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了得?
吕奕一眼就搞起来状况,眼见就要被绑在木桩上他哪里能忍?他一个转身,猝不及防夺刀,按住漠匪脖子一拧,刀光几晃,霎时血柱喷涌。
“刀。”
他将一把刀递给步六孤律。
步六孤律哪想他出手竟如此快,来不及愣,他也接过弯刀。
二人身手佼佼,吕奕虽无法运起真元修为,但身为修士却力大于常人。步六孤律见吕奕杀漠匪,心底寒颤,不想这东域来的小子下手竟如此狠。
然而,吕奕那曾想这么多,不过是将这当作平日对练斩怪罢了。
月隐时。
二人轻步走在城中,只是越往里走吕奕眉头皱得越紧。他想:一路未免太顺,太安静,原先还见一般人围坐吃肉,而今却——
再往前走,他不必扭头去看,也能感觉到股杀意。在见黑暗中窗边那支蓄势待发的箭,而在周遭还埋伏着手持寒刀的漠匪,着实不寒而栗。
这帮人……是在戏弄他们。这帮漠匪熟悉城中地形,与之相比二人反倒向乱窜的野鼠。吕奕汗颜,心道:难怪那帮人尸首千疮百孔满是刀痕,怕是被活活折磨死了。
“躲!”
这时步六孤律也已反应过来,低喝一声。
躲,如何躲?
紧接着,一支被充作箭的尖头胡柳枝从他身旁擦过。
二人躲入一间土屋中,而在屋中却也潜伏着一人,这人一见他们便挥刀要砍,好在吕奕已有所察觉,一个回身将其刺死。
“不好了,马瓦儿他们死了!”
这时,屋外有一个声音慌乱道。
另一人惊道:“什么?我以为是他们故意放了这俩贼小子!”
还有人道:“定是这二人所为!”
惨了,被发现了。
吕奕苦恼,这可相当是捅了马蜂窝,即使能逃脱也免不了被叮成满头包。他不是莽人,自然不会正面冲出去,况且这城诡异……当务之急还是尽快与秋颜宁等人汇合。
想着,二人翻出窗,正要往关押几人的土屋。
“想走?”
忽在这时,一声暴喝响起。
一道寒光闪过,吕奕虽以刀接下这一击,但脚步一沉,被震得站不住。
这绝非凡人之力!
他一惊,蓦地抬头,只见一男子手持一把阔面大刀。这刀看上去又重又厚,一般人怕是拿都拿不动。而这男子高瘦,胡须极长,模样已有些年纪。
吕奕咬牙,只恨自己空有修为却无法调动。
当月光再显,原本是一凡人、一修士、一漠匪,而眼下却又多出来几个人。
“吕奕,你退下。”
秋颜宁提醒道。
吕奕缓缓往后退,自知他与这匪实力相差甚远。
月光下,那漠匪周身散发密麻黑虫的细烟,眼竟呈墨黑,没有半点眼白。见此情景,妇孺与贺儿彤二人吓了一跳,倒不是因那模样,而是人生来就对这邪物就有抗拒、畏惧。
漠匪笑了,其声却似男似女。脚下土震,秋颜宁四人心也随之一提。
“老大,马瓦儿他们被这几人杀死了!”
这时,居然有个胆大跑上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漠匪气得不行,一掌拍在那人头上,霎时如西瓜爆裂。
见此,众人心底冒寒意。
秋颜宁蹙眉,拂尘一动,卷起一股黄尘。她身法飞快,一记拂尘打去。但那漠匪不是凡人,见此要以刀斩之,可惜那刀终归只是凡品;他正要再挥刀,却见一红光闪动,赤鸿剑飞出,一剑贯穿脖颈。
“嘻嘻嘻。”
漠匪笑了,头颅虽断身子却活动自如,原来这漠匪已经不是活人,而是具傀儡罢了。他的伤口没有流血,反倒是爬出无数细黑的长虫。
秋颜宁与白棠等人从未见过此物,即便是对异物记载,也寻不到这怪虫的踪迹。
“坏我好事!”
那无数黑虫异口同声道。
“废话真的!”
白棠狠啐,赤鸿剑是至阳,这小秽挨了这一击,是再也翻不了身了。说罢,她一张符纸打去,那股虫便燃起冒出一股恶臭。
“你们以为完了?”
火光中,一堆黑稠之物凝聚而起,紧接着如一笔墨迹滑动,那速度极快,不到眨眼便没了踪迹。几人见状追去,待到翻墙跑出几里,这才见那黑稠之物。
在那邪祟背后有巨坑,此时坑中正涌出无数黑虫与死尸。赤鸿剑有灵,见如此之多的邪祟激动不已,它剑身颤抖不受控飞入巨坑。顷刻间,一股火光冲天,那是股黑红的火,坑中传来凄厉的喊叫。
白棠望着火光,喃喃道:“这些失踪之人都葬身在此了。”
假若她们是寻常人,怕也是如此结局了。许多事看似轻易,化解起来也容易,不过因为是修士罢了。
秋颜宁道:“只怕有万人了,这是在招阴。”
吕奕道:“那东西究竟是何物?”
秋颜宁摇头,这一回她也不明白。
待到火势退去,四人这才走近,只见在坑底有巨大的石板,那石板呈圆,颜色乳白,即便被赤鸿剑火灼烧也仍不变。在哪石板上刻着神兽祥瑞,还有无数符咒,这一看实在玄妙。
秋颜宁望了一阵,才道:“此乃封印,那邪祟招阴想腐蚀这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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