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九人中肯定有人是被收买的,”夏知陶忧心忡忡,“怎么办?”
被收买?
张狂挑眉,道:“我有个想法。”
她似乎给夏知陶开了什么,夏知陶明明身在法庭中,却蓦然间能清晰地听见她们小房间里的声音。
一个中年男人反驳到:“我觉得那个女律师的证据全是伪造的!那个□□本不会开车,就是被这恶毒女人拉下水!”
一个女人哭哭啼啼:“我觉得那男孩好可怜啊,律师都说了他有抑郁症以及精神分裂症,肯定不是故意的。”
还真是群魔乱舞。
夏知陶听了会,不由得感叹有几人还是被收买的十分彻底,不辨黑白、张口就来。
人都会有些从众心理,那几人一嚷嚷,跟着投无罪的其中一人也有些动摇,举手小声地将自己改为了有罪的一票。
“叩、叩。”
十分诡异地,各执己见的众人在听到着不轻不重的敲桌声后,莫名地安静了下来,纷纷望向那位看上去年龄不大的女人。
张狂转向刚刚喊得最凶的一男一女,缓缓开口:“你们觉得有罪?”
女人尖声喊道:“当然啊!那个孩子是被冤——”
她的话忽然卡住了,接下来的话出乎众人意料:“只要我说无罪,那二十万就是我的了!”
女人的表情逐渐变得惊恐,满脸不可置信,没想到她刚刚居然把自己被收买的事说了出来。
男人见势不妙,想要阻拦她,可说出的话在口中绕了个弯,变成了另一番话:“如果我说有罪,HIV阳性的报告就会被送到公司。”
众人表情一时很古怪。偷听的夏知陶不禁感叹:“孙家还真是......你怎么做到的?”
张狂轻笑:“以前学的‘真言诀’,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处了。”
。
当十二票“有罪”的结果出来后,孙二少浑身颤抖,他狠狠地一砸桌子,撕心裂肺地喊道:“不可能!不可能!!”
他恶狠狠地盯着夏知陶,嘶吼道:“你这个婊.子!你动了什么手脚!”
夏知陶淡淡地看他一眼。
林深皱眉,向前走了几步,不动声色地挡在了孙二少与夏知陶之间,客气开口道:“抱歉孙先生,我尽力了。”
孙二少冲上来一拳砸到林深面上,将他眼镜直接打飞了出去。林深捂着脸踉跄向后几步,“嘶”的抽了口气。
孙二少大吼:“你和那婊.子绝对是一伙的!我爹会收拾你们的!!”他还想冲上去揍人,却被赶来的法警们给制住,把人给拖了下去。
林深擦了擦嘴角血丝,转头想找夏知陶,却发现她已经拿着文件出了门,只留下一个形影单只的背影。
法院外正是下午十分,阳光愈浓,将流连水分尽数夺去,吸进胸腔的空气也带上了几分难受的干燥。
夏知陶一走出来,得到结果的媒体便一拥而上,闪烁的灯光与接连不断的问题将她瞬间淹没。
“夏小姐,你是怎么做到的”、“夏小姐,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夏小姐,你......”
“夏小姐,你...”
“夏小姐...”
夏知陶并没有立刻回答汹涌而来的问题,她稍稍转过头,望向身边身旁不远处、同样被记者层层包围的孙家掌权人、孙二少父亲:孙淮仁。
孙淮仁西装革履,面上的表情悲痛与懊悔掺杂,痛心疾首地对媒体们说:“......他太让我失望了!请放心,我绝对不会包庇我儿子,一定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还大家一个公正!”
名字里带个“仁”字,干的事倒是背道而驰,和仁差了十万八千里。
夏知陶深吸口气,垂下眉眼:“麻烦让一让。”
说着,她从白石台阶上步步走而,而不远处有一队庞大的、拿着纸板横幅的人群,见到夏知陶出来后便把手中所有遮着的面板给翻转了过来——
上面列举的一条条罪证,比那深红色颜料还要怵目惊心。
林深捂着脸,在法庭门口处向下看,心中已经清楚夏知陶到底要干什么了。他喃喃道:“疯了疯了,救不了......”
夏知陶走到人群前,她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纸,面对着媒体哗啦展开:“我在今日接受了十个委托,对孙先生以及其企业提出数十个控诉,分别针对非法赌博、绑架人口、走私军火——”
一个音节落下,都会引得媒体们一阵惊呼,疯狂地拍着照片,并且实时转播到了电视台上。
一旁的孙淮仁面色铁青,他拨开媒体,厉声喊到:“请不要无中生有,捏造是非!”
夏知陶面不改色,微笑着看向他:“我相信我国的司法制度,定能带给大家公正,不是吗?”
此处聚集了众多群众,还有数家媒体围绕,孙淮仁就是再厉害也只能忍下不动,他看着夏知陶,声音渗着无尽阴寒:
“那便之后见了。”
。
一辆黑色轿车很快便疾驰而来带走了他,而夏知陶留在原地,抓紧时间和媒体又说了许多。而且她身后一百多位黑衣人都是受害者,更是轮流披露了不少细节。
这件事情闹得太大,无数视频与证据在网上疯狂地传播开来,直接惊动了更高层。
一声令下,调查行动便浩浩荡荡地展开来。
孙家就算势力再大,也终究无法与更大的势力抗衡。不过几日,孙家数处产业便被查处勒令关闭,而数百房产地业被尽数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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