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
这么一个"坑"字儿,硬是惊出我一身冷汗,我想停脚,但晚了,脚下一绊,只觉身体重心倒转了一个个儿――从脚底上升到头顶,一声闷响摔了个漂亮却不优雅的嘴啃泥。
我趴水坑里傻眼了,我不显摆自个儿的身手了,我感到万劫不复了,我彻底麻木了,别人到底是啥眼光,也都无关紧要了,我身痛的想哭了。
小新跑过来使劲把我从水坑里往外拖,也不管我身上湿不湿就一把把我抱住:"有没有摔到哪儿?摔哪儿了?"
我窝她怀里心酸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小新,我忘了毛主席曾教导我们'不打没有准备的仗'了,我连地形儿都还没搞清楚呢我还顺什么花儿啊,呜…我怕了,我对毛主席发誓,以后再也不顺了花儿了。"
小新敲敲我脑袋:"活该,你这就是报应,在家你让人家老K装白痴去偷花儿也就算了,来这儿了你还想手痒?!活该。"
我倍感委屈:"对待你的阶级姐妹,你就不能温柔点儿吗?"
小新歪着头打量我:"温柔?我先灌你辣椒水,再让你上老虎凳,还至少给你垫八块砖!"
看小新连句同qíng的话都没有,我呆了呆,又看到吴氏兄妹那幸灾乐祸的表qíng,我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崩溃,满脸泪痕的仰头望着异国的天,没声没气儿的低声自语:"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老K,我对不起你啊!可你这种报应法儿,丫也太狠了点儿吧…"
因为浑身是水,我冻的直发抖,小新把她的外套披我身上并用力抱着我,企图传染给我点儿热量,可力是相反的气儿是相互的,热度我是一点儿也没感觉到,她到被我传染了不少冷气儿。
站起来湿淋淋的走回去显然不够雅观,吴宏甩开长腿先跑回家去开车,我被小新和吴萍搀着哀天悲地一瘸一拐一点一点的往回走,小新边走边数落:"看你整天成事儿不足败事儿有余的,就你这样儿的还偷花儿?竟给小偷丢脸!"
我悲哀,我抑郁,我看看马上就入夜的天,我长叹――――
啊————!啊———-!
天啊!你真他妈妈的蓝!
水啊!你真他妈妈的甜!
路啊!你真他妈妈的远!
啊――――
"车―――来了!"还没等我在心里感叹完,吴萍就指着前面的车嚷嚷。嚷嚷啥?又拖个长音儿,你就不能不拖那个音儿说话gān脆点吗?我斜眼看她,无限愤恨,我今儿能跟大地母亲来这么两回亲密接触都是被她叫唤的…
吴宏把车停到我们面前,小新握着我的手坐后边儿,鬼知道吴宏为什么开车前要先把车往后倒一倒,他这么一倒不要紧,我脑袋"砰"的一下就磕前座上,我的妈呀,我不就说了句你儿子长的象姚明嘛!你也不用这么算计我那!再说人姚明跟潘长江一比,长的也不赖啊!
小新用手轻轻的揉着我的额头:"你今儿怎么这么倒霉?回去你得检讨检讨自己。"
我刚要反驳,又猛一刹车,我脑袋"棒"的一下又贴后座上。吴宏转过头看着我,满脸歉意:"有只小狗――在车前!"
靠!这兄妹俩连讲话都一个德行!我无力的冲他摆摆手表示没关系,浑身酸痛的倒小新怀里,哼哼唧唧的把刚才没感叹完的心里话感叹完:"啊…车啊!你真他妈妈的…呃…颠!"
小新在电话里跟吴伯母道别,吴宏开车直接把我们送回住所。
到家后,先去泡澡,然后又喝下小新刚熬的姜汤,以预防感冒。小新把我拉她跟前,边看电视边给我chuī头发,我就乖乖的坐那儿,拿着遥控器把玩。
"扬扬,高点儿。"
我往上挺挺脖子。
"扬扬,高点儿。"
我再往上挺挺脖子。
"扬扬,高点儿啊。"
我使劲往上挺挺脖子。
"笨蛋!"小新拿过遥控器:"我是让你把电视音量调高点儿,没让你把头抬高点儿!"
我郁闷,这人要不顺了喝凉水都塞牙fèng,今儿我没得罪上帝吧?
chuī好头发,我跟小新依偎在沙发上,小新摆弄着我的指头:"扬扬,你说等我回去,我们买套房子好不好?"
"为什么要买房子啊?住我那儿不好吗?"
小新比划比划:"恩…我想要个真正属于我们的家,宽敞的,明亮的…恩,我们的,家。"
我犹豫:"可我存折上的数字…距离买房还有点儿远啊,要想自己买房,怎么还得再等个两三年吧。"
"呵呵,我又没说让你买",她缓缓的说:"虽然我爸妈已经买了一套,不过我想用自己的钱买,那一套就留给他们自己用吧。我手头上的钱买个房子应该还是可以的,再说咱那儿房价也不是很贵,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的。"
我反对:"那不行,既然是我们的家怎么能让你一人掏钱啊。"
"呵呵,"小新仰头枕在我的腿上:"那我们一起买房,你先拿一小部分,等你钱够多的时候呢,你就把它们放到我们的'家用银库'里面,再多给我买点化妆品或者衣服什么的做补偿,你说这样好不好?"
我其实是不反对买房的,毕竟人人都希望能有个自己的家。自从跟小新在一起后,我们在银行特地办了张卡建立了一个"家庭小银行",每人每月都拿出一定的金额存到上面以做零用。我们对彼此有多少钱都是心知肚明的,我那点儿薪水…说实话,除了给父母一些表示孝心外,剩下的,也就刚够自己还算比较宽松的挥霍。现在看,我的工资也就是小新的一个零头,好在她没有奢侈的习惯,也蛮照顾我自尊,不管买什么一般都是先询问一下我的意见,小点的东西她会主动要求我去买,至于大点的比较贵的,则由我们一起负担。尽管如此,平时俩人一起的开支,还是小新拿的比较多些的。
我知道,对这个,即使我嘴上再怎么说没关系不介意心里多少总是有些磕绊的。为此有一阵子我拼命的在校外接活,希望能与她平起平坐,小新明白我的心思,所以也没发表什么意见,后来实在看不下去了,找我语重心长的谈了一次话,她那次说的话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当时我们坐在阳台上看星星,她把头靠在我肩上轻轻的说:"扬扬,看看星空,就会觉得我们人实在渺小。钱虽是个好东西,不过也就是一张纸而已。你把它看重了,那它就比什么都重了,你把它看轻了,那它就什么也不是了。我不喜欢一把年纪还靠父母吃饭的人,但也不喜欢整天跟着钱没命跑的人,扬扬,你已经在物质上完全独立,所以实在没必要再跟它叫劲儿。我爱的是你,不是你能挣多少钱。工作xing质不同,薪水必然会有差异,如果因为这种差异而把自己搞的筋疲力尽,真的太不划算了,毕竟还有很多比钱更珍贵的东西,比如…你眼前的人,你说呢?"我紧紧的把她抱住,检讨自己思想的狭隘。是啊,人的一生,何必活的那么苛刻?每个人都会带着一身的故事归于尘土。就像蚁窝建得再华丽,也只存在那一刻,然后瞬间崩塌。金钱不能不提,但金钱,实在不值一提。自己活的开心就好,计较那么多又有什么必要呢?
从那以后,我没再因为钱而在小新面前感到别扭,每天都快乐的上班下班等她回家一起做饭一块散步,逍遥的很。不过这次小新打算买房…我想我得应该早点回国再接点活儿了。小新看出了我的心思:"如果你想早点回国呢,我不介意,如果你想接点活呢,我也不介意,但是,不能接太多,每天工作不许超过10个小时,这是底线!"
在这个如此聪明的女人面前,我除了将她深深的吻住,无论说什么话,都是多余了。
没事儿我就会跟小外在网上胡扯,我说:"小外,你也太绝qíng了,我来这么久你一个电话都不打给我。"
小外不吃我这一套,反问:"你知道为啥放养jī的蛋比普通jī蛋贵不?"
我大声问小新:"为啥放养jī的蛋比普通jī蛋贵啊?"
小新正在洗澡:"什么?"
我加大音量:"为啥放养jī的蛋比普通jī蛋贵啊?"
小新冲了一句:"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jī!"
我也没说你是jī啊!我回小外:"不知道,你告诉我好了。"
小外凶巴巴的回:"放养jī等同于移动电话,要收漫游费!我打不起越洋电话!!"
我招谁惹谁了我,gān吗都冲我来那,不就问了一句话吗!我这才发现为什么小新这么喜欢小外,那是因为她俩身上有个相似之处,就是都喜欢拿话噎我。
小新的公司举办舞会,她要我跟她一起去参加。
我大摇脑袋:"我不去我不去,那种场合不适合我。"
小新不同意:"你都还没去呢怎么知道不适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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