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了!”她恨自己出于礼貌问的那一句。
季舟白愤然收拾书,看见两人做的同一套卷子。
这套题她一扫,就知道自己不会做。林牧和周杨柳都是好学生,练习的题目太难了,她要追赶上实在太辛苦。
李小川和季远山跟在后面,她已经拿了书包走出去,但转变了主意:“你们追上林牧,把书包给她,我要在这儿看会儿书。”
“这有啥书可看啊,书都没你家多……”李小川下意识说,被季远山拉走了。
“哎,她跟你说什么了?”季舟白往桌边一靠,摆出气势汹汹。
周杨柳转过脸:“你管得太宽了。”
“你是不是耍流氓?嗯?我在外面都看清楚了,人家愿意么你就抱人家?”季舟白说出来也感觉自己虚伪,她从前的玩伴早早地将开放的思想践行到了身体各个部位,人家林牧和对象拥抱一下,她心里就泛起酸醋来。
“那你是不是管太宽?人家出来学习,你跟踪到这儿几个意思?”周杨柳和她呛起来。
“就许你来学习,不让我来学习了是不是?”季舟白无理也能有理。
“她是我对象我抱她一下关你什么事?”周杨柳把这句话搬出来,季舟白无话可说。
她并不知道林牧来,就要说分手的事情。
但她脑子里就是有许多东西可以摆弄,她把脸一抬:“哎呀,那意思是你俩要结婚了,她要不愿意你也能逼着她生孩子是不是?”
得亏周杨柳讲道理,被她问住了。如果换个人,兴许就说“我老婆给我生孩子也是应该的”。
季舟白自然明白其中逻辑,见周杨柳不言,也有些理亏,觉得他挺好的。
但周杨柳越好,她心里越酸,像个醋坛子,散出一股陈年的嫉妒来。
这样一对比,自己无理取闹,又没立场又没智商,学习也不大好,什么技能都不会。
她自己又将自己打败了。
“那,行吧。”她撂下一句话,逃兵一样往外奔。
“你知道怎么追女孩么?”周杨柳自怨自艾,把头埋进臂弯,“女孩儿到底在想什么啊。”
“我怎么知——”季舟白才要不客气地回敬再加上一句嘲讽,却突然顿住了。
追女孩。
她这是,在吃醋么?
不是女生之间关系亲疏的吃醋,醋都蔓延到了人家对象这里。
她还是仓皇逃走了。
她现在明白她为什么总是不由自主就想去亲林牧了。
吓得一个激灵,但季舟白毕竟是季舟白。
一转头,这份惶恐就化作了动力。
她要追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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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来啦,谢谢你呀!
☆、秘密
谁追过女孩?
季舟白求问,思索片刻,找出一大堆人。
她混迹小混混之间,各类手段都见过,不外乎,对她好,给她展示自己如何好,写情书,送礼物。
混混之间,被追的女生像市场的牲口,牵来,众人估价,给出合宜的东西交换来。
季舟白自己也被追过,经验颇丰,颇为不齿。
她自知是个姑娘家,如果不说明白,林牧就一直以为是纯洁的友谊了。
偏偏那层窗户纸捅不明白,万一林牧反感,她就失去林牧了。
迂回更好,她下定决心,摊开信纸决定先表一表自己的心意。
买了好看的带碎花的信纸,喷了香水晾起来,压在字典里,再摊开有一股淡雅的清香。
读到这封信应该更能表现自己缱绻的心意。
提笔。
林牧
展信佳,我有一件事想对你说。
这个开头平凡无奇,语调也显得像绝交信似的。
但是这几页信纸来之不易,她不好揉掉,只好划掉,下面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写道:
我有一个很困惑的问题请你解答。
像是在探讨难解的题目。
划掉。
等写完一页,全部都划掉了,横线利索地刷刷刷斩过,给所有文字都判刑凌迟。
她还是揉掉了信纸。
写信文绉绉的活动与自己不相配。
她换了几个迂回的办法:
骑着摩托车耍帅,一个漂移,摩托车尾巴一扫,横在林牧面前:“走,唱歌去!”
林牧想了一阵:“你那张大绿本的第六张卷子做完没有?没做完唱什么歌,还有,摩托车开太快了,之前不好意思说你,你可注意安全,把那头盔戴上。”
上课写纸条,遥寄思念。从最后一排到第一排,林牧展开一看,只有小字一行:你今天的衣服真好看。
林牧审视自己每天不变的校服,觉得季舟白闲出屁了,给她多安排了一些作业。
多多靠近林牧,像个小影子似的跟在后头,持续几天,林牧并没感觉异样。
“你有没有感觉最近我是不是经常出现呢?”她按捺不住。
“你以前就经常这样啊。”林牧回答。
送她礼物,季舟白翻箱倒柜寻找自己的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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