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缩成一团直往柳怀里拱:“莲二学长,帮我,帮我!”
柳一脸大义灭亲状将他推开。幸村面色不善作势起身,切原立刻扑倒他脚下哭喊:“老大我错了!我这就回去写!”
“你自己知错,很好。”幸村冷冷地说,“至少五千字,不许抄袭,全部手写,明天你给我jiāo过来。”
切原抹着眼泪答应:“喳!”
“还有从今往后,每月两篇思想汇报,也都老老实实手写,一篇三千字。”幸村吩咐,“不许敷衍,不许拖延,除非有英语考试时可顺延,但之后要加倍补回。”
“啊?”切原犹豫。
幸村严肃地截断:“没有啊。”
“可是……”
“没有可是。”
“但是……”
“没有但是。”幸村铁了心,一点qíng面都不留,“这是你的培养人布置的任务,必须认认真真给我完成,一切理由,借口,在我面前都不成立。”
切原傻在原地,仁王连忙去推他:“还不快谢主隆恩。”仁王说:“老大做你的培养人,明白什么意思吗?你运气太好了!”
幸村宣布:“我毕业之前,至少要看到你成为积极分子,争取破例成为预备党员。”
柳生点头:“赤也你太幸运了,想当年老大入党申请一年一jiāo,递jiāo了四年才有资格成为积极分子。多么qiáng大的毅力!换成你,能行么?”
幸村深沉地微笑:“往事不堪回首,不堪回首。”
切原摸着头走了。幸村看着他消失在校门口,轻轻骂了一声:“笨蛋。”
“其实没当上会长也没什么。”柳站到他身边轻声慢语地安慰,“赤也已经挂了这么多科,说什么也没有保研资格。”
幸村说“我知道,不过积极一些,将来找工作什么,也都是没错的。”
幸村jīng市14岁那年学校组织参观烈士陵园,回来后心cháo澎湃,震动不已,当即向组织发出了第一声稚嫩的呼喊。
四年之后,母亲终于向他敞开了温暖的怀抱。
为此幸村成为这一届中第一个入党但考验期却是最长的,这不能怪任何人,只能说他太有超前意识了。
当天晚上306一如既往地热闹。丸井坐在椅子上准备泡面,桑原给大家打开水去了,仁王柳生为了谁上谁下的问题正在争执不休。这两个人分到一套上下铺却苦于如何分配,柳调解了半天才勉qiáng说服他俩按单双号轮换,可是上个月正好31天,仁王觉得自己受了委屈,正在和柳生喋喋不休。
柳生手脚奇快爬上chuáng,扯过被子盖身上露出一双眼睛瞪仁王:“自己下去,还是我帮你下去?”
仁王悬空扒着chuáng梯嘶吼:“上铺是我的!”
“白头山也是你的,泡菜也是你的。”柳生和蔼地说,“乖,你还是回火星吧。”
幸村在对面chuáng上伸出头看热闹,鼓励仁王:“雅治,上,为了人类的自由和理想,占领高地!”
仁王苦着脸回头说老大我也想啊可是我打不过比吕士啊。
“与其力敌,不如智取。”幸村出谋划策,“革命胜利我们要一步一步来,首先你先挤上去,和他一起躺着,上铺有他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仁王连忙依言挤到柳生身边咬牙躺下,没过一会儿柳生就气咻咻地坐了起来嘟囔着“热死了,热死了!”一掀被子爬去下铺。
幸村和仁王对视一眼,同时伸出手,空中击掌:“耶!”
幸村得意:“你看这招有用吧,我就是这么把弦一郎挤到下铺去的,冬天就不能这么gān。不过冬天他不走也没关系,两个人挤挤更暖和……”
幸村长篇大论还没说完,306的门被人推开了。
出现在门口的是心理学院的橘桔平,身后还跟着两个没见过的人,一个人高马大,一头乱发像刚从战场回来一样,另一个容貌清秀,笑眯眯的眉眼望着大家,右手戴着只洁白的手套。
幸村的话头跟被人掐住一样嘎然而止,迅速缩回被子闭目默念:“我困yù眠,君且滚蛋。”
幸村现在最怕见到的就是心理的人,起因是上学期那场辩论会。依幸村的主意冠军肯定是自己人,大家出去吃一顿联络下感qíng就当庆祝了,没想到jīng仪第二轮居然被化工斩于马下,最后夺冠的更是出乎预料的心理学院。心理既有说话比炒蹦豆还快的神尾明,又有能持续唠叨一个钟头不带换气的伊武深司,更不要说那几位长得鬼斧神工负责压场子的同志。一班人马舌战群儒,说遍立海无敌嘴,取得了辩论赛的最终胜利。
要让幸村拿出原本打算花在自己身上的寝费给他们作奖金他是绝对不肯的,即使他肯柳莲二也不会答应的,于是幸村一直拖到了现在不肯给钱,见到了心理的人就躲。
柳温柔地将一行三人拒之门外:“来找幸村?他睡了。说不准什么时候起来,有什么事qíng就说吧,等他醒了我会转告的。”
橘桔平却不是来要钱,兴冲冲进来抓住了幸村就摇:“起来,幸村,有好事叫你一起去。”
“什么事?”毕竟敌不过八卦的好奇心,幸村忍耐了半天还是决定坐起身,披上衣服往地下跳,“要去哪里?”
“去不二的寝室。”橘拉着后面的人给他介绍,“这个是我以前同学,千岁千里,现在在医大上学,这个是他的室友白石,这个……哎?谦也呢?”
千岁和幸村面面相觑,白石似笑非笑转过脸,向楼上扬扬下巴。
“找他哥去了。”
迹部揉着脑袋,一边坐在chuáng上郁闷一边狂翻白眼,可惜忍足看不见。
因为他全身心已经沉浸在兄弟相认的欢乐里。
门响起的时候迹部正坐在一边,刚想过去开门就被从外面咣当推开,正好撞到他的额头。罪魁祸首不但没有反省的意识反而直接从他身边冲过去,冲着忍足一把抱住:“侑士!”
忍足脸刷地绿了,随即转白,反手也抱住那家伙:“谦也!”
迹部捂着脑袋回chuáng坐好说:“咳!”
被那俩人直接无视掉。
“侑啊!”
“谦啊!”
“我想你了!”
“我也是啊!”
“所以我来看你!”
“你还不如不来啊!”
迹部捂住了脸:“本大爷怎么会和这种人一个寝室……”
来人这才发现他的存在,走近了眨巴眨巴眼睛使劲看看,回头又去抱忍足:“哥,这就是你跟我说你那位美貌与智慧并存,魅力共体力一色的huáng金室友?”
迹部顿时起了一身的jī皮疙瘩。
一样的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不觉得什么,听别人说感觉怎么就这么别扭呢。迹部心想,本大爷果然还是比较适合自恋。
忍足把那人从身上扒下来,拉着拖到迹部面前,讨好地笑:“小景,这个是我在医大的堂弟,忍足谦也。”
“外号làng速之星。”谦也得意地cha嘴。
忍足家的人,名字里还带个làng字。迹部作出了判断,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被打入另册的谦也却没有身为个别分子的自觉,和忍足拉拉扯扯,回头又叫迹部:“走啊,一起看热闹去!”
忍足问:“去哪?”
“去找一个叫什么不二的人,有人要跟他认亲。”谦也一边说一边招呼迹部,“走吧走吧,多个人多份热闹。”
迹部轻轻哼了一声:“没品。”
嘴里说着,手却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换了鞋跟着要出门。谦也愣愣地看了他半天,回头跟忍足悄声议论:“哥,这就是你嘴里风华绝代的美人?我看跟我们白石比也不相上下呢。”
忍足慌忙捂住谦也的嘴:“你小子不要命啦?小景谁也比不上,而且永远谁也比不上。”
不二他们屋的人都还没睡。jú丸趴在chuáng上打游戏,大石去水房洗衣服了,乾对着电脑喃喃自语,河村戴上了耳机在背单词,手冢一脸无奈地给佐伯倒水。
佐伯接过水杯连声道谢,于是这两个人坐到房间角落里,很自觉地成为人ròu背景。
另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是观月,今天白天的时候裕太过来看学长的时候不幸被老哥看见,出了名的弟控不二周助见自己的宝贝弟弟对某人说一不二誓死追随觉得十分销魂,善意地向观月表达了发自内心的祝福顺便问候他全家。观月这个小心眼的压不住火,回屋之后就跑来兴师问罪了,佐伯拦都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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