下午了,孟一笙给我打的电话。
她不放心我,她说趁她现在还能走动的时候就来看看我,免得她到后面只能躺床上了就不能主动来见我了。
来的时候还顺便给我买了饭,她知道我的口味,买的两个菜都是我喜欢的。
我刚洗漱好,脸上还有水,头发也有点乱,昨晚哭了一通眼睛也肿。
但不重要,在她面前我不需要在意什么形象。
孟一笙在客厅看了看,问我:“谢莹呢?工作去了吗?”
“嗯。”我拆开筷子,也把饭盒打开。
昨晚吃饭的时候还没恢复过来,肚子也没填饱就没再吃了,现在倒是胃口大增,可能饿得狠了。
她在沙发上坐下,撩了撩自己的头发,看着我吃饭的样子,眼含担忧地问我:“枝枝,要不咱们还是找个正经的工作吧?”
这不是她第一次让我放弃这个不稳定的工作了。
不是收入不稳定,而是安全不稳定。
上个月她也说过差不多的话,但那时候是为了想要我找个对象谈恋爱。
现在过了一个多月,性质就发生了变化。
我没说话,嘴里有菜,只是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孟一笙动作缓慢地在我旁边坐了下来,她苦口婆心:“枝枝,大学的时候你在你们院上系上的成绩那么好,大四的时候有那么多公司抢着要你,你不该是这样。”她顿了下,“不应该是现在这样。”
我把嘴里的饭吞下,看着她:“可我……”我说,“我真的不想找工作,我喜欢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现在这份接单做任务的工作虽然有安全隐患,但我自由。”
我重新夹了一块肉,不再看她。
孟一笙眉头皱的很深,她抬手摸了下我的脖子,叹了口气问我:“疼不疼?”
“当时是挺疼的。”我安慰她,“现在没什么感觉了。”
秦乙文一开始用的一只手,后来另一只手也上了,我脖子又不粗,被他掐着真的快断了。
过了快一天了,我脖子上的印记还是没有消掉,而且秦乙文的指甲还不小心给我划破出血了,我还算白的脖子两道细细的划痕更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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