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不悔想了想,脱口道:“我记得,这厮四百年前可是被邪魔吓哭了。”
白棠瘪了瘪嘴,插嘴道:“师伯,您就别笑话人了。”
燕不悔厚颜无耻,他干咳几声后,怒瞪她道:“师伯哪里笑话人了,不过是实话罢了!”
说着,他又对徒弟们嚷道:“你们方才可看清那几个小崽子?保不齐日后要碰上!”
燕玄灵举手道:“我看清了!”
燕不悔眼前一亮,问:“我徒弟果然机敏,玄灵你看清什么了?”
燕玄灵直肠子,傻乎乎道:“我觉得他们长的不好看,也没我厉害!”
“唉。”
常静叹气。
白棠一口茶水噎了,秋颜宁倒还好。重明山那帮修士虽算不上俊朗非凡,却也是生得灵气,模样也端正。可不知怎的,到燕玄灵口中就变成不好看了。
燕不悔直接往燕玄灵脑瓜子上一敲,教训道:“你看这些做甚?好不好看能当饭吃?你厉害?人家还比你聪明呢!往后都学学你三师弟与白师妹这鬼精。”
她哪里鬼精了?
白棠瞪大眼,对此一脸茫然。
吕奕委屈:“师傅,我老实啊。”
燕不悔瞪了他一眼。
吕奕原本还想说,见此立马闭了嘴。
燕不悔忽然一改态度,笑得无赖又鸡贼:“嘿,既然都说真教没落,那便装个没落的样子吧。你们都给我收着,能简则简,莫给我炫技!那些什么刀剑扇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待时机到时再亮。”
吕奕面上狗腿一笑,忙点头道:“师傅您老说得对。”
白棠没再多嘴,其实她五人在乌乙山时也是这一想,一来隐藏实力,又好探清局势,二来还能炸唬人。
交代一番后,一路无话,五人各自打坐或闭目养神。
……
不出半日,随着船停,元清宗已到。
这元清宗不愧为大派,坐落在山清水秀,灵脉之地,一眼望去十分气派,处处都叫人看了稀奇。
天在飘雪,一行人被道童领进山门,那山门弟子态度恭敬,紧接着将几分纸笔递给几人,“劳前辈提笔。”
白棠接过纸,上头无非是要写道名、教派、道号诸如此类,几人提笔写下,将纸笔还给山门弟子。
山门弟子含笑接过纸笔,表情谦谦做出个“请”,直到众人离去,他这才看书纸上的内容。
只是这一看,他面上表情顿时崩了,不禁脱口道:“我的祖师爷呀!居然来了?”
开卷
“你这是何反应?”
另一名弟子不解。
山门弟子与他附耳低语,那弟子闻言一愣, 随后返回去找师傅了。
要说这段时日叫人谈论最多的除青英问鼎, 那便是真教了。此派没落, 根基已毁, 人数甚至不过两三人, 在这期间有不少人远赴乌乙山,结果都是失望而归。
修仙界众人都想:两百年前都没来, 两百年后?只怕更不会来了。
唯独元清宗掌门罗道衡,他倒以为此次醮典燕不悔二人会来。
好巧不巧, 这“破落户”居然真来了!
对此, 弟子心下还犯嘀咕:亏得掌门有为各门各派安置客舍,真教也在其内。否则?哼!传出去怕是要被人以为元清宗惺惺作态了。
……
再说秋颜宁与白棠几人。
几人被一名弟子引到住处, 之后介绍几句这才离去。白棠对元清宗印象还好,她目前倒没见人露出傲慢刻薄,弟子待客也算周到。
一日过后, 立冬到。
醮典开礼。
白棠醒来便听外头声响震天,众人都在往后山赶。然而, 燕不悔还在卧房里睡觉, 对此没有半点反应。见此,戚念与燕玄灵急得跺脚, 他们对醮典本就好奇不已,但未得师命又不敢擅自行动。
“师傅?”
白棠唤道。
她扭头回首,见常静正在一旁静静泡着茶。
常静的真容看上去不过才二十出头,若不是因神色沧桑淡薄, 光看外貌就是位大她几岁的姐姐。而常静之所以能被称为双绝,容貌是其一,天赋根骨才是首先。
四百多年过去,她性子已敛了些,故此白棠从未见过她真正出手!但据仁怀所说,她的修为其实在他与燕不悔之上。
吕奕接着问道:“师叔,开礼咱们不去吗?”
此时,卧房里的燕不悔开始嚷了起来:“去?去个屁!那劳什子祭礼又臭又长十日后才结束!有这十日你们怎不拿来打打坐练练剑?”
常静闻言不乐意了,直接掀他老底道:“少年人难免好奇,我可是记得师兄当年经常缠着六师兄问醮典之事。”
燕不悔险些从榻上滚下来,矢口否认:“胡说。”
常静鄙夷自家师兄,接着对几人道:“想去就去吧,去见见那些门派与修士也好。”
“多谢师叔!”
吕奕一听乐了。
五人戴上斗笠,遮了脸,开开心心随人流去了后山。
后山是一诺大场地,几人置身其中犹如蝼蚁。此时还早,一眼望去有些稀疏,白棠与秋颜宁找了地方坐下,燕玄灵、吕奕与戚念则坐在后头。
白棠扫了一眼,就见昨日遇见那帮重明山的修士。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人才渐渐多了起来。这时,身旁一修士道:“万峰宗居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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