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刚才风轻舟的意思不是洗鸳鸯浴?
呸,鸳鸯个屁。
她紧紧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我,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帮我……”
“不行,我必须要对你……的头发负责。”
还没开始洗,苏阑都觉得热气冲上鼻子和头了,又晕又热。
她只得投降:“那你只洗头就好。”
今晚果然不该来,苏阑第正无穷次后悔。
为防止一会被水打湿,风轻舟把苏阑的长袖也挽起,叠了几次,露出白嫩又细长的手臂来。
苏阑的手甫一被微凉的指尖擦过,心就猛地一跳。
她浑身肌肉绷得很紧,尽量忽略那温柔的接触,甚至开始在心底默念那一句经典的台词: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上司好心帮她,她怎么能……想些乱七八糟的呢?
因为苏阑的手腕又细又白,暴起的青筋与血管很是显眼,风轻舟无奈地笑,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多为难苏阑。
她把洗发露和护发素等一系列东西挨个放到脚下,还拿了一条没用过的干净毛巾围在了苏阑的脖子上。
苏阑一看她这真要帮自己洗头的架势,越发有苦难言。
这可怎么洗……
风轻舟调试好热水后,就擦干手走出去,把浴室门关上了。
“好了,快洗吧,一会我给你拿没用过的睡衣睡裤。”风轻舟靠着门边说。
苏阑挠挠头,没懂:“嗯?”
风轻舟带着笑意的声音透过浴室门传来,闷闷的:“我看你束手束脚的,脸都快红成那锅里煮的白灼虾了,不逗你了,自己洗吧。”
“轻舟……”
“怎么,真要我帮你洗吗?”风轻舟打趣。
苏阑连忙红着脸说:“不!”
风轻舟笑。
苏阑脱下衣服,正要解内衣扣子,突然想到一件要命的事。
“轻舟?”
风轻舟捡起爬到浴室门口的旺仔,问:“怎么了?”
苏阑顿了顿,声音很奇怪:“……内衣内裤怎么办?”
风轻舟抓着旺仔:“……”
要遭,她只是临时起意,一点也没想到这个方面。
风轻舟摩挲着手底下并不光滑的龟壳,纠结了半晌,才试探着说:“穿我的?”
风轻舟问是问了,想的却是:也不太可能吧,苏阑大概不会愿意的?女孩子对这些贴身衣物的洁癖程度都是最高的,连她自己都是。
所以她又说:“开玩笑的,我这里有一次性内裤。”
脑补穿上风轻舟的贴身衣物而流出鼻血的苏阑:“……”
早说啊!
用热水冲掉不断溢下的鼻血,苏阑已经不想说话了。
最近是不是太上火了,脑补一些画面就会流鼻血?
她开始寻思自己可能需要戒一段时间的火锅。
那头的风轻舟完全不知道自己无意的话造成了流血事件,扔下最后一句声音不大不小但恰巧能被苏阑听到的话:“呀,这次一次性内裤买错牌子了,样子看上去好像尿不湿诶。”
苏宝宝:“……”
她的上司是魔鬼吗?
*
半小时后。
风轻舟刚翻完一页手上的书,苏阑就用毛巾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了。
湿湿的栗色发丝贴着她的额边,脸颊因为洗了很久热水的缘故,粉粉的,像成熟的水蜜桃。
因为是风轻舟的睡衣,所以苏阑套上去松松垮垮的,看上去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性感一分都没有,倒是很可爱。
风轻舟含笑看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苏阑乖乖地走过去,坐在风轻舟面前的圆形小矮墩上。
“扣子扣错了。”风轻舟温声说。
苏阑往下一瞧,果然,有几个扣子扣跳行,怪不得锁骨以上全是敞开的,她还以为是风轻舟喜欢这种类型的睡衣……
还没来得及动作,面前的女人早已把书合上放在一旁,走到她的正面,蹲了下来。
再把手抚上她的扣子,一颗颗地自盘扣里穿出,然后放到正确的位置上,最后一一扣好。
因为知道苏阑睡衣里面什么也没穿,风轻舟是闭着眼替她扣的。
近在咫尺的幽香与她身上的香味渐渐纠缠在了一起,如出同源,好闻的很。
苏阑恍惚间意识到,她们用的是同样的沐浴露、洗发露、护发素和更多的……
像夫妻一样。
她入了魔般,靠的更近,去数风轻舟那小扇子似的睫毛。一根,一根……很长。
苏阑克制住伸出手指抚摸的冲动,眼自然而然地试图转移对象,自睫毛流连到了下面的眼、鼻、唇。
以前也许是太熟悉,所以经常忽略对方的美。
而今一朝,像是累积太久的反弹,铺天盖地的把她淹没。
她竟然……不愿反抗。
电玩城时的经历适时地涌入脑中,她不由想:今天的轻舟是什么味道的?
还是草莓味的吗?
她问出了声。
风轻舟刚好把最后一个扣子扣上,闻言后惊讶地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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