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
。
人多眼杂, 不能使用灵力,不能把不必要的人卷进来。
张狂将身上的大刀解了下来,拿着那黑布包袱,随即将其抛掷于空中。
掌心拍在黑布之上,那层层包裹住大刀的黑布霎时炸开,露出了里面的鬼头大刀。
张狂一把握住刀柄,轻松自如的拎着刀挥了两圈。
那鬼头大刀的泛着渗人的苍白光泽,刀尖锐利而锋寒,仅仅望着便使人不寒而栗。
几名民工将傅伯团团围住,而那包工头戴着顶黄色安全帽,疑惑地看着张狂的动作,不禁开口问道:
“姑娘,你这是......上哪去?”
张狂并未回答,她思忖片刻,径直走到了还未建好、围着绿色麻布的大楼前。
那包工头刚想说话,就看到那个高挑的姑娘足间轻点,整个人一跃而起,轻巧地踩在脚手架上面。
众人:“?!”
哐当几声轻响,张狂踏着钢条,如履平地般疾驰而上。不过几个呼吸间,便已经停在了脚手架的最高点。
她一只手握着钢条,黑靴踩在木板边缘,抬起头向上观望,斟酌着自己接下来的路线。
。
那姑娘看起来挺美挺正常的,没想到这胆子也忒大了!
身上没有任何的保护措施,手中还拎着把大刀,居然敢就那样直接踩着脚手架冲了上去,甚至片刻就到了五六层的高度。
从下面往上看,张狂的大半个身体都悬在空中,看起来摇摇欲坠的,似乎马上就要一脚踏空、失足摔下。
包工头惊慌失措地大喊:“姑娘你疯了吗?!这样太危险了,快下来!!”
张狂对包工头惊恐的喊声置若罔闻,仔细观察着四周,发现脚手架只能到这个高度,但那人逃窜的顶楼却是在另外一边。
张狂只踯躅了片刻,便拿定了主意。
她忽地松手,身子落了下来。
众人在底下观望着上面的情况,看张狂突然松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么高她还敢松手,不要命了吗?!
张狂一身黑衣,就那样撞入了湛蓝天际之中。
凌冽的风声掠过耳畔,而黑发如同滴入清水的饱满墨汁,剧烈翻涌开来,洋洋洒洒描出万里远山。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要摔下来时,张狂反手紧握着刀柄,将大刀向前猛然一挥。
“铮——”
鬼头大刀自空中劈开凛然疾风,在水泥墙上铮然砍出一道纵深白痕。
张狂借着大刀卡住身形,一霎间便已经跃到了另一栋大楼上面。
她目光紧紧地锁在那个在楼顶,刚跑了一小段距离的男人身上,轻声道:
“天真。”
张狂打了个响指,自身周围便化出几片澄澈花瓣。那花瓣乖巧地缭绕在她周围,透明如若玻璃,随心意而动。
下一个瞬间,张狂身体蓦然腾空,黑靴在花瓣与墙壁上交错踩着,直直地向着顶楼平台奔逸而去。
——我倒要看看,你能逃到哪?
。
“妈的,”屋顶上的男人一边跑着,一边念叨,“完了完了。”
孙家交代的,只要那个男的因为“工地事故”死了,他就可以拿到三百万现金,到时候拿着钱逍遥自在,想怎么赌怎么赌,管家里那娘们儿絮絮叨叨。
但关键的,那老不死的居然被人给撞开了。这下好了,不仅人没死,还让自己暴露了。
男人嘴中咒骂着,随便找了条钢筋拎在手中,跌跌撞撞地只想赶快离开这鬼地方。
“去哪呢?”
一个声音悠悠地传来,男人脊背发寒,颤栗着回头向后看,便望见自己身后陡然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黑衣,立于在凛凛寒风之中。
她足间踩着高楼边缘,手中拎着把鬼头大刀,笑声柔柔地飘散开来:
“我倒是好奇,你能跑到哪去?”
怎么回事,她什么时候上来的?!男人手心冒汗,大吼道:“别过来!”
张狂听了他这句话,倒也真的停了下来。只不过她掂了掂手中的大刀,微一用力,大刀便蓦然离手,如若流星赶月般呼啸而去。
男人只觉得眼前白光一晃,那大刀便擦着自己脖颈瞬息而过,带出一连串血花,直直地扎入地面之中。
他惊恐地望着那女子步步逼近,一咬牙,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钢筋,冲着张狂就挥了过去。
男人用了实打实十成力道,但钢筋在即将击中张狂眉心的刹那被截停了下来。
修长五指轻巧地搭在钢筋之上,只听“咔嚓”几声,那钢筋就被生生碾碎成数块碎片,烟尘似的落在地上。
男人颤抖着松开手,剩余的一小节钢筋也砸在地上。
他不管不顾地掉头就跑,直接冲到了顶层边缘,一边后退,一边歇斯底里地大喊着:
“你往前一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这算什么,威胁吗?
张狂步子没停,不慌不忙地向那男人走过去,悠悠道:“你跳吧。”
男人用左手捂住脖颈处淌血的伤口,望着张狂的动作,脚下不禁又惶恐地退了一步。
他忘了自己已经踩在高楼边缘,这一脚直接踏空,导致整个人掉了下去。
楼下围观的群众一阵恐慌,有好多人已经忍不住撇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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