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玩笑。二人身为修士,身怀修为,自然感觉不到多少寒意,而戚念虽根骨不凡,但终究还是个九岁孩童。
“糖糖?能吃?”戚念不争气地问道。
“吃?你可真爱吃!”白棠心底颇为无奈,直接气笑出声。
“现在倒是为难他了。”秋颜宁轻笑,这才想起什么。
众人
对了,这小子……
她视线落定在戚念身上。此子幼年多磨, 但前程光明, 根骨却是非比寻常, 如今隐约可窥得以后身影。既有机缘, 有贵人相助, 这条路他迟早要走,但那应该是在少年时期。
也就是说戚家灭门, 无论戚念与不与她们同行,命道总会指引他踏上修仙道。上一次她短命, 而戚念, 在若干年后怕是已经成为大能了。
秋颜宁想不通,一个身处凡尘的无助孩童是如何修仙的。到底自己这番改变还会影响到哪些人, 往后又会如何?一时,在她心中竟升起股奇怪的预感……
或许,自始至终她不过是大盘命道中小小的器件罢了, 而许多事注定会发生。
收回思绪,秋颜宁从乾坤袋中掏出一张符纸, 催动修为之下瞬时便燃烧殆尽。
顿时, 戚念眼眸睁大,白棠倒不惊奇。她知道那符纸是有隔绝声响, 施法术者一定范围的响动在范围之外听不见,但施术者却听得清外头的响动。
秋颜宁闭眼,缓缓道:“修炼吧。”
“是什么?”
戚念问。
稍稍睁眼,秋颜宁一瞥他, 反问:“想学?”
戚念点点头,难得露出几分期待。
白棠却道:“十三呀,你倒好!还不会走路就想着跑了?”
“那些往后吧,你先学这些。”秋颜宁浅笑,将基础心法与锻体之术传予他。
当然,她其实更偏袒白棠一些,但传教给二人的心法功学是一样。白棠与戚念,二人天资可谓是天壤之别,一个无灵凡体,一个是天纵奇才;白棠资质体质差,正要锻炼,而戚念年纪尚小,正可趁机磨一磨心性。
戚念疼得小脸皱,敲了敲头。对于脑中内容,他虽然一点也不懂,但却见白棠与秋颜宁已入定,便寻着记忆也开始修行。
……
“我想不通。”
迎着寒风,老余驭马与几人同行,他扭头望向张之寅,低声问:“咱们此番可是探猎,这带上女人小孩算甚么?”
“余大哥所言极是,我也不懂,虽说那小女子长的挺标准。”
“是啊,若一直带着可不是办法。”
“假使遇到险事,我等分身乏术如何护她们?”
几人纷纷低声附和提议,声音在呼呼作响的风中听不清。
张之寅神色平淡如水,语调不急不缓:“诸位且静一静——”
话落噤声。
张之寅继续道:“既是在下邀她们,安全理应也该有我负责。而倘若她三人独自上路,我等冷眼旁观,任其不顾,可是大丈夫所为?老余你可是忘了你当年所说的话?你以为公子会放任不管?”
“我怎能忘,可那又能如何?咱们是什么?什么也不是。”老余眺望远方,嘴中念念更像自嘲。
身穿藏青的男子有些不平,念念有词:“好人好事,公子你这是何必啊。”
长髯男子闻言,苦笑道:“图个心里自在罢了,替诸位添麻烦了。”
“怎敢当!”众人听罢忙道。
长髯男子却摇头,道:“诸位都是身怀不凡之人,愿屈身与之同行,在下已是感激不尽。”
此话一处,众人更是一激,原先的郁闷不满也渐渐散去,既然同行,又何必再抱怨。
张之寅捋了捋胡须,回眼望马车,沉吟片刻才道:“不过,我看那两位姑娘不像一般人……”
有人一摆手,道:“嗨!兴许是哪家小姐溜出来玩儿呢!”
闻言,有人笑得猥琐,一拱手道:“嘿嘿,苏宴你倒是在行啊,这都叫你瞧出来了。”
那叫作苏宴的男子戴着斗篷,原先低着头,听罢抬头。只见端正身姿,露出勾人桃花眼,生得更是面如冠玉,分明俊朗非凡,一表人才,眼底却流淌邪痞之气。
他嘿嘿一笑,一脸谦虚回拱手道:“不敢当,不敢当。传奇是当年,这种往事不必再提了,祝兄才是厉害。”
祝治心底飘飘然,玩笑道:“彼此彼此。”
见二人互相吹捧,玄衣男子不屑一笑,道:“嘁,一个采花贼,一个盗贼!”
苏宴道:“都是江湖儿女,兄台这是何必呐。”
唐文造却不理会,冷冷一哼,独自往前赶上最前的老余。
可惜白棠与秋颜宁为定国人,她不知眼三人底细。央国除贵为古国,百国之始,却又是武国。
央国尚武,战力可与外族交融的朝国一比,武学之家更是多。
先说苏宴,出生大族却奈何不学好,最爱干猥琐之事,整日流连花间,夜间去偷女子亵衣,奇的是那帮女子也愿意。这可惹得无数正义之士大怒,纷纷啐骂,上门讨教,然苏宴身法了得,剑法了得更是如此,每回打到一半便溜烟儿闪了身。
而祝治更是嚣张,出身不入流也罢,还爱使用暗器。不仅如此,大偷特偷,偷死人偷活人,偷官偷商,甚至偷入了王宫。
唐文造则与二人不同,擅长药理治病救人,为一位老将军关门弟子,不屑苏宴二人,但却曾输在苏宴手中。故此,二人彻底结下了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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