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道:“到镇上找家gān净些的客栈,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可放慢些速度,今日走的有些快了,想来也是有些累着你。慕容公子若是急着赶回燕子坞的话……”
慕容复笑眯眯的说道:“不妨事,这时节回去也没什么大事,和王爷一道慢慢走也很好。”
段誉yù哭无泪,慢慢走的话,岂不是受折磨的徒刑又被延长了?
这座小镇堪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典范,因为地处南北jiāo通要道,虽不算繁华,客栈酒楼的设施倒和大些的城镇没多大区别。一行人选了家看起来gān净些的落了脚。随意吃过晚饭,段誉便向段正淳说要睡觉,独自回了房。
费力的扒下自己的裤子,赤着两条腿坐在chuáng边,看着几乎被磨破皮的大腿内侧,心疼的chuī了chuī气,微凉气体拂在伤处,那一瞬间倒是舒缓不少,只是这方法无异于饮鸩止渴,火辣感觉似乎又被无形中放大许多。
房门笃笃的被敲响,段誉以为是来送沐浴热水的店小二,便随手拽了chuáng单裹在腰间,挪到门边开了门,看也不看便又朝chuáng边挪回去,一边说道:“放在一边就出去吧,谢谢你。”
身后却是慕容复戏谑的声音:“世子真是未卜先知,居然知道我来送药。”
段誉讶然的回过头看看慕容复,慕容复这也才看清楚段誉下|身围了条chuáng单,微微皱眉道:“你这是在玩什么?”
段誉转过身继续挪啊挪啊,挪到了chuáng边,怕两腿再摩擦碰到伤口所以慢腾腾的坐下,才说道:“你送的什么药,拿来!”
慕容复说道:“消肿止痛的药油,说是涂在伤处能镇静止痛。”
段誉泪奔道:“我太需要你了!”
慕容复哭笑不得,从怀里摸出一只细长药瓶,段誉两眼发亮的看着他,慕容复转了转眼珠道:“小誉,我这么惦记你的伤,生怕你疼着了,你怎么报答我?”
段誉一愣,不可置信的说道:“你跟谁学的这种调调?”
慕容复轻笑一声走过去,段誉见机便伸手去抢他手中药瓶,慕容复轻巧的避开,段誉动作幅度大了些,两腿自然摩擦到了一处,顿时疼的呲牙咧嘴,下意识的一只手想要触碰伤处,却不想勾扯中带开了腰间chuáng单。
慕容复眼看着chuáng单轻飘飘的落在地下,露出两条笔直纤细的腿,隐隐能瞧见白皙大腿内侧红红的一片磨痕,还有腿/间还略显青涩的某物。
段誉只觉得一瞬间两腿忽然觉得凉飕飕的,低头一看,顿时目瞪口呆,当机了足足半分钟才想起扯开chuáng上薄被,盖住赤/luǒ的下/身。
慕容复尴尬的咳嗽一声,把手上药瓶递过去,摸摸鼻子,说道:“你涂完药以后早点睡觉。”说完也不等段誉回应便自顾自的起身出去了。
段誉捏着那只细长药瓶,百感jiāo集。这种故意bào露给对方看的戏码他也不是没做过,但像这样纯属意外的qíng况倒真是头一次。话说段誉这白斩jī的半/luǒ/体也太不够看了,难怪慕容美人看完之后居然出离的淡定。
嘀咕完了之后,世子小心翼翼的给自己上了药,然后卷着被子睡大觉。
第二天启程时,众人意外的发现慕容公子雇了辆马车,说是自家婢女身子弱,经不起骑马颠簸。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很瘦~看文的菇凉也会很瘦~O(∩_∩)O~
☆、34红白玫瑰
离开小镇没多久,段誉便借口中暑躲进了马车里。/非常文学/
同在马车中的阿朱反倒有些百无聊赖,她的骑术并不差,再加上久居水乡因为对于骑马一事其实十分感兴趣,可慕容复说她“不适”就剥夺了她骑马赶路的乐趣,被拘在这小小的马车里,自然兴致高昂不起来。她见段誉十分欢喜的钻进马车里来,一脸如释重负的模样,忽而笑道:“我说怎么公子爷非叫我坐马车,原来是段公子你怕丢脸,才拿我做借口找了这辆马车来啊。”
段誉虽不喜女色,但身为男人在姑娘面前总是有些虚荣心的,被阿朱一说,也觉得怪不好意思,只gān笑一声,也不接她的话。
阿朱本意并无嘲笑他的意思,此刻见他尴尬,当即转了话题说道:“咱们离开洛阳几日了?”
段誉道:“一天,昨天早上才出来的。”
阿朱却是一愣,神色顿时黯然,喃喃道:“才一日吗?我怎么觉得,已经很久了?”
段誉道:“你是心有牵挂,所以才会觉得度日如年。”
阿朱的目光投向车窗之外,俏丽的脸上满是茫然。
段誉无意引得她再去反复想起康敏,毕竟人的记忆会美化许多人和事,便故作轻松的说道:“哎,阿朱,你gān脆跟我们一起去大理吧,我爹还说让我跟慕容公子讨了你来呢。”
阿朱一愣,疑惑道:“段王爷讨我做什么?”
段正淳那乱点鸳鸯谱的话又怎么能对阿朱说起,段誉随口道:“我爹觉得你又漂亮又可爱,说要是能有你这样一个女儿就好了。”反正也不算完全胡说,阿朱本来就是段正淳的亲生女儿。
阿朱却露出一丝鄙薄来,嗤道:“王爷倒是会夸人的很。”
段誉本来只是想顺便拉近他们父女的感qíng,全然没想到阿朱对段正淳成见已经很深,至于原因,也只能是康敏了。
对于段正淳和康敏这事,段誉也没办法替老头子颠倒黑白,也只得说道:“我爹年轻时候虽然做过一些错事,但他真的是个好父亲。”
阿朱自知不该在段誉面前露出对段正淳的不敬来,便点头道:“这倒是,王爷对段公子真的很好。”
话说到这里,两人之间竟有些冷场。段誉正搜肠刮肚想说些合适的笑话给阿朱听时,慕容复的脸忽从车窗旁露出来:“小誉,车座底下木箱里有枕头和薄被,若是累了可以小睡片刻。”
段誉喜道:“复哥,你真是人家贴心的小棉袄!”
慕容复嘴角抽了抽,难得硬是保持着笑容说道:“想睡就睡一会,别睡太久,等天黑打尖后再睡不着当心头疼。非常文学”说完也不等段誉再“夸”他什么便吁马向前了。
他们一路走的基本全是官道,倒是一路坦途,这两天又都是明媚晴日,路上没什么沟壑泥泞,马车里倒是不怎么颠簸,长路漫漫恰好适合睡觉。
段誉从座位底下拖出箱子,里面果然有枕头和被子,看上去也还算gān净。段誉迟疑的看看阿朱,把阿朱晾在一边自己睡大觉,有些不太绅士。
阿朱看出他的心思,用脚后跟踢了踢自己座位底下,说道:“我家公子爷也给我准备了,不过我不怎么想睡,段公子要是疲乏了,只管睡一会。”
段誉当即心安理得的把枕头和被子抱出来摆在马车宛如长凳的座位上,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盖好被子后还满足的把被子在脸上蹭了蹭。
阿朱一旁瞧着,忽道:“公子爷对你可真好。”
这句语气意味深长,段誉猛地张开本已闭上的双眼,错愕的看向阿朱,阿朱只是笑笑,目光转向窗外,不再开口。
五日后,一行人来到了无锡地界。
阿朱扒着车窗不停的向外张望,段誉笑道:“阿朱,难道你是近乡qíng怯了?”
阿朱扭头看了看段誉,嘴角扯起一丝笑容,说道:“上次和段公子分别就是在无锡。”
段誉道:“那次遇到了云中鹤这恶人,万幸你我都安然无恙。”
阿朱道:“可多亏了段公子相救呢。”
段誉忽觉有些异样,问道:“阿朱,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心事越来越重了?”
阿朱眸色微变,却依旧qiáng笑道:“我没事,只是赶路有点累了,所以脸色可能不大好。”
段誉心知离开洛阳这几日里,只怕阿朱无时无刻没有在惦念着康敏。他也曾年少过,也曾如阿朱这般全无杂念的全心爱恋过一个人,自然也能体会阿朱的这番心qíng,只盼阿朱能在回到燕子坞后渐渐忘掉这段qíng殇。
乘马车虽比骑马舒服许多,但这种古老的jiāo通工具毕竟还是诸多弊病,无锡这几日yīn雨连绵,城外官道便有些泥泞,马车颠簸的厉害了些,从未晕过车的段誉居然晕了马车。
段正淳及慕容复等人正在马上踏着泥泞慢慢向无锡进发时,忽听到马车之上段誉一声低呼:“停车……”
坐在车辕上的风波恶不明所以,但也拉紧缰绳勒停了马车,马车刚刚停下还未稳当,段誉便已掀了车帘踉跄的跳下地来,向路边紧走了两步,便哇哇的呕吐起来。
段誉叫停车时,朱丹臣便已走过去守在车旁,这时自然便走到正在呕吐的段誉身后,轻拍他后心,紧张的问道:“世子,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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