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自空中横劈而过,划出一道凌冽的风声。剑尖泛着几丝寒光, 恰恰好好指着秦之鼻尖。
秦之丝毫不惧,评价道:“恼羞成怒?”
张狂:“……”
姜一轲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张狂,询问道:“喂,张狂,你不会真的......?”
开玩笑,眼前这人可是人界修为最强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崖山锁魔楼说砸就砸,完全不把仙盟正道看在眼里。
就算来了魔界,张狂也是可以与魔界尊主之位的自己一战的存在,怎么可能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给——
张狂愤怒不已,几乎是脱口而出:“她是我媳妇,被媳妇睡了怎么了有什么丢脸的?!”
她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我堂堂魔教教主,就算被睡,也是被媳妇睡!!”
姜一轲:……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身为魔界尊主我需要写几份数学卷子静一静。
秦之:“呵。”
秦之不慌不忙地将酒杯放回桌面,身子微微前倾:“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在纠结什么?”
“可是——”张狂又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跌坐回座位上。
她双手捂着脸,声音被闷在里面,“为什么她比我熟练这么多?”
繁花凝成的长剑散了,簇簇地散落在桌面上,因为酒意而次第染上了几丝绯红。
张狂嘟囔道:“懂得多,技术也比我好,不公平。”
秦之:“……”
姜一轲:“……”
秦之:“丢人。”
姜一轲:“丢人现眼。”
。
时间回到一天前的清晨。
其实南城作为一个假想的南方城市,本应该是不下雪的。但是作者想要它下雪,南城不得不服,也就纷纷扬扬地飘起鹅毛大雪。
雪花柔柔地飘落,在地上逐渐堆积起来。
张狂一到雪天就宅,几乎是足不出户,整天懒洋洋地在家里晃悠。
本命灵花被撕毁后的恢复期很长,再加上现代灵气稀薄,基本是一丝一毫地积攒回复着。比较明显的变化就是张狂的睡眠时间加长了些,甚至要比普通人长上一点。
夏知陶早上起来洗了个澡,她擦着头发出来时,就看到教主大人还赖在床上。墨色长发披散开来,软软地搭在枕头上面。
“小兰花,小兰花?”
夏知陶走过去坐在床边,柔软的床垫因为身子重量而微微陷下一小块。她俯身去逗张狂,用指尖揉开对方面上散落的些许长发:“还没醒?”
指尖刚刚触到张狂面颊,谁料那紧闭着的眼帘忽然睁开,极好看的眼睛眨了眨,还带着几分朦胧睡意。
“唔——”夏知陶胳膊被她拽住了,整个人被往下拉倒在床上。
张狂圈着她脖颈,头歪过去蹭了蹭,嘟囔道:“陪我再睡一会。”
她声音又软又低,里面蜷缩着软糯的困意,一听便知道完全没睡醒。
张狂隐约感到有双手抚过自己脸颊,耳畔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一片阴影打在了眼睑上。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便看到夏知陶翻身坐在自己身上,正低头看着自己,眼中映出自己错愕的模样。
张狂有点懵:“……桃桃?”
张狂还没反应过来,夏知陶便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略微有些冰凉的五指覆在眼睛上,拦去了大部分光线,只有零星的光从指缝间落下。
对方在自己耳畔轻轻吹了几口气,丝丝热气在耳廓处蔓延开来。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笑意:
“现在醒了吗?”
张狂被吓得一个激灵,连声道:“醒了醒了。”
夏知陶这才把遮住她眼睛的手拿开,笑盈盈地看着张狂,看的教主大人心里有点莫名的不安。
张狂稍微撑起些身子,坐在自己身上的夏知陶便凑了过来。两人鼻尖相触,夏知陶微微闭上双眼,随即吻了过来。
嗯?
夫人这么主动的吗
张狂感觉自己好像还是没睡醒,有点没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之前几次,夏知陶似乎对这种事不是很感兴趣,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冷淡。就算争取到一两次,事后迎接自己都是劈头盖脸砸过来的枕头。
夏知陶身上的味道很干净,唇齿之间混杂着一丝淡雅的薄荷香,像是雾雨蒙蒙中自叶梢处蔓延开来的微凉水汽。
“小兰花,”她抵着张狂额头,声音轻如呢喃。
张狂道:“嗯?”
“我来吧?”
来什么,什么意思?张狂没反应过来,心里想着既然夫人这么说了,那就她来呗,于是点头愣愣道:“哦。”
“你可是答应了哦。”夏知陶点点她鼻子,揽着张狂脖颈的手松开,“等我一下。”
五指没入发隙间,张狂揉了揉头,便见夏知陶从自己身上起来,翻身跳下床,蹭蹭地跑到衣帽间去了。
再回来时,她手上多了一个东西。
张狂疑惑道:“红棉线?桃桃你拿这个做什么?”
夏知陶说:“把手伸出来。”
张狂依言伸出手,五指拢成拳状并在一处。
夏知陶将线团散开,用纤细的红棉线在对方手腕上绕了三圈,然后打了一个有些可爱的小蝴蝶结。
红线绑的不是很紧,甚至有些松垮,搭在藕白的手腕间却有种妖冶蛊惑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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