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修士起身问:“依前辈所言,您是要我们抢别人的竹简?”
话落,场下一片骚然。
老者捋了捋胡须,笑道:“大体就是这个意思。你们看竹简,其上之字便是你们手中竹简的数量。”
又有人问:“那为何不一样呢?”
老者道:“自然是因上一场测试的奖励。榜上越靠前者手中的竹简越多,第一两百竹简,第二一百八十,第三一百五十……如此往下递减。”
闻言,白棠一惊,不想落差竟如此之大!榜首的两百与最末尾的一,相差甚远。如此一来,想要翻身,那实在是太难了……
见此,各门各派的小辈们瞪大了眼,气得握紧竹简。而排于末尾的人更是脸色一黑。
原本参赛之人才四百多人,那袁驿一个人手中便有两百条竹简,这才比试随便再抢一些岂不是躺赢?
“这不公!”
震惊中,有人忿忿道。
“不公?”
老者面色不改,他眼神朝那小儿一瞥,周身威压四散。
他冷哼一声,训斥道:“何为不公?这又是如何不公了?旁人不都与你一样写同样的卷题吗?不过简单两千题,身为修士连这都不懂,你竟敢说不公?你懒惰痴蠢怨得别人?
何况世间不公之事数不胜数,先天是无奈,但后天怨得谁?若是入了秘境,独你空手而归,那是不是也要怨不公?”
那人呼吸一窒,待头脑清醒后缓缓坐了回去。
罗道衡提醒道:“前辈。”
老者收回眼神,面无表情淡淡道:“竹简可抢、可交换、可送,限时十日,场地不限,可结伴。但有四规:
一、子时至卯时不得再抢。
二、不准行杀人、断人手脚或废修废丹等恶劣之事,其他随意。
三、未参赛不得出手。
四、不得重毁宗门之物,后山随意。”
话毕,老者负手离场。
众人表情茫然。
不止秋颜宁与白棠五人的计划被打乱,各门各派亦是如此。就连元清宗本派弟子也是一惊,万万没想到竟是这种比法。
照着意思只要不死人,不下死手,不搞大破坏,就任由他们瞎闹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
白棠叹气。
秋颜宁位居第二,手中竹简有一百八十,如此一来这倒变成了块显眼的靶子。一般修士倒还好,怕就怕那些大门派,尤其是什么万峰宗、玄府、元清宗诸如此类。
“咚!”
随着元清宗弟子敲响大鼓,高道:“第二场,开!”
话落,众人纷纷掏出法器,四处寻找袁驿。
紧接着,只听有人高呼——
“袁驿在这儿!”
那袁驿正是开礼当天那跟狐狸似的少年。他见一帮人提着刀剑追赶他,吓得捂着头就跑。他边跑嘴里还念道:“诸位道友,你们怎就追我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呢?”
“对不住了,诸位。”
位居第三的戚成鸣谦谦作揖。
话毕,他脚尖一掂,直接消失在众人视线。
而榜上第五的重明山安释则哧哧道:“关我何事?”
说罢,在同门师兄弟的护送下也逃了。
袁驿:“……”
“袁驿道友。”
万峰宗的姬无梦忽然开腔了,众人视线齐齐转向他。
只见他缓缓举起长剑,冷冷道:“请赐教。”
袁驿苦着脸,忙向他作揖道:“不敢不敢。”
说完,趁人不注意一溜烟就不见了。
“哼!”
这时有人冷哼,一掌赤焰打向姬无梦,“玄府邹长违前来讨教!”
这下好了,玄府和万峰宗又打起来了!
未参与青英问鼎的修士们兴致勃勃,一般人站远在一旁围观。
白棠与秋颜宁几人见机跑路,不敢在此地耽搁,以免遭人围攻。
燕玄灵问:“我不懂这究竟是为何呀?为什么咱们要跑?”
吕奕解释道:“师兄呀,青英问鼎已开始了。现在这帮人要抢咱们手上的竹简,这抢得越多就越好。”
燕玄灵在思索这番话,过了良许久,他才“噢”了一声。
路上五人商议一番,便往后山跑,这元清宗白棠闲来无事逛过几圈。
此地林深野茂,藏身其中一来难被寻找,二来也好施展,无需顾及旁人与楼阁。
五人走在其中,白棠仰头忘天,此时虽已是冬日,山中却是一片青翠之色。她不知这是什么树种,但树叶能挡雪,遮身影就是了。
正在她停顿脚步时,忽地——
“这里!”
五人只觉有一道残影飞奔而过,紧随其后就见一大波修士举着法器冲来。
白棠知那人是谁了。
山林是个好地方。她们能想到,旁人自然也能,如:袁驿。
她低声啐骂一句。
那帮修士见五人顿时刹住脚步,与她们拉开距离,嘴中劝道:“玄音道友,我们不与你打,你还是将竹简交出来吧。”
噫!不知哪里来的胆量。
白棠心底暗暗腹诽。她扫量这几名修为极弱的修士,心虽这么想,但却不敢低估。
秋颜宁反问:“若是不呢?”
为首修士坦然道:“我们几人虽势单力薄,但玄音道友莫忘了山外其他师兄弟。”
52书库推荐浏览: 三无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