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出人意料地有些炎热, 太阳烘烤着地面,路果果皱着眉头, 抬起手挡去了些许阳光。
她快步走到阴影处,拿出手机来确认信息。刚看了两眼, 肩膀却被人给拍了一下。
路果果茫然地回过头, 便看了一名黑衣女子站在自己身后,对着自己盈盈笑着。那女子美的不似世间之人, 比那灼热阳光还要热烈几分。
美人谁都爱看,只是路果果还没看够,忽然觉得颈部一阵剧痛, 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张狂将昏迷不醒的路果果拖到清洁间中,顺手设了个结界让外人看不到里面情况, 而路果果在她回来之前是无法苏醒的。
灵鸟从手提包中将传票邮件给衔了出来, 而张狂蹲下身,打量着对方。
她打了个响指, 身上的黑色长袍便霎时消失,变成了和路果果一模一样的碎花连衣裙。
张狂直起身,那裙子路果果穿着是过膝长裙,在张狂身上却提到了大腿根部, 露出一双匀称而笔直的长腿。
教主大人皱眉看着这粉嫩的花裙子,陷入了沉默:“......”
为了老婆,我忍!!
。
张狂是最后一个找到地方的,她从门口悄悄地溜了进来,找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着。
她抬头望去,便能看见自家夫人一身干净利落的正装,站在法庭右侧向这边看来。
两人视线交汇,张狂默默地趴在木制栏杆上,冲夏知陶眨了眨眼睛。
夏知陶:“......”
这孩子,怎么混进来的?还有这粉粉嫩嫩的碎花裙子是怎么回事?
披散长发丝丝缕缕地垂落在裸.露肩背,张狂趴在木制栏杆上,甜甜地冲着她笑。
可能是夏知陶眼神中的诧异太过明显,反而引起了林深的注意。他理了理手中文件,目光意味深长。
夏知陶很快敛起表情,抿着嘴一言不发,等待着法官的指示。
法官是个两鬓斑白的古瘦老人,他扶着金丝眼镜,清了清嗓子,开始缓缓地向候选人们介绍案件、原告被告以及各自的律师。
预备审问的过程漫长而无趣,张狂打了个哈欠,一直在偷偷摸摸地看夫人。
终于轮到夏知陶了,她微微吸气,开始仔细询问:
“......王女士,请问作为一名陪审员,你认为自己能够放下先前成见,依照事实作出公正、客观的判断吗?”
那王老奶奶颤巍巍抬头,因为缺牙连话都有些听不清楚:“什么呀?小姑娘你问了什么、我听不清。”
夏知陶只好耐心地再陈述了一边刚才的句子,王奶奶才笑眯眯地点点头,说:“诶呀,我可以的。”
与此同时,夏知陶一直在留意其他评审员细微的表情变化,她在心中暗暗记下分析,想到:“去除五号、七号,留下十号,二十号需要再多观察一下。”
这样思考着,夏知陶向前走了一位,恰好对上一脸期待的教主大人。张狂刚才还懒洋洋地歪在椅子上,夏知陶一走过来便立刻坐的笔直。
夏知陶:“路小姐,请问——”
张狂:“我可以。”
夏知陶:“......”
张狂:“我真的可以。”
这又不是抢答问题,你回答这么快干什么?夏知陶揉了揉额头,说:“好的。”
另一边,林深正在与孙家代表人小声讨论着什么。林深密切注视着那边情况,与代表人说:“我们要尽力留下七号,去除十号,他对上流阶级有种隐隐敌意。”
代表人指了指张狂,说:“那二十一呢?”
“留着。”林深稍稍垂下头,低声说,“这人喜欢发博客分享生活,看得出来十分崇拜上流生活。”
说着,他伸出手,食指与拇指轻轻地搓了下,代表人马上心领神会——可以用钱收买。
过了好久,漫长的预备审问终于结束,走出法庭后,夏知陶故意磨蹭了会,便如愿以偿地等到了那人。
一位穿着粉花裙子的姑娘笑嘻嘻地蹭过来,像个偷到糖吃的小孩一样,眼中的璀璨星子满溢而出:“姐姐,你真好看。”
“切,”夏知陶笑着推了推她,“居然给你混进来了。”
张狂得意地摊手,道:“对本教主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
夏知陶瞧着她,揶揄道:“来,再叫声姐姐来听?”
张狂:“啊?”
夏知陶逗她:“叫姐姐?”
张狂:“......不叫。”
说着,她手臂绕过夏知陶脖颈,直接将她揽入怀中。落在耳畔的带着几分沙哑性.感:
“不如——叫夫人?”
心猛地停滞了一秒。那声音又低又软,柔柔地绕住她、缠上她,紧紧搂住再不愿放开。
“哟,得寸进尺?”夏知陶推了推张狂,耳际泛上几分绯红,“原先那路果果呢,你把人家怎么了?”
张狂疑惑了两三秒,忽然一拍头:“糟,我把她给忘了!”
。
张狂把秦之拖了过来,篡改了路果果关于传票以及法庭的全部记忆。而张狂抢了她传票,“名正言顺”地代替她被选入了陪审团。
十二位陪审员正式敲定,而他们的意见,将直接导致了案件的判决结果。
开庭时间已经确定,而双方的律师们都在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肩膀上的压力太大了,这几天她都没睡好,有些无精打采的。夏知陶揉着眼睛,几乎是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公寓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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