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才九月底,连十月份都没到,高领毛衣和围巾还不能戴,而我又没有戴丝巾的习惯。
因此打算这几天都不出门了,什么时候印记浅了我就什么时候见人。
我已经发了工作朋友圈了,这几天我要出门旅游,见不了人,手机会关机,有事等我回来后联系。
孟一笙说的换工作我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我现在已经习惯了这种模式了,要我再去公司待着被人管,我可能会翻天。
昨天我差点就被阎王爷叫去喝酒聊天了,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就是那一刻了。
所以到现在我对这件事仍然感到恐惧,但我得自己消化掉,起码表现出来的样子不会让孟一笙和谢莹担心。
我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让人因为我而担心忧虑我会觉得愧疚。
因此现在在孟一笙面前,我只好做出这一副样子。
我不害怕,我还能刚,我现在不出门不过是因为伤痕还没好而已。
孟一笙又叹口气,她指尖还放在我的脖子上,而且还在微微颤抖:“枝枝,答应我,如果还有下次,就真的找正经工作,好吗?”
她眼里闪烁着泪花,显然是被昨天的事情吓坏了。
我看着她的眼眶,点头:“好。”我扬起唇角反过来安慰她,“别哭了,不然宝宝也会想哭,她得笑啊。”
真希望女娲分给孟一笙的孩子快乐多一些,让她健健康康快快乐乐长大。
“好。”孟一笙吸吸鼻子,她拍了一下我的脑袋,“你继续吃饭。”
她走的时候顺便把我的垃圾也带走了,我望着关上的门终于松口气。
喉咙还是不舒服,我去多喝了两杯水,在这期间顺便又吃了一粒药,上床躺着睡觉了。
睡觉就会不那么难受了,至少脑子里不会再回想起来秦乙文的面孔。
红着眼睛想要掐死我的狰狞的面孔。
可头痛欲裂,我紧咬着唇跟头痛打架,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赢了,才终于睡了过去。
但纸是包不住火的,晚上的时候小绪就知道了这件事。
他急急忙忙地从机场赶过来,拖着行李箱就到了家门口按门铃。
我是被他的电话和门铃吵醒的,看见他电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了。
我穿着睡衣开了门,问他:“你工作怎么办?”
周日跟小绪分开以后,晚上他就接到了紧急的任务单,接着很快订了机票,当晚就乘坐飞机去了亓城。
他跟我说他这次任务是去三天左右,客户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和妻子去年丧子。但现在他妻子也还处在悲痛之中,最后通过别人的渠道知道了小绪,就联系了小绪。
这样的工作谢莹之前也接过类似的,我多多少少也了解要做些什么。
但今天才第二天,他就回来了,并且像是哭过一样。
“那个叔叔很理解我,让我先回来,等到见到你再回去也可以。”
我转身,他跟在我身后,小绪把自己的小行李箱拖进来放门口,沉默着把门关上了。
我已经在沙发上坐下,茶几上摆着孟一笙今天刚带来的新鲜的水果。
我随手拿了一个橘子就想剥开,小绪愤愤地从我手中夺过,他吐字清晰:“我来。”
我笑了下:“我没事,我自己可以。”我顺嘴问她,“莹莹说的吗?”
“我记得你有那件衣服。”他边剥着橘子边说,“昨天一直都在陪那个阿姨,今天才得空看见了视频,觉得是你,但不确定,就去问了莹莹,她说是你。”
我点了点头,他把剥好的橘子放在我手里,然后盯着我的脖子:“擦药没?”
小绪此刻一点都不阴柔,是温柔。
我摇了摇头:“没有。”我摸了一下伤口,“不疼。”
小绪拍了一下我的手背,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洗手了吗就摸?要是感染了的话怎么办?你还想不想要你的天鹅颈了?”
“……”我被他这么一说,饿了,“我想啃鸭脖了。”我眨了下眼,“吃哪儿补哪儿。”
小绪怔了两秒,没想到我思维跳那么快,接着叹了口气:“我点外卖,给你点五香味的,麻辣的就算了。”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病人忌口,多注意点。”
“行。”我听他安排的。
谢莹回来的时候小绪已经走了,他拉着他的小行李箱,又去了机场。
他回来都没告诉他男朋友,都是悄悄回来的。
我问他为什么不讲,他说因为可能见了就不想再走了。
热恋的人啊,一天都不想分开。
我有点羡慕,羡慕小绪在经历了一段又一段失败的恋情以后,还能去迎接新的开始。
不为过去束缚,不为过去多做停留,永远在向前看。
哪怕他家里阻碍很大,但他还是在极力地活成自己想活的样子。
谢莹昨晚说“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爱人”,我可能一项都没有做到。
我现在是什么鬼样呢?我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扬起了嘴角。
发的工作朋友圈不是撒谎,我真的得出去旅游一番。
时间不多,三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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