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宁清的眼亦是如此坚决。
王后无奈长叹,扶起秋颜宁,神色变得疲惫,苦笑道:“我答应你就是了。”
“谢菀姨。”秋颜宁微笑,这一刻,她极长舒了口气。
当年的她或许真是只是迷恋一份温情,而这次,她终于敢拒绝,也终于成全了秋落鸾与祁宣贺。
正在感叹之际,她忽觉浑身筋脉畅通,周身一股怡然与暖意蔓延四肢百骸,视线也更清明。
突破了?秋颜宁惊喜稍纵即逝,冒出的想法居然是回府找白棠。然,王宫不比自家说来就来,说出便去,之后约莫在宫中待了两个半时辰宴后这才回府。待她回到院里,已快是傍晚
揉了揉眉心,秋颜宁头疼得很。重活一世她极讨厌哄闹,或与那帮公子小姐交际,真是无趣又令人生厌。她坐在榻上,调息了一阵后,却仍不见白棠,心底不觉一慌,便又唤了几声。
“小棠?小棠?”
“小姐怎么了?”
来的是兰心,看模样也是从外赶回来,身上的包袱还未放下便跑到了秋颜宁跟前。
“兰心,白棠呢?”秋颜宁难以喘息,声音发哑,上前拉住兰心的臂膀,道:“你可见过她?”
兰心傻眼,结巴道:“我,我们早晨还聊了几句,后来小,小棠与外院几位妹妹出府了……”
“我知道了。”
秋颜宁凝眉,动身出院子,她熟知白棠这丫头最守规矩,外出定会去管事处记录,如此也可查清她究竟与谁出府了。这次,她绝不允再大意出错。
“你家小丫头兴许是出去玩,至于如此大动干戈?你是真当她是妹妹还是你媳妇?看得这么严。”兑昌君见她这般,不禁调笑道。
秋颜宁意识默道:“她一向懂事,知我下午要回府,断不会到这个时辰还未归。”
兑昌君不以为然,道:“又许是回家祭祀了?”
“她不会。”秋颜宁否决。
兑昌君实在烦恼,想也不是,便道:“罢了,我替你算一算,她——”
话到一半,他戛然,一改轻佻语气,认真与她道:“她出事了,在沈家。”
秋颜宁深吸一口气,强镇定住,问道:“可是李三晴被害的沈家。”
兑昌君道:“是。我与你说过,她命理注定枉死,你若执意,只会叫她死得更早。”
终于,她怕的事来了。
秋颜宁神色凝重,径直走出秋府,不再回答兑昌君。命理?不,她不信命,她不信,不信自己会亦如前世那般无力,这次,她定要一改白棠的命理!
“颜宁?”
身后秋景云唤道:“你这是去做什么?”
“兄长。”她背对秋景云,问道:“可否借我几人。”
秋景云皱眉,清冷眼眸投来锐利底目光,与秋颜宁相像的俊颜露出几分诧异,质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妹妹只想知道,”
秋颜宁回首,气场丝毫不逊,眼神更是无情:“你借还是不借。”
她深知这几名侍卫的身世非常,在边境他们是秋景云的下属,在平京他们则是侍卫,同为将门子弟,自小习武,又常年沙场。是视作心腹培养,将来有番大作为。
秋景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不再多问,对身旁几位随从道:“你们去。”
……
残阳半掩山间,红云如血,柳枝吹拂而动。
巷口拖出一道长长的人影,沈家家仆手中拎着酒壶,脚步虚乏,脑壳里晕晕乎乎,一阵柔风拂面,整个人被吹得惬意又美滋滋。
“你可是沈公子的家仆?”
他揉了揉眼,忽见前方多出一道人影,那声音轻轻柔柔,甚是动听,直叫她身子发软,抬头一看,险些流口水,。
是美人啊!这可比几个时辰前抓的那小丫头还好看!
沈家仆结巴道:“我…我就,就就是!”
“甚好。”秋颜宁眯眼一笑,反手从腰间抽出雅刀,瞬时只见一道白光一闪,酒壶落地。
好快!
侍从骇然,受秋颜宁气场影响,不觉心生一股警惕。
沈家仆怔神一息,待缓过神,低头望却见血喷涌的臂肢,地上抽动的双手,顿时酒气散去,双腿一软,倒在地上疼得直打滚,不禁发出刺耳的喊叫。
“啊——”
秋颜宁掣回刀,见家仆背上挣扎得冤魂,神色冷然,吐声道:“死有余辜,理应如此。”
对峙
不知昏厥了多久,白棠艰难睁眼。她察觉脸颊有些干涩的血腥气, 胳膊发酸双手被捆, 额间直冒虚汗, 被耳畔“咿咿呀呀”的哭声吵得头疼。
“诸位姐姐, 不如想想办法, 哭哭啼啼又有何用?”环顾角落里的三人,作为‘过来人’, 她如是劝说道。
“爹啊!娘——”
楚湖姑娘嗓门子大,嘴里还在嚎, 可一听这话, 三人哭声顿时戛然,纷纷看向她。
“如何逃?双手被捆, 房门栓锁,我们逃不出的。”有一人颓然道。
楚湖丫头面挂泪水,哽咽问:“介个妹妹, 你可有莫得方法?”
白棠没作声,试图挣脱绳索, 她人瘦, 手上没几两肉,几番挣扎后不觉松了些, 却仍难以脱身。她环顾周遭,心知此处不比当年,出了这扇门,外头还有一堵要攀的墙, 若冒脱臼之险挣开绳索,实属愚蠢行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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