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语黑了脸:“林柏寒,你皮痒了?”看着林柏寒伸着舌头做了个鬼脸,书语二话不说就扑过去,挠她的痒。
“哈——哈哈——”林柏寒翻滚着躲避何书语的袭击。两个人疯闹间,柏寒的衣服被掀了起来,露出腰间白嫩的皮肤,其中一块青紫赫然醒目。何书语住了手,问:“这怎么弄的?”
林柏寒瞄了一眼伤处,把遇见姜峻跟小姨的事说了一遍。何书语手抚着淤青处,心疼地埋怨:“小姨怎么下这么狠的手。”
柏寒却不在意,道:“没事,过几天就好了,我有些担心小姨,她好像有心事。”
“你想多了吧,晚饭的时候不是挺好的吗?”何书语今天听说柏春然的博导资格没获得通过,她替柏春然难过,但是她不想告诉柏寒,怕柏寒也跟着难过。柏寒现在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别让她为这些再烦心了,而且这也不是她们能帮忙的。既然柏春然自己都没说,就是不想让她们知道的吧。
看林柏寒依然眉头紧锁的样子,何书语安慰道:“别想了,你若是不放心,明天下课后我们过去陪陪她。”
“最主要是让她按时吃饭,妈妈说她胃不好。”
“嗯。”何书语并不担心柏春然,她知道像柏春然那么优秀聪明而且理智的人是不会故意糟蹋自己身体的。
所以第二天,当她们敲开房门,看到眼睛肿的像桃子一般的柏教授,何书语非常吃惊。她没想到平时冷静自持的柏教授还有这么失常的时候。
林柏寒更是慌了手脚,抱着小姨一叠声地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弄死他。
何书语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是近墨者黑吗,怎么跟赵云同学几年,那个温文尔雅谦逊有礼的林柏寒就变成了暴力分子?
远在几千里之外的西双版纳,赵云仰天长叹:苍天啊,大地啊,这真的与我无关。
柏春然伏在外甥女怀里哭了片刻,抬起头来苦笑:“让你们看笑话了。”
何书语摇头示意,找来冰块给柏春然敷眼睛。林柏寒兀自在问是谁欺负了小姨,柏春然被问烦了,回答她:没事,只是感冒了难受。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还真像感冒。
可是,柏教授,我家小寒只是偶尔神经大条,又不是蠢,这么蹩脚的借口,你也说的出?何书语正在心里吐槽,却发现自家那个傻孩子居然真的信了。
“有没有发烧啊,吃了药没?”林柏寒说着就开始翻抽屉,边翻边抱怨道:“也不知道你一个人怎么过的,家里连点常用药都没有。找到了,这是什么?利眠宁?”
柏春然想抢回药盒,被林柏寒躲开了。林柏寒迅速地抽出里面的说明书,读起来:“具有镇静、抗焦虑、肌肉松弛、抗惊厥作用。常用于治疗焦虑性和强迫性神经官能症、忆病、神经衰弱病人的失眠及情绪烦躁、高血压头痛等。”
“小姨,你失眠?这药不能经常用的,会产生依赖性。”
柏春然最近是有些失眠,她已经在极力控制自己少用药,没想到今天被柏寒发现了。
“只是偶尔才用的。”看见外甥女又要说什么,柏春然脸色一凛:“好了,别唠叨了,跟老妈子一样。”
“……”林柏寒无语,对书语说:“你帮我照顾下小姨,我去买药。”
何书语帮柏春然敷着眼睛,轻语着:“工作中难免遇到不如意的事,别太在意,下次再争取就好了。”
“你知道了?”柏春然说完,苦笑着摇头:“全校都知道了吧。”
“也不是,昨天我在开会的时候,听一个同学说的,她男朋友想报考你的博士生,听说没通过,好一顿难过。”
还好,她们还不知道课题的事。
“只是我没有告诉柏寒。”
“嗯,别告诉她,这是学校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还徒增烦恼。我也不是为这事难过,院里四十岁还没晋副教授大有人在,我已经很知足了,还有大把的机会再申报。”片刻后,柏春然又接道:“我只是觉得好累,自己这么拼命的努力是为了什么呢?”
何书语沉吟了一下,才问道:“是跟薇薇姐吵架了?”
柏春然摇头:“没吵架,只是意见分歧。”
何书语了然,原来再怎么冷静成熟的人,在遇到感情问题时都会有失常的行为。只是因为太在乎,太爱了吧。
☆、第114章
林柏寒回来的时候还打包了粥和小菜,让小姨吃了,才拿药给她。柏春然拿着药却进退两难,没病吃药,这不是有病吗?到底是有病还是没病?不管有病还是没病,柏春然都不打算吃这药,正准备把外甥女支开,何书语先开口让柏寒去洗碗。
看见外甥女转身去了厨房,柏春然迅速准确地把药片扔进了垃圾桶,还把水杯里的水喝了大半。何书语不得不佩服教授的心思缜密,做戏都做的这么全套,不留破绽。
柏春然放下水杯,看到何书语那想笑不笑的表情,用眼神淡淡地威胁:你要敢告诉她,有你好看。
何书语越发想笑,终是忍住了。柏教授的眼神杀还挺萌的。
两个人坐进车里,林柏寒没有立刻发动车子,而是看着何书语,说:“小姨有心事,你是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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