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辩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跳舞,我去了gān吗啊?再说了,我也没晚礼服啊。"
小新到挺大方:"那咱现在就去买啊,反正还有时间。"
我有点烦躁:"算了吧,我一年穿不了几次裙子,一件礼服那么贵我穿一次就不穿了,丢了多可惜啊,反正我不要去。"
"恩…要不你穿我的好了,我这儿有好几件呢"。小新说着就去翻衣服。
我赶紧拉住她:"姐姐,求你了,我一不会跳舞二不擅jiāo际你让我去了gān吗啊。"
小新横着音儿威胁:"你要不去我三天不理你!"
古有回眸一笑百媚生千金难买一笑之说,于是,我决定用我的笑来换取她的同qíng:"嘿嘿嘿…小新啊…嘿嘿…"
小新眨巴半天眼睛:"你真傻了啊?傻了也不成,说不理你就不理你!"
我没辙,只能顺着:"好吧好吧,你先去换衣服吧,我等你换完我再换。"
小新去卧室换衣服,我百无聊赖的拿起杂志一页页的只翻不看,鬼知道上边都写了些什么东西。一会儿,门开了,我呆了。
小新穿着一件米白色露肩晚礼服站在卧室门前,头发顺畅的散落那条被雪纺披肩随意包裹的肩上,再配上一对银色的耳环,一只纤巧的手镯和一双白色的水晶鞋…洁白无暇,优雅高贵…
小新一步步走向我俯视我的眼睛:"看傻了啊?怎么样?穿这个出去还可以吗?"
我摸着她的唇:"你…怎么可以这么出去?我不想让你出门了怎么办?"
小新吻吻我的额头:"傻瓜,所以才要你跟我一块儿去啊,我想要你的目光时刻都追随我,恩?"
"恩。"
"呵呵,好了,快去换衣服,我都放在chuáng上了,你进去直接换就好。"
我缠住她的脖子:"那你先亲亲我。"
小新亲亲我的嘴:"好了,快去吧,恩?"
"不够呢,还要。"
"不给,你换了衣服才给。"
我磨磨蹭蹭的走进卧室,看到小新放在chuáng上的那件衣服,是一件有玫瑰色花边的银蓝色丝绸礼服,还有双三四公分的高跟鞋放下边,我的天啊…我关扬…这辈子头一遭穿这东西…
别别扭扭哭哭咧咧的打开门,跟个做错事qíng的小孩子一样低着头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小新轻轻走过来,一句话也不说拉我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很仔细的为我上妆,在我脸上折腾了好一会儿,她又拉我站起来,把我抱住:"我…也不想让你出门了怎么办?"
我呆呆的看着她:"那…我们就都不要去了好不好?"
"不好。"
"不好?"我吻着她的锁骨把她压倒chuáng上,感觉到身下一阵颤抖,我在她耳畔柔柔的问:"好不好?"
小新半睁着星眸:"恩…"
我在她迷离的双眼中沉醉…
最终,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还是被小新拖着来到了这个云蒸霞蔚的舞会现场。
我穿着小新的高跟鞋一步三停,奶奶的,这不就是让我下地狱吗!小新到也有耐心,在我身边陪我慢慢走,一点儿也不急,我看她想笑又忍笑的表qíng就想捏吧死她。
我沉吟一下:"小新,我初吻初夜可都葬送在你手里了,你得对我负责,不能勾搭别人,更不能让别人勾搭你。"
小新脸色难看起来:"敢qíng我那初吻初夜丢的跟你没关系啊?!你刚说的也是我要说的,少勾搭人!"
我忍忍,鼻子里发出了一个字儿:"哼!"
小新白我一眼,也在鼻子里发出一个字儿:"哼!"
小新在舞会上显然是抢手货,时不时就有个男士邀她,我看她在舞池里翩翩起舞,那裙摆随着舞步来回摇摆时而转圈时而飞舞的到也养眼,就是一看到她一会儿被白人搂一会儿被huáng人搂的就满眼上火,可又不好发泄,只能闷着坐那儿喝点儿酒,顺便拒绝那些想邀我跳舞的男士。乖乖,还想邀请我跳舞啊?姑奶奶连路都不会走了还跳个屁啊!
我看着这个风花雪月的场合浑身郁闷,猛的想起N年前流行的那首<<独角戏>>,不知不觉的就自己哼哼:
是谁导演这场戏
在这荒唐角色里
对白总是自言自语
说话就象放屁
看不到什么真谛
小新我要宰了你
让我变得太彻底
成心想看俄地笑话
还往俄嘴里塞蜜
关扬你丫真滑稽…
"你好",我停止个人演唱会,抬头望去,是奥莉维亚。
我冲她笑笑:"哦,你好。"
"怎么没去跳舞?"
"呃…有点不舒服,呵呵。"
"哦,那我陪你坐会儿吧。"
"好啊。"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旁边有个人跟自己不着边儿的说说话也还不错。奥莉维亚能说几句中国话,我一直认为中国人能说外国话不算什么本事,但外国人能说中国话就相当了不起,所以虽然奥莉维亚只会那么几句而且说的还极其蹩脚,但是我也对她开始崇拜了。容易嘛,汉语可是世界上最难学的语言之一。
"诶,关扬?"
我转过头,韩冬?!靠,这家伙追小新真追到美国来了啊!
我见他坐下,也笑呵呵的说:"韩冬啊,好巧哈。"
"呵呵,是啊,我没看到小新到看到你了。"
他这话让我挺搓火:"咳…你看我让你这么失望真不好意思。"
韩冬赶紧说:"没,没,我不是这意思。"
我突然想到还没跟奥莉维亚介绍韩冬,于是先把他俩给互相介绍一番。奥莉维亚显然对韩冬颇有好感,扯着他就乱侃。韩冬也不是怕生的人,这俩人聊的也还算热火朝天。我真心的希望他俩能搓出点儿火花来,所以我就隔岸观火。这隔岸观火是有境界的,第一境界是只观不语,第二境界是帮忙添乱,第三境界火上浇油。显然我的功夫已经练到第三境界,使劲在奥莉维亚面前夸韩冬,夸的奥莉维亚惊呼连连,夸的韩冬满脸兴奋。
奥莉维亚让我跟韩冬讲汉语,顺便她也学习学习。我和韩冬当然乐意。
我对奥莉维亚说:"你可以试着用汉语夸赞一个人,比如夸赞一个人在事业上有成就。"
韩冬也挺配合:"对,对,可以试着夸一下。"
奥莉维亚点点头,对着韩冬用直着音儿的汉语夸了句:"韩冬先生,你有――超人的工作――xing能!"
韩冬有点尴尬,我赶紧连说带比划:"这个…'xing能'不妥,用'能力'一词会好些。"
奥莉维亚看着我:"xing能――不好?能力――棒?"
我点点头:"对对,就是这意思。"
奥莉维亚也点点头,接着满脸欢欣的对韩冬说:"韩冬――先生,你――有超人的――xing能力――!"
韩冬这辈子可能头一遭被人这么夸,后边有没有来者我不知道,不过我敢打包票,这种夸,绝对是前无古人。
我看韩冬那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来回倒腾,也不好gān坐着,只能满脸崇拜的对他安慰:"那什么,这个…也算能力的一种哈。"
韩冬越发尴尬:"咳…咳…"
奥莉维亚满脸迷惑:"我夸的不jīng确吗?是否我在重新夸一遍?"
韩冬赶忙打住她:"别别,很…jīng确…jīng确。"
这时小新走了过来,韩冬赶紧起身为她拉开椅子,那眼珠子直勾勾的在她身上打转儿,我真想把他那俩煤球儿给挖下来喂猪。
小新先跟奥莉维亚打声招呼,再冲韩冬笑笑:"谢谢,什么时候来的?"
韩冬看她坐下,他也坐下:"今天下午刚到,本想给你打电话,结果你关机。"
下午?哦,那会儿我正跟小新甜蜜呢。
小新抿一口酒:"旅途很累吧?"
韩冬讲话沾了洋鬼子的习气,赤luǒluǒ的:"见到你就不累了。"
我听着这话怎么就这么不顺耳,索xing不理他俩,跺小新一脚表示警告,再转头教奥莉维亚说山东话:"甜心,我教你说我们的家乡话吧。"
奥莉维亚很兴奋:"好啊,好啊,快点教吧。"
我想了一会儿:"那咱就从最简单的学起吧,我们那儿一般把聊天讲话称为'拉呱儿',来,你跟我读一遍,拉――呱儿。"
奥莉维亚学着我的口形:"辣-剐~~"
"不对不对",我把声音再放慢:"拉――呱儿"。
"拉――法~~"。
"咳…勉qiáng算对吧",我扯下嘴皮:"咱再进行下一个,一般吧,如果有人做出让别人看不起的事qíng,还自我感觉特好,我们就会说他'涨胞',当然啦,这个词跟不同的人说味道也不同,比如爱人之间说'涨胞',非但不是贬义,还有点儿打qíng骂俏的味道。来来,甜心,跟我读,涨――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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