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福尔康,在场众人也发出一阵阵惊叹,各个jiāo头接耳嘀咕着。座下客中也有武人,其中身怀微末内力,纷纷把内劲bī向双眸,看着赏云鹤飞快点足跃向福尔康,并轻巧避开尔康杂乱无章抽击。
“啊!”众人惊呼瞧见赏云鹤突然现身于尔康背后,看着他潇洒踢腿,击上福尔康背脊。文臣们感觉这一脚平平无奇,但福尔康竟如被抽打陀螺一般,猛然飞滚出去。众人以为他将掉落擂台之时,不料,赏云鹤却踩住了皮鞭,生生把尔康拉回了台上。
在文臣们不解之际,众多武将们则目不转睛看着战况,尽皆颔首,忍不住赞道,果真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台中依尔根觉罗?鹰那一脚,可不似众人眼中那般寻常。只要眼目聪明之人,都能看到,这何止是一脚,而是九击连环踢啊!福尔康一瞬间,狠狠挨了九脚,你让他如何止得住冲劲?
武将们看得过瘾,一个个下意识拍起掌心。只是,不禁可惜依尔根觉罗?鹰这个人材,遇上这等对手,实在没有用武之地啊!
赏云鹤因不愿在天佑面前闹出人命,下手留qíng,福尔康虽被踢了数脚,却并未伤及要害。福尔康见赏云鹤在众人面前,落了他颜面,愤然道:“你这是使诈!有本事,你我正面对敌。背后偷袭我,算什么好汉?不过是小人行径!”
赏云鹤冷眼望着福尔康,侧身避过五阿哥永琪偷击,笑道:“如你所愿。”
福尔康见赏云鹤答应,暗呼其痴傻。心想着,自己手持长鞭,只要把面前这块方圆之地,护得滴水不漏,还怕赏云鹤吗?然,福尔康高兴太早,其后,他鞭子虽舞虎虎生风,却哪里挡得住赏云鹤步伐?
赏云鹤行走于飞驰长鞭下,游刃有余。不仅屡次踢飞福尔康,更挡住了永琪所有攻势。福尔康数次从汉白玉石台上起身,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他明明看着对方一脚踢来,感觉来势出奇慢,却如何都避不过。
福尔康不懂其中道理,好些武将们却明白,依尔根觉罗?鹰用是后发先至之效。他出手看似缓慢,其实不过是给对手错觉,实则,当看到他来势之时,这一击已经击上他想打目标了。
福尔康不服输一次次爬起身,又被赏云鹤一次次踢趴在战台之上。不过半盏茶,尔康已跌落了不下百次。赏云鹤看着步伐虚浮福尔康,左足一点,飘向其身侧,斜飞着踢出两脚,直击尔康双膝。
福尔康感觉双膝一软,心知不妙,却哪里能停滞滑落身姿。众人听得砰一声轻响,只见福尔康已青紫着脸色,跪于赏云鹤身前。
赏云鹤淡然一笑道:“行了,之前你虽出言不逊,却无需行此大礼。”说完,云鹤轻飘飘一抬手,抓起福尔康后颈衣襟,随心一抛把其丢出战台。
一直在旁侧掠阵永琪,见福尔康受rǔ,横眉怒目瞪视着赏云鹤道:“尔康是御前侍卫,你怎敢如此折rǔ于他?”
赏云鹤挑眉道:“五阿哥,何出此言?福尔康自知不敌,跪下求饶,我已放他一马。何况,今日这高台之上,当是qiáng者为尊!”赏云鹤话中之意很明白,福尔康是他手下败将,他想怎样就怎样。若是不服,就上台打赢他啊!
永琪眼看重赏在望,却半路杀出依尔根觉罗?鹰这个程咬金,使他白欢喜一场。想到天真无邪小燕子,永琪就恨不得把眼前之人大卸八块。
赏云鹤也不等永琪出手,闲步上前,永琪只得举剑迎敌。永琪不住挥舞着宝剑,连劈带刺砍向赏云鹤。赏云鹤却如一叶扁舟,在巨涛狂澜中随风颠簸,看似无力,但不论làng有多高,风有多大,舟身始终卧于江面,悠然而行。
末了,五阿哥砍了数千下,却未有一击刺中赏云鹤。正当他气喘吁吁再度出击时,云鹤跃起身避过剑刃,把三尺青锋踩于左脚下,并踮起右足,飞踢上永琪下巴。
永琪一时间眼冒金星,被踢倒于擂台正中,刚yù爬起身,却被赏云鹤一脚踏于胸膛。永琪顿觉身压千斤坠,再难翻身。
好个不怕死!
在众多宗室子弟仰慕同时,大臣们虽觉得依尔根觉罗?鹰身手超绝,但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堂堂皇阿哥踩在脚底,却是十分不妥。各人心道,就算御史们当作没看见,可皇上难道不会护短,给他穿小鞋吗?
无料,永琪正想大喊委屈之时,观台上乾隆拍手道:“好,打得好!这才是我满洲男儿风姿!朕说了,擂台之上,不论身份地位,只凭手段高低。永琪被踩在脚下,那是他技不如人。”
众人闻言,感慨起身三呼万岁。俱在心头暗道,果然是皇上,心胸豁达,非凡人能比。巴勒奔在一旁看着乾隆谈吐,亦是肃然起敬。
之后,侍卫上台扶下永琪。底下宗室子弟尽皆上台,yù与赏云鹤一较高下。众人见其身手了得,gān脆以十敌一,却见赏云鹤如同行云流水般,穿梭于人流之中。众者摸不着,打不到,却往往被赏云鹤踢中,翻下擂台。
众人知晓赏云鹤未尽全力,gān脆一不做,二不休,全数上台攻向赏云鹤。就是先前败于福尔康西藏勇士,也纷纷跳上擂台,想与之切磋。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当众者以为赏云鹤会无法匹敌时,赏云鹤却如游于花丛中,片叶不沾身。每到一处,便踢出数脚,挥出数拳,避开众人武器,直击对手胸腹,把其一一打出战台。大臣们眼前一花,看着众人跌落,不过片刻之间,台上仅余赏云鹤一人。
塞娅公主看到激动处,拍红了掌心。稍后,在乾隆为首之下,场中掌声雷动。赏云鹤在吴书来带领下,登上观台。云鹤行了单膝跪礼,乾隆亲自扶他起身。其二者是见过面,此番对视,更有一番感触。
礼毕,皇上回座,笑望着赏云鹤道:“我大清有你这般勇士,是承天之幸。朕说要重赏,却不知,该赏些什么才好。依尔根觉罗?鹰,你想要什么赏赐呢?”
哎呀,在场众人发出惊呼。皇上这么问,可是相当看重这个人材啊。不过,也难怪。毕竟,这世上能以一敌百之人,屈指可数。依尔根觉罗?鹰这般良才,别说皇上,就是自己也稀罕啊!这么想着,众臣亦提起耳朵,看向观台处。
却见依尔根觉罗?鹰,不紧不慢拱手道:“臣不要赏赐,却有所求。”
“你说。”乾隆暗压酸涩道。
赏云鹤翩然一笑道:“请皇上赐瑞珍公主,与我为妻。”
一波岂三折
众者闻言,俱皆哗然。大臣们不敢置信面面相觑,下意识看向旁侧之人,心头自问,是不是自己听差了?众臣会这么想,并不为怪。
此次比武盛会,虽未明言。但,确实是皇上为了给其下未婚配格格招驸马,而举办。如此,凭依尔根觉罗?鹰这般身手,只要其平日无授人以柄劣迹,何愁皇上看不上眼,不赐下婚事?
要知道,皇上亲口询问,话里话外都透着重赏之意。这般千年难得一遇好事,如何能推拒呢?台下众人虽知皇上赏赐不是自己,却仍忍不住为依尔根觉罗?鹰可惜。
某些想得深一些,觉得依尔根觉罗?鹰这么说,只怕会让皇上认为他是个儿女qíng长之人,受不起重托,这不是毁了自己前程吗?亏得他们还想把家中女儿,引见给他。
在座之人,更有闹不明白想着,今日三位格格招驸马,明眼人,都会选晴格格。她可是愉亲王嫡女,上三旗宗室格格!而且,晴格格常年伴与太后身侧,据说,是太后心尖子。娶了她,别说愉亲王旧部,便是太后,也一定会为了晴格格,常在皇上耳边说好话。这么一来,还愁仕途无光么?
退一步说,就算求不到晴格格,也该选还珠格格啊?还珠格格是无礼跋扈了些,可按依尔根觉罗?鹰手段,还怕制不住她吗?重要是,众人心里都亮堂,那还珠格格虽只被皇上认为义女,其实,却是皇上亲生女儿。自从还珠格格入宫后,皇上对其宠爱万千,更带着她南巡微服私访。
而今,看还珠格格跳脱xing子,丝毫没有收敛,就知晓她在宫中不曾受约束。皇上是个重礼节,却不愿束缚还珠格格,可见皇上对她关爱。依尔根觉罗?鹰要是娶了她,皇上看在爱女份上,能不对他大开方便之门吗?
可那依尔根觉罗?鹰,放着这么多好路子不走,偏偏拒赏,去求一个汉女。这岂非荒唐、可笑?皇上虽敕封那汉女为固伦瑞珍公主,但在众多满臣眼中,却从未把她当作真正格格。他们姓氏,容不得他们对个汉女卑躬屈膝。
为此,不等乾隆发话,已有御史起身出列,启奏道:“皇上,依尔根觉罗氏,此言不妥。我朝入关以来,既有满汉不通婚上谕。瑞珍公主虽受皇上恩泽,被封为固伦公主,但她仍是汉女。依尔根觉罗?鹰,作为我满人子弟,怎可娶一个汉女为妻?”
听闻御史谏言,老臣们纷纷叫遭。心道,御史不怕死固然好,但也不能不懂眼色,不看地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啊!即便话中有理,可侧有西藏土司在前,下有文武百官、宗室子弟在后,你这么说,让皇上如何下台?大臣尽皆在私底下怒骂御史没有眼力,就怕乾隆因眼前糟心事,迁怒于众人。要知道,天子一怒,可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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