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冠清cha言道:“宋长老所言差矣,打狗棒乃是我丐帮镇帮之宝,怎么能随便jiāo给其他人?更何况帮主之位究竟是何人来做,也要等拿回打狗棒后从长计议才是。”
乔峰自幼父母对他慈爱抚育,及后得少林僧玄苦大师授艺,再拜丐帮汪帮主为师,行走江湖,虽然多历艰险,但师父朋友,无不对他赤心相待。这两天中,却是天地间陡起风波,一向威名赫赫、至诚仁义的帮主,竟给人认作是卖国害民、无耻无信的小人。这时面对眼前这三人,竟不知究竟该以何种言辞何种态度相对。
段誉忍不住道:“我那时和大哥一起去的天宁寺,我们根本就连打狗棒的影子都没看见,怎么会是我大哥拿走了那玩意儿?”
徐长老道:“段世子,只怕你也是被他蒙蔽了的!昨夜你与乔峰离开天宁寺后不久,天边微亮时,乔峰又独自折返了回来……”
宋长老接着说道:“当时我们许多兄弟只当乔帮主想通了,很是欢喜,可帮主只略停了片刻便走了,连话都不曾说几句,然后,那打狗棒便不见了。”
段誉登时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萧远山要打狗棒做什么?
徐长老近些年并不参与丐帮事务,与乔峰本就qíng分淡薄,又信了他是契丹人,对他早已有了成见,这时便笃信是他盗走了打狗棒,这时见乔峰不言语,只以为他是默认罪行,怒道:“乔峰!快快jiāo出打狗棒来,否则便是与我丐帮上下为敌,休怪我等对你不客气!”
宋长老急劝道:“徐长老,先莫要着急……”
乔峰道:“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我昨夜只去过天宁寺一次,绝没有去而复返的事qíng,更加不可能做出盗走打狗棒的宵小行径。”
全冠清冷笑一声说道:“若放在以前,我们自然只当你是大仁大义的英雄帮主,可如今我们已知晓了你是契丹人,还做出那等仁义大模样给谁来看呢?”
傅思归和朱丹臣顿时大吃一惊,讶异的望向乔峰,目光中掺杂些惊疑不定。全冠清这话被他俩这不知前因的人听来,倒有几分像是在说:乔峰是契丹人派来的探子卧底,潜伏在丐帮中意图不轨。
徐长老壮年时跟随包括汪剑通在内的丐帮三任帮主,几十年来都与辽人争斗不休,对“契丹人”这三个字都恨之入骨,这时早已认定了乔峰是背信弃义的jian人,这时又急于找回打狗棒,打定主意不再和乔峰争口舌上的长短,手握成拳,呼的一声向乔峰胸口劈了过去。
乔峰正要闪避,又听得旁边风声微动,全冠清也从旁偷袭。乔峰不愿和丐帮中人不明不白的动手,左足一点,轻飘飘的跃起丈许,落在客栈木梯的栏杆之外,徐长老和全冠清俱都扑了个空。
徐长老年纪虽xing格bào烈,可见到乔峰这般轻巧的就避开了他和全冠清的左右夹击,心知今日若是当真硬碰硬,自家吃亏是小,打狗棒只怕也是拿不回来的。可既然已经在诸多丐帮弟子面前出了招式,断然没有一招便止住的道理,他便足尖一点,飞身朝着木梯上的乔峰跃去。
乔峰见他再次出招,忙道:“当真要动手吗?”
段誉依旧站在下面桌旁,傅思归和朱丹臣看着全冠清眼神不善,一人一侧的将他严严实实护住。可偏偏他有些说不出的预感,总觉得即将有什么事要发生。
徐长老的拳风眼看要打在乔峰胸前时,众人只觉乔峰似是轻飘飘的转了转手腕,右手便似无力的拍在了徐长老肩上,而后徐长老身子便向后一退,险些从那木梯上栽倒下来,乔峰手腕又是一转,在徐长老颈椎上一托,徐长老就势站稳,手上却丝毫未停,仍以拳招攻击乔峰。楼下众人其实也早已瞧出徐长老虽老当益壮,但奈何与乔峰实力相差太远,想来终是也跑不了落败的下场。
乔峰见徐长老丝毫不愿收手,硬斗下去难免会伤人,便使了一招巧力,两指在徐长老胁下一点,趁他手臂酸麻之时,一掌轻击在他胸口,将他从木梯之上推倒了下去。
段誉内力深厚,尤其是在得了乔峰指点后,更加感受到了内力对于身体各项机能的影响,听力目力都变得超乎寻常。他看徐长老被乔峰轻飘飘推了下来,知道徐长老断不会还继续纠缠,今日之事不管怎么总能暂时善了,正松了一口气时,耳边忽听得一声轻微破风之声,那声音细小,应是极小之物,而后一声也是极为极小的闷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本该从木梯之上摔倒坐在地下的徐长老,竟踉踉跄跄从木梯上栽倒了下来,顺着台阶滚了几滚,面朝下扑倒了在桌前。
宋长老和全冠清俱都大吃一惊,忙上前大呼道:“徐长老!”将他身子翻转过来,只见他双目圆睁,探其鼻息,竟是已当场丧命!
作者有话要说:
稍后二更~
☆、45qíng之所至之
客栈中本来就许多客人,丐帮众人上门后,又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这时见闹出了人命,疾走者呼喊者,还有小孩子被吓得啼哭者,一时间乱作一团。
段誉愣了一愣,急忙环顾四周,萧远山!一定是萧远山!
乔峰见此大变,急忙从木梯上跃下,正要上前去看徐长老时,全冠清蹭的抬头怒道:“乔峰!你这契丹狗贼!竟然杀了徐长老!”
这桩命案就发生在众人眼前,虽然宋长老及几位丐帮弟子对乔峰仍有尊崇,可亲眼见了乔做下这等伤天害理的事,一时也对他怒目相视,更有几人已拔出兵刃,怒吼道:“契丹狗贼,敢再上前来,我等必与你拼命!”
段誉遍寻之下,并没有看到疑似萧远山的什么人,再看丐帮之人的qíng形,看来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做了乔峰杀人的见证人。
段誉忙道:“刚才我大哥只是轻轻把他从木梯上边推了下来,怎么可能会致死?徐长老的致死伤到底是什么,还是要好好查验一下的。”
全冠清道:“徐长老是被极qiáng的掌力击碎了心肺脏腑才……还查什么?大家都看的清楚!就是他这契丹狗下的毒手!”
段誉虽然近日里有些摸到了凌波微步和六脉神剑的门道,但对武学一事其实还是半窍都不通,他并不知凌空一枚小小暗器是否能够将人五脏都击碎,况且,他听到的两声异响到底是不是暗器的声音,他也并不能确定……
他不死心的说道:“真的没有其他的伤了吗?”
全冠清冷声道:“段世子,我们都知道你和这契丹狗是八拜之jiāo,看在你是大理世子的份上,我们不与你计较,但若是你还是和这契丹狗一个鼻孔出气莫怪我等对你不客气了!”
傅思归忙道:“世子年龄小些,这位长老莫怪。丐帮的家务事,我们大理镇南王府是断不会cha手的。”
段誉不满的瞪他,傅思归皱着眉头打眼色给他,暗喻千万不可莽撞行事。朱丹臣也从旁低声劝道:“世子,王爷不在这里,我们万不可与丐帮起了嫌隙。”
乔峰一面为徐长老的死而悲戚,一面也心知必定是有人暗下了毒手嫁祸给他,可这人当真功夫高深莫测,竟然连他都未曾察觉到。
全冠清叫几名弟子抬起徐长老的尸身,悲愤的说道:“今日徐长老命丧乔峰之手,在场诸位兄弟都看的真切,这等血海深仇他日一定要报!”
今日来到这里的丐帮众人中,功夫就属徐长老与全冠清最高,眼下一个已经死在乔峰手里,另一个看来并不打算再与乔峰jiāo手,想来也是自知不敌。丐帮弟子也只得应声道:“必要报仇!”
全冠清又向乔峰怒声道:“乔峰!你莫要得意太早,丐帮地下遍布天下,早晚有一日会看下你的人头来祭奠徐长老!”说完他便带着众人匆匆离去。
段誉半是嘲笑,半是疑惑的想到,全冠清也许是真的很了解乔峰的为人,他应该也猜到徐长老不是乔峰所杀,否则的话又怎么敢在徐长老死后,还在“穷凶极恶”的乔峰面前说这样的话,想来也只是为了在丐帮弟子面前立个面子罢了。
乔峰有些木然的站着,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到底他是得罪了什么人,竟有人要这般来陷害于他?
朱丹臣忽道:“看来无锡是不能待的,我们需早些离开此地。要不了多时,只怕丐帮会再找上门来。”
傅思归也点头称是,段誉拉拉仍旧站着不动不语的乔峰,低声问道:“大哥,我们先离开无锡吧?”
乔峰道:“为何要离开?我没有做错事,何必要躲开他们?倒显得我像畏罪潜逃一般。”
段誉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嘛,更何况你现在说什么他们也不会相信啊。”
乔峰道:“到底是什么人要这样陷害我……”他忽的一僵,急切说道:“难道是当年那带头大哥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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