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在南城威风了半辈子的家族就这样措不及防地倒下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原本在媒体上日日出现的孙家人消失殆尽,而各种孙家产业倒闭的信息倒是沸沸扬扬地传了好几日。
吃瓜群众们心满意足,也转而投向其他新鲜事,热度便慢慢下降,大家似乎都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结果。
这段时间里,张狂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夏知陶,生怕孙家会做出什么事来。但出乎意料的是,自从那之后孙家就渺无音讯,仿佛消失了一样、灰溜溜地退出了众人视野。
不过万事还是小心为妙,这些时日她们都没怎么出过门,基本是呆在家里。
张狂歪歪扭扭地斜靠在沙发上,枕着自己胳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夏知陶,哼哼唧唧道:“桃桃。”
夏知陶揉了揉她头发:“怎么了?”
“没事,就喜欢喊你名字。”张狂小声道,得寸进尺般向她那边又挪了挪,整个人都靠到夏知陶身旁。
夏知陶笑了笑,也向她那边移了一点。两个人头靠着头挨在沙发上,离得很近,似乎可以听见对方的呼吸与心跳。
张狂望着还在播放新闻的电视,打了个哈欠,眼帘有些疲倦地低垂了些许。
夏知陶揉揉她,询问道:“你是困了吗?”
张狂道:“不困。”
说着,她又打个哈欠,不过这次她打到一半,便硬生生地迫使自己停住了,嘴巴鼓鼓的有些可爱。
夏知陶看对方眼睛水汪汪的,拼命打哈欠还在强撑着说不困,默默叹口气。
她伸手将张狂捞过来,声音丝丝绵绵,极尽温柔:“困了就睡会,我抱着你。”
呜呜呜夫人真好。
张狂被摁了下去,她枕着夫人大腿,拼命压制住困意:不行!难得的枕夫人腿的机会,你不能睡!
虽是如此,夏知陶一会便听到了细微而平缓的呼吸声,轻而柔的散在风中。她低头,便望见清澈的眼睛合拢,而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颤着——已经睡着了。
夏知陶无奈地笑笑,声音中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宠溺:“真是。”
她悄悄站起身,帮躺在沙发睡着的张狂拿来枕头与被褥,让她能够睡得更加舒服一点。
夏知陶把电视也关了,没了新闻播放声音屋子里一时显得有些寂静。她伸个懒腰,去厨房准备热杯牛奶,待会张狂醒了给她喝。
谁知道她打开冰箱,摇了摇牛奶盒子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夏知陶抬头瞥了眼时钟,见才差不多六七点,便套了件外套准备出门去附近的便利店买瓶牛奶。
。
便利店中有位女子正在弯腰看着工具,而便利店小妹趴在柜台上昏昏欲睡。夏知陶双手插兜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了冰柜前。
“唔,张狂喜欢喝哪种来着,”夏知陶端详着琳琅满目的商品,选择恐惧症一下子就犯了:“这怎么选。”
她仔细想想,张狂似乎并没有特别的偏好,基本自己吃什么她也跟着吃什么,完全不挑食而且食量极少。
“叮咚,欢迎光临——”
提示音响起,便利店的玻璃门被打开,一小股冷风卷挟了进来。
夏知陶顺着声音看了一眼,望见一名穿着大衣的佝偻男子走了进来,面色阴沉,四处张望着不知道在找什么。
盯着别人看未免太不礼貌,夏知陶将视线移开,继续烦恼着该买什么。她不知道的是,那男人扫过一圈后,将目光锁在了她身上。
男人的五指因为长期抽烟而熏的焦黄,他将手伸入大衣之中,掏出了一把刀来。
那是把标准的菜刀,锋利无比,在室光下泛着丝丝银白。他握着刀的手有些颤抖,却还是坚定不移地向着夏知陶走了过去。
“对不起啊,我也是迫不得已......”他的声音沙哑而枯竭,如若困兽嘶吼。
夏知陶猝然听到背后响起声音,猛地转过身来,便见一把泛着寒光的刀向自己直直刺来。
她瞳孔蓦然睁大,下意识地抓住了那男人手腕:“你——”
男人眼眶泛红,手上青筋暴起,他咬牙哭泣道:“对不起啊,冤有头债有主,这可怨不得我——你不应该打赢那案子!!”
夏知陶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着,一边死死地抵抗着。可力气终究是不敌对方,她只能绝望地看着那把刀向自己一寸寸逼近。
刀尖锋利无比,已经划破了她的大衣。
。
“夏知嵩,夏知嵩!”
夏知嵩还在打着瞌睡,被一阵激烈的警报声给吵了起来。他下意识地蹦了起来,睡意朦胧地看向喊自己的队长:“怎,怎么了?”
纪以书有些不满地瞥他一眼,冷冷道:“没听到警报?出警了,西区,一人杀了名女子后自杀身亡。”
畏罪自杀?
夏知嵩没想这么多,连声应着,跟着纪队长便上了车。
警笛一路呼啸,他们到达时,便利店门口已经围了两辆闪烁着灯光的警车。派出所的人比刑警队要先到一步,已经将现场给围了起来。
纪以书和夏知嵩冲下车来,派出所那边有个人走了过来,和刑警队稍微交接了一下情况。纪以书微微皱眉:“救护车呢,还没来?”
那人解释:“第一时间就叫了,但南城医院恰好今天救护车都被叫了出去,现在才在赶过来的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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