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伽沉思一番,这人是在探自己的口风。使用元灵的灵师与不用元灵的灵师道不相同,但是表面上绝看不出。她实乃夜境之人,自然不能让人看透了她的心思。
“灵元一物太过逆天悖伦。自古以来便是各界心照不宣的禁术。没有人敢正大光明的使用。但是无论夜境一战使用元灵是否是事实,夜族之人已经开始研究此物了。我们也别无选择,就算是不使用此物,也要去研究它。”
“你可知此物太过阴邪,能乱人心智。没有强大的意志,研究此物,必遭邪气攻心,堕入魔道。看你一个干干净净的姑娘,长的又漂亮,我还是不希望你走上那条道。”
弥伽一惊:"我何时说过要走那条道?"
"哈哈,别人不知,我却懂,每一个灵师都对灵元有一份憧憬与好奇,你身上有那么一分亦正亦邪之气,恐怕虽未着手,却已徘徊良久了。"
"老先生慧眼。"被人识破心中所想,弥伽只有佩服,又何用再狡辩。
"我看那位姑娘表面看上去玩世不恭,实则心中正气凛然,有苍生之忧。我虽然不知你们的真实身份,但是信得过你们的为人。不过你们尚自年轻,还需历练,凡事不可操之过急。"阿邪听见此语,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什么正气凛然,何尝又不是血债满身。"
"哈哈,太阳落山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我去趟主峰。"洛阳说罢,起身走了。
洛阳去了半日,深夜方回。告诉了妻子此番因果。原来此次封神并非只有贤宗一家。凡各大宗派掌门皆被召入飞升。且每三年都有一个飞升名额。飞了升的掌门各被派到其他山脉任山神一职。
梵亦已经站在这里看了她一个上午,而她自从回来,除了坐在门口喝酒以外,什么也没有干过。她知道她此刻心情不好,然而她现在连话也说不清楚,又如何会安慰人。尘翛透过朦胧的眼睛,看见小家伙又长高了几分,然而身上的衣服却破破烂烂的,活像没有家的野孩子。
“小家伙,过来我抱抱。”
梵亦歪着头看了她一会,似乎是在理解她话中的意思,这个“抱抱”为何意呢?好像是……好像是……
梵亦忽然恍然大悟,喊了一声:“抱!”扑进了尘翛怀里。
“小家伙,你喜欢我么?”
“喜欢。”
“如果我不是个变态,你还喜欢我么?”
“喜欢。”
“你既然喜欢我,那我就留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
“好,盖房子。”
“嗯,盖房子,你想要什么样的房子,竹房子?木房子?还是玉房子?”
小家伙想了想,道:“玉房子。”
“好,玉房子。”尘翛答应着,在梵亦的背上拍了拍,不一刻就睡着了。待她醒来,小家伙正躺在她怀里睡的正熟。她悄悄把她抱进屋里睡下,还未等醒酒,又去找酒喝。一坛还未下肚,梵亦已经站在她面前,带着哭腔道:“你骗人,说好的给我盖房子。”
尘翛拿酒坛的手一愣:“我说过什么了?”
“你说给我盖玉房子。”
“我……”尘翛拍着招门想了想,模糊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件事,梵亦神情已经越来越委屈,嘟着小嘴看着她。尘翛赶紧道:“好好好,给你盖房子,不哭不哭。”尘翛扔掉了手里的酒坛就来抱她,一边逗一边往天阶走,来到了莲花盛开的小池旁,问道:“你想把房子盖在哪呀?”
梵亦眼睛顺着周围的景色望了一圈,最后指着池中一棵树道:“那里。”
“水上啊,这可有些难度。不过既然亦儿喜欢,我就将房子建在那里好啦。”
第二日,尘翛起身赶往地阙联系工人开采玉矿。那些工人听说要深入藏玉山中,个个吓得脸色发白不敢接单。她只好远赴噬魂山庄,将自家的人赶了出来为她干活。玉阙的血雾虽已沉淀,但是山石地面依旧猩红如故,弥漫着一股森森寒气。索性噬魂山庄之人惯与鬼怪打交道,对此不惧。尘翛在藏玉山脚下临时搭建了一座矿窑,将开采的玉矿进行切割加工,藏玉山的玉石储量丰富,有些已在向灵矿演化。而这种玉石比平常玉石坚硬一些。尘翛命人将此种矿采下,有些甚至有一人多高,加工成一块块玉板,结实又通透。
尘翛又命人将切割好的玉送往地阙雕刻加工,最后送到荆南离均铺就纹咒,使之更为坚固。将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她欲带着人到天阶施工。众人一听说要给天核那小孩盖房子,吓的腿脚发软趁连连摆手。尘翛只好将梵亦赶到神笔峰,不许她去天阶,才将人领了进去。不到十日功夫,一座简单却精致的玉屋便完成了,尘翛打发了工人,将梵亦接到的阶。
此时恰值正午,满池的月荷浸透着明月的光辉,一座温润通透的小屋立与荷面之上,傍于古树旁,说不出的空灵优雅。梵亦迫不颗待的从尘翛的怀中下来,踏着小池之水跑到屋旁。小屋没有门,迎面隔着一架玉屏风。梵亦转过屏风进入屋内。屋有四间,全部用折叠推拉门,将门拉开,就成了两间。四面墙也有它推拉之处,将其打开,天阶景象尽在眼前。梵亦从里走到外,从外走到里,听着脚下清脆如铃的声音,嘴里碎碎叨叨:“这里放床,这里放桌子,不对不对,这里放桌子,这里放书架……”跑了半日,坐在古树的树根下喘气,望着尘翛:“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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