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柔扶住陆清漪。
陆清漪见张子辽大步往主房去,整个心的都提起来。
“张子辽。”陆清漪在张子辽的手附上门时,大喊出声。
张子辽回转身看去。
“张子辽,你未免太不把我们看在眼里了,今日此举,与私闯民宅有何关系?今日你胆敢进我卧室,我便上京寻太后,要太后为我做主。”陆清漪怒斥。
张子辽愣在门口,他知道,陆清漪的确能在太后跟前说上话。
“小姐,怎么了?”陆庆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陆清漪见到陆庆,心安了不少,问道:“你不在宅门守着,跑去哪里了?”
“回小姐,还不是小柔,她把给姑爷熬药的差事交给小的,适才听得小姐的声音,这才觉察有事。”陆庆说罢看向张子辽,“张大人,请回前厅吧。”
“咳咳。”此时,门内响起两声咳嗽,沈文昶穿戴后打开房门,“怎么这么吵啊?”
“相公。”陆清漪连忙上前扶住,二人眼神交流后,陆清漪放下心来,“没多大的事,张大人担心你,想来看看。”
沈文昶闻言看向张子辽,笑道:“多谢张大人好意,只是,这后宅之地,张大人怕是不方便进来吧 。”
张子辽闻见一股奇怪的味道,便往卧室瞧了一眼,见没什么异常便道:“瞧我,关心则乱,沈校尉莫要怪罪啊。”
此时,前面传来阵阵脚步声,众人齐齐往宅门开去,只见沈松背着画卷站在门口。
“少爷,少奶奶,沈松回来了。”
“张大人,前面请吧。”沈文昶看向张子辽,同时给陆庆使了个眼色,陆庆点头,悄悄离开。
“好,好。”张子辽敛着眉,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细想也没有哪里不对的地方。
众人来到前厅,沈松将画交给沈文昶。
沈文昶将画打开。
张子辽给牙行的牙郎使了个眼色,牙郎连忙上前,从头看了起来。
沈文昶牵着陆清漪稳稳地坐在主位上,神情没有半点担心,可小柔和沈松则提着心十分紧张地看着牙郎。
“怎么样?”张子辽见牙郎将两幅画看完,便急着问道。
牙行闻言放下画道:“的确是陈怀醉的笔迹,印章也是真的,只是........”
“只是什么?”张子辽急问。
牙郎又俯下身去看画,看了片刻起身,他心里觉得哪里奇怪,可从头看到尾,又不知道哪里奇怪。
“没什么,这的确是陈怀醉的真迹。”牙郎重复道。
张子辽闻言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担心起来,看向主位的沈文昶和陆清漪不语。
沈文昶笑了,站了起来,背着手道:“张大人,得亏你上京时来我府上坐了一会,不然将赝品上交陛下,可是欺君大罪啊。”
张子辽后退两步,心下一阵后怕。
“子辽兄。”吴骖上前瞧了一眼张子辽,随后看向沈文昶道:“沈校尉,你之前说,是真迹就卖给我们,这话如今作数吗?”
“自然作数。”沈文昶笑了笑,“你们放心,看在以往交情上,我怎么也得帮衬一把啊,这样吧,二十万两,你们把画拿走。”
“二十万两?”吴骖大惊,“你这分明趁火打劫啊!”
“哪里哪里,陈怀醉的画本来就千金难求,这二十万两一半是两幅画的钱,一半么,是你们的命钱,难道你们的命加一起不值十万两吗?”沈文昶哪里会轻易放过寻事的人,卖画可以,扒你们一层皮。
张子辽双手握拳,当初沈文昶说将画卖给他让他回京交差,他当时还以为沈文昶为了息事宁人,不曾想竟然要卖天价。
“沈文昶,风水轮流转,你一个八品的地方校尉,是真不怕死啊。”
沈文昶闻言笑道:“听这话的意思是,我今日卖画给张大人,张大人渡过难关后要恩将仇报了?”
“少放屁,你这叫帮我们渡过难关?沈文昶,今日这画,你给也得给。”吴骖说罢大步走到桌子前,伸手要抢画。
沈文昶见状连忙抬起袖子,袖中的箭弩瞬间射出一支小箭,箭从吴骖广大的袖子中穿过,吴骖吓的僵在原地。
“任凭你们官再大,从我家中抢东西怕是不能够的。”沈文昶放下胳膊看了眼吴骖,又和张子辽对视。
“沈文昶,你有种。”张子辽说罢甩开袖子,大步往外走。
张子辽带着人从沈家大门走出去,在胡同口停下来。
“你回去找主簿,问问这个蠢驴,画是从哪里来的,让他把我给他买画的那六万两给我要回来,不仅不如,把卖画的给我抓起来,我可以允许他们用钱赎罪。”
“子辽兄,我现在就去办。”吴骖急匆匆地跑出胡同口,往县衙而去。
沈家前厅,小柔殷勤地给沈文昶倒茶:“姑爷,你刚才老帅了,你不知道在宅门口,我和小姐都紧张死了,险些以为要被那张子辽撞破了。”
沈文昶笑而不语,端起茶润喉,这几日废寝忘食,耗费很多精力。
“咦,陆庆人呢?”小柔想起宅门口陆庆突然出现,刚想问问怎么回事,一回头人没了。
“你呀,陆庆压根没跟来,你都没发现?”陆清漪对小柔说罢,看向沈文昶,“我若没猜错,陆庆去寻那主簿去了吧?”
“嗯,还是娘子聪慧啊。”沈文昶笑道:“其实今日着实险得很,好在陆庆和沈松回来的及时,从窗而进。你在门前唤住张子辽怒声质问的时候,我刚用火将墨迹考干,听见你们在外争执,连忙将画给了沈松,陆庆替我收拾好笔墨也从窗跳了出去,我则穿好衣服出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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