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颜宁抬眼望向他,反问到:“戚成鸣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戚成鸣愣了愣:“我从未得罪人。”
秋颜宁道:“那修士为何残害戚家?修仙界中可有歪道邪修?”
戚成鸣无力垂下头,长叹:“我也不知。”
秋颜宁不再问,重重道了一句:“戚道友节哀。”
这话好似提醒,戚成鸣抬首,面上笑意勉强,“可否容在下静一静吧。”
白棠与秋颜宁起身离去,一旁的吕奕紧随其后,心底唏嘘不已,不想戚念竟是这样的身世。
……
又过半月。
这天,白棠一如既往修行、谈话,正在她想与秋颜宁说些话时,但听殿灵道:“时机到。”
话落,门开。
众人欣喜若狂,稍稍收拾后便往外赶。
“师弟!师妹!”
刚一出甬道,白棠就见人群中的燕玄灵。
燕玄灵见师弟师妹自然开心,拼命向她们几人挥手。
“大师兄!”
四人之中,吕奕与大师兄关系最好,他大呼一声从巨像落下。
吕奕笑道:“大师兄,你这‘师’自可算念准了!”
燕玄灵傻呵呵一笑,得意道:“都是练的!我入境时不见你们,一路边喊,后来他们都说我念的不准叫我,整天师师师我就回了。”
还真是歪打正着了。
白棠笑了笑。
燕玄灵四年不见他们,一时有说不完的话,四人也耐心。据说当日看见金光后他便忙赶了过来,他来到宫殿却找不到路,巨像后的门又打不开,故只能在此等候了。起初这里聚了一百多人,但见希望渺茫,后来一个个都出外边寻灵草了。
交谈之际,头顶水声阵阵,殿灵忽然道:“离殿。”
一帮人离殿,有玉阶往上走,水幕中银珑鱼悠悠翻身转了圈,绯红的小眼睛盯着众人,眼底竟露出好奇之色。
待人上岸,银龙鱼钻入琉璃天玄净尊殿。随即,水面鼓泡升起数丈,金光彩闪之间,宫殿浮出水面,后在缩小到指盖大小时飞向白棠几人。
身旁的修士羡煞不已,纷纷向真教几人道“恭喜”。
虽羡慕,但却不妒。就是嫉妒又如何?难不成还抢?谈何容易?这种东西讲究的是机缘,何况抢也未必打得过这几人。总而言之,放宽心,顺其自然就是了。
待小宫殿飞入吕奕袖小中,一帮人渐渐散了。这四年里早已有人出了秘境,白棠几人却不急。
门派重建,此处珍惜之物如此之大,若采摘一些种植,想必日后能派大用处。
故此,五人这一待又是许久,算起原先四年,如今已有五年。
五年,白棠变化颇大。
原先她还是稚气小丫头,而今却已几分女子该有的韵味,眉眼间的添了几丝稳重柔和。但要论变,变化最大的当属戚念。这倒霉孩子不觉间已高出她一截,穿上吕奕衣裳恰好。
初春。
芳草萋萋,春风微煦,两道的紫枝桃开得艳,五人已到无苓山附近。
幸亏这回五人落得近,白棠眺望不远处,就见一座不大不小的道观。她心下生疑:五年前重建声势浩大,怎五年过去只是做道观?但再一想,她又明白了。以师傅、师伯那性子,想必是这二人要求;重建门派劳民伤财,与之相比,耕种养家于百姓而言才是大事。
“你们果然回来了!”
清脆的声音道。
白棠往左看,见一模样水灵的女童。她穿着黛蓝道袍,浑身简朴,一头青丝做男子束发,若非声音柔细,乍看还以为是个少年。
吕奕凑近了些,小心问:“你是……艮生?”:
杜艮生欣喜道:“你们还记得我呀!”
白棠问:“艮生,你怎知我们会回来?”
杜艮生腼腆道:“我不知啦!是掌门爷爷与我说的。”
掌门爷爷?想必她那为老不尊的师伯了。
白棠瘪嘴,有对艮生道:“走吧,我们回去了,这外头风有些凉。”
“好。”杜艮生乖乖点头,但随即她小眉毛一皱,欲言又止:“今天早上……”
秋颜宁笑问:“但说无妨,早时怎么了?”
杜艮生低下小脑袋,咕哝道:“掌门爷爷他们前几日说去乌乙山看看,结果今日回来时还带了个小丫头……”
小丫头?
众人互望,白棠心下好奇,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教我嘛!教我嘛!你们教我嘛!”
五人脚还没迈进门,便听观中传来娇蛮的童声,她边嚷嘴里还跟牙疼似的哼哼着,一听就是在撒泼耍赖。白棠只顿了片刻,迈步进观一瞧,原来是个衣着富贵却邋里邋遢的小丫头。这丫头发丝乱蓬蓬,粉嫩的小手却端着个大碗。
只是——
这小丫头好面熟。
“啊!是你是你!白棠姐姐!”
小丫头放下碗,“哼哧哼哧”跑到白棠身旁。
白棠一时竟没认出是谁,片刻才道:“姜小姐?”
姜稚小嘴一瘪,泪花晶莹,委屈巴巴道:“哼,你才想起来!”
远信
身后的吕奕见这阵势不禁后退几步,低声问秋颜宁:“这小丫头是谁?”
秋颜宁笑道:“曾在央国待过一些时日, 这孩子乃是央国姜左相之女, 几年不见长大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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