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停放的棺中传来踢撞声,尸变一个,紧接着又来第二个,在场一众身子彻底凉了半截,心提到了嗓子眼。
“碰!”
只听一声爆响,吓了众人一跳。
白棠闻声望去,却见门被人一脚踢开,门应声倒在地上,可见力度之大,紧接着一个人出现在昏暗的灯光,她心随之一动,瞧见了那熟悉的容颜,那是……
目光极寒的秋颜宁。
人情
“小,小姐。”
白棠喉咙干涩, 站在一旁干巴巴唤了句。
秋颜宁并未应声, 径直走向尸变的吴夫人, 嘴中低念后, 揪住吴夫人的后脑, 未等挣扎,便已将其重重按在棺材板上。无论是来时, 或是压制,秋颜宁的速度极快, 令人有些措手不及。
“哐”的一声极响, 听得人心头一颤一颤。
“还不醒!”
低喝一声,秋颜宁提起吴夫人, 手肘往腹部一抵,随即后退几步,她甩了甩手, 自始至终紧皱眉头。
她没想到兑昌君一走便遇见了这事,照理凡尘中不该出现这种事……
下一瞬, 吴夫人“哇”一声作呕, 口中吐出大大小小的水蛭,一个个皆是肥黑无比,
白棠见了密密麻麻的水蛭不免腹中不适感翻涌,捂嘴干呕,头一回真被恶心到了,她强忍恶心, 见吴夫人身上黑气消散,向她飘来。
“咳!”
吴夫人吐完水蛭,随后又干咳好几声,这才恢复意识,她痴痴地望向地上的水蛭,吓得几个退身,抱头哇哇大叫,“啊!这,这是什么东西!”
见此,众人哪里还恐慌,一个个皆是想作呕,心底却又惊奇。试问:一个脉搏已停,尸变之人居然……
怎么就又活了?
秋颜宁好似看穿了旁人心中所想,说道:“她没死。”
宁以卿道:“这太荒谬了。”
秋颜宁轻轻笑道:“表哥,她确实活着,许多事并非你想的那般简单。”
宁以卿不再答,耳畔的诈尸踢棺声还在响,这无不在提醒他。原先坚信所在在此刻却动摇了,论所见,论所闻,他还是了解太少。
叹了一声,宁以卿退身到一旁,任秋颜宁端起案上的茶壶,后用茶水将昏厥的吴家人淋醒。
“鬼!鬼啊!”
夜间寒冷,那茶又是凉水,吴老爷立马便被淋醒,打了个寒噤,这一睁眼又大叫。
吴老爷险些哭了,往后退几步,眼看着要往外爬,岂料又被秋颜宁给拖了回来,当即便是几巴掌招呼,下手是狠,但语调却挺随和,“吴老爷您醒醒,令夫人还活着。”
她话一顿,眼神向吴夫人扫去,淡淡一笑道:“要是死了可就没意思了……”
“你,你此话何意!”义女牙齿打颤,哆哆嗦嗦问道。义女眼神极不和善看着秋颜宁,那模样只恨不能割下她一块肉。
哼!鬼晓得这女人是哪里冒出来的,遇见这种事还笑得开心,不仅如此还往她头上浇水,真是可恶至极!
秋颜宁笑意更柔了,反问道:“你们家的事怕是不简单吧?”
“与你何干!”义女道。
秋颜宁也不恼,掐住吴家义女的脖颈将其拖到棺材前,不咸不淡道:“今夜,你们谁也走不得。看见了么?再看你大嫂,若不如实道来,我保证你们今后日子不会好过。”
吴家义女盯着漆黑的棺材,再听作响声,不觉倒吸一口凉气,手抖得厉害。
“这位姑娘,你究竟想怎样?”
倒是吴老爷,一听她这番话便心下极怕,一腚坐在地上,竟号啕大哭起来。他性子弱,身子也不比精力充沛的少年人,平日养尊处优哪里经得起这么多折腾。
秋颜宁敛了笑意,“不是我想如何,而是你们。”
说罢,起身又对金峻道:“知府大人,请。”
金峻明了坐下,宁以泽则提笔等吴家人开口,好记录证词,而堂外还有稀稀疏疏一些人看热闹。
金峻道:“先说叶摩重一事。”
吴家义女跪在地上,哭着辩解道:“知府大人!民女是在侄儿饭菜里掺了叶摩重,但也才一回,之后我便不知了。从房里搜出来的那些药,那是冤枉啊!”
沉默许久,白棠看向站在与她对立处的秋颜宁,心沉谷底,表情也挂不住,冷着脸没好气问:“那你为何要这么做?”
吴家义女抹了抹眼泪,指着吴老爷道:“是他!是他叫我做的!”
视线转向吴老爷,吴老爷吓了一跳,结巴道:“我,我……”
“还不快从实招来!”金峻大喝。
“是我叫她做的……”吴老爷埋下头,哭道:“但那包叶摩重也非我放的。”
金峻皱眉,问:“这又是因何?好歹也是亲骨肉。”
“哈哈哈哈,可笑至极!什么亲骨肉,那分明是贱人与管家生的小杂种!”吴家义女像失了智,嗤笑出声。
原来如此!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这真是不问不知道,一问可不得了。白棠也才反应过来,起初她总觉得吴家古怪,难怪管家如此担忧吴少爷,与吴夫人呆在一起,对比之下,这吴老爷反应可平淡多了。
再回忆来时宁以泽的那话,还真是有些讽刺意味,想必这不要脸的表少爷早就知道了。
吴夫人反应过来,怒道:“你胡说!”
吴家义女哈哈大笑,癫狂一般,“胡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那档子事我们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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